易小天也已發現,這附近還有不少敵人,將下山的路口已經封鎖,看來自己怕是跑不出去了,想到這兒,他決定回去,看看有沒有機會將那些被俘的戰士救出來。
想到這兒,易小天一咬牙,再一次返了回來。
木屋附近,十九個戰士一個個被綁着跪在地上。
“跪下!”一個蒙面人叫道。
“跪你媽!”牛正說什麼也不跪下,兩個都無法將他按倒。
“啪!”
戰士的大腿彎捱了一棍,單膝跪地,一時之間卻無法再爬起來。
“說,你部隊的番號,你的長官是誰,你們的駐地在哪兒!”一個蒙面人只露出兩隻眼睛和一個嘴巴,手中提着一根木棒,指着牛正吼道。
“你大爺!”牛正怒罵。
“打!打到他說出來爲止!”那蒙面人叫道。
兩個蒙面從立即用木棍砸向牛正,牛正極爲剛強,嘴脣咬出了血,一聲不吭。
不一會,十九個戰士一個個或被吊打,或被拳打腳踢,挨個審了個遍,但卻沒有一個人鬆口。
“怎麼少了一個?”那帶頭的蒙面人問。
這時,一個蒙面人搖搖晃晃的從遠處走了過來,在帶頭的蒙面人耳畔說了幾句,那帶頭的蒙面人一揮手說:“一定要抓到他!”
帶頭的蒙面人說完,來到了小樹林旁,似乎要準備撒尿。
易小天眼中精芒一閃,心說,擒賊先擒王,先控制住這個帶頭的,一定可以把戰友救出來!
想到這兒,易小天拿着剛纔打到的一興尖利的石條,向着那帶頭的蒙面人所在快速行動。
“嘩嘩……”
那帶頭的蒙面人果然在愉快的撒尿,嘴裏還哼着小曲兒。
易小天猛地從叢林中衝了出來,還一把將那帶頭的蒙面人撲倒,石頭尖兒已對準了蒙面人的脖子。
把人給老子放了,不然老子就殺了他!“易小天大吼。
那些蒙面人都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局面,有些不知所措。
“放開老子!”
身下的蒙面人首領說道。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易小天不由一愣,隨後一把摘下了那蒙面人的頭套,那蒙面人,赫然是史雲龍。
“史隊長,是你?”易小天一驚,連忙放開了史雲龍。
“孃的,你小子快躲開,老子補子還沒提呢!”
“噢。”易小天連忙從史雲龍的身上跳了下來。
史雲龍提着褲子站了起來,一邊繫着褲腰帶,一邊說道:“孃的,終日打雁,今天被雁啄了眼,你小子是真能!”
這麼一來,這戲也沒法唱下去了,那些蒙面人紛紛將頭套摘了下來,竟然都是響箭的隊員。
這時,韓文正從遠處走了過來,很是玩味的看了易小天一眼,然後說道:“這是對你們第二關的考驗,一個響箭的隊員,不但要有與敵人決戰的勇氣,強悍的戰術素養與身體素質,還
要有對組織,對國家的忠誠,很高興,你們都通過了這次考驗,接下來,你們將面臨爲期半個月的魔鬼訓練,如果誰無法堅持下來,可以主動退出。”
接下來的半個月,史雲龍對這些響箭的預備隊員進行了爲期半個月的魔鬼訓練,每天早上四點,就是一個十公里越野,要求規定的時間內必須回來,晚了沒有飯喫。
下午練習各種技能,晚上還不定時的進行特別訓練,在史雲龍的訓練下,這些響箭預備隊員的戰術素養與戰鬥技能在飛速的提高。
然而,每個人都瘦了一圈,最少都掉了十來斤,有的人甚至掉了二十多斤。
“啊!”
深夜,一聲慘叫從木屋中傳來,不一會兒,煤油燈被點亮,只見一個戰士痛苦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怎麼回事?”
“睡覺打把式,從牀上掉下來了!”那戰士痛苦的說道。
易小天看着地上的戰士,不由眨了眨眼,也不去理他,倒在牀上接着睡覺。
不一會兒,那戰士被送走,牛正與易小天關係不錯,就說:“小天,你今天這事兒辦的不對,都是戰友,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他是自殘。”易小天說。
“自殘?”牛正一愣。
“嗯,訓練太苦太累,他是堅持不下去了,所以自殘,想要退出響箭的選拔與訓練,這樣的人,退出就退出吧,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你肯定?”牛正問。
“肯定,睡吧。”易小天打了一個哈欠,倒頭呼呼大睡。
大虎山根據地,三團團部駐地,韓文正與史雲龍正在屋內聊着。
史雲龍就說:“團長,剛剛得到消息,有個預備隊員睡覺從牀上掉下來受了傷,已退出了訓練。”
“哼!怕苦怕累,想退出選拔又不想明說怕人笑話,真是懦夫,這樣的人,不進響箭也罷。”韓文正說。
“團長,明天就要進行心理訓練了,你真的決定用實彈?萬一出了事……”史雲龍有些不安的說。
“他們是戰士,如果連實彈都怕,那還怎麼打鬼子?明天就用實彈!”
“好吧。”史雲龍點了點頭。
次日,五公里越野跑結束,預備隊員們開始喫早餐,經過十幾天的訓練,二十人現在只剩下了十一個,其餘的要麼被淘汰,要麼主動退出了響箭的選拔與訓練。
剩下的這十一個人,無論從身體上,還是從意志上,都是最強的。
早餐很簡單,每個人一個玉米餅,一碗西紅柿雞蛋湯,這點食物雖不足以補充消耗掉的能量,但卻可以維持一個人最低的生存標準。
喫過早餐,史雲龍將預備隊員們帶到了一個小橋旁,小橋下是一條小河,河水很是湍急,河中盡是石塊,橋有二十幾米長,卻只有一米寬,與橋下高度大約有五米左右。
橋的不遠處,架着一挺九二式重機槍,幾個戰士在那裏已經做好了射擊的準備。
看到這個架勢,這些預備隊員有些不明白,今天的訓練,到底是要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