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問:“小夥子,在哪上班?在哪個大學畢業的?
“我在某某部門工作,是國內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他舉着酒杯,昂着胸脯。
母親陪着笑臉問:“聽說你父親在……?”
那人聽到這裏,臉更加象燒紅了的豬肝,搖晃着胖大的身軀,拍了拍前胸說:“伯父、伯母有事就說話,沒問題。”
中間人打着哈哈說:“他呀,工作能力強,人也好!”
父親當然是個老世故,在外界心裏和嘴裏永遠都是兩回事,他眯縫着眼睛看着對面的年輕人,半晌才問:“你部門的工資很高吧?”
“對不起,伯父,我是個不看重錢的人,也不太知道。”那人非常輕鬆的說。
“好,好,好”父親連說幾個好字。
在回家的路上,母親問起楊佳慧:“你覺得這個人咋樣?”
“不咋樣!”楊佳慧有些惱怒。
父親樂呵呵的問:“爲什麼呢?”
楊佳慧沒好氣的說:“他這種人早晚進監獄!”
母親有些不高興,說:“不應該這樣說人家的。”
“不是我說他,他連自己的工資都不知道,你說他是靠工資喫飯的人嗎?一個不靠工資喫飯的人居然這麼大方,錢從哪來?”楊佳慧說起話來象連珠炮。
“人家不會做生意賺錢嗎?”母親不高興的說。
“在這樣的權利機關做生意嗎?”
“哈哈哈……”父親朗聲大笑。
“我的女兒可以繼承我的產業嘍!哈哈!”父親顯得格外的高興。
母親眨了眨眼問:“老頭子,你也這麼看?”
“當然!”父親驕傲的說。
“老東西!”母親說了一聲,掏出電話問楊佳慧:“那我給中間人打電話了哈,沒意見吧!”
“趕緊退了。”楊佳慧咯咯的笑了出來。
張軍看着發笑的楊佳慧有點發毛。
連忙問:“笑什麼呢?”
楊佳慧知道有些走神,就轉移了話題:“我笑你抱我不怕累呀?”
張軍點點頭說:“舒服着呢。”
楊佳慧突然問:“張軍,如果我掉河裏了,你咋辦?”
“我……我……,救你被。”張軍有點緊張。
“你會游泳嗎?”
“不會。”
“不會游泳怎麼救人啊!”
“那也不能眼看着就不管呀!”張軍真有點不知所措。
楊佳慧看着焦急的張軍,替他擦去額頭冒出的汗,說:“我說着玩呢,再說我會游泳啊。”
“好了,好了!實惠人!”楊佳慧看着一臉窘態的張軍,嬌滴滴的搖晃着他。
他們不自覺的摟在了一起,兩個人互相愛撫着,親密着,這裏的一切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人,外面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天已經大黑了,楊佳慧擡頭向外面看去,發現公園裏的人已經很少,便說:“咱們回家唄,太晚了!”
“好吧!”
他們順着遼河岸邊,手牽着手漫步在小路上,一邊的路燈閃爍着、月光也閃爍着,好像在爲他們照着路,平整的路面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互相挑逗着對方。
楊佳慧走着走着突然“哎呦”一聲。
“我腳崴了!”她帶着哭腔說。
張軍急忙俯下身,準備看一看,就在這時,楊佳慧一個高竄到張軍的背上大聲說:“你揹我!”
“廢話!”
楊佳慧咯咯的樂了起來。
“麻煩問一下大小姐,您是北影畢業的不?”張軍揹着楊佳慧還不忘了調侃。
“笨蛋,笨蛋。”楊佳慧捶着他。
楊佳慧趴在張軍的背上哼哼着:“記住我的情,記住我的愛,千萬不要把我來忘懷……路邊的野花不要採。”
“不採白不採。”張軍順口接着唱了一句。
“你找死!”楊佳慧狠狠的擰了一下張軍的耳朵。
對於這對年輕人來說,回家的路實在太短了,不知不覺的來到一個小區前,張軍詫異的問:“你家住在這?”
“是呀,咋了?”
“這裏可是超級豪華的!”張軍有些迷茫。
“實惠人,美國也有窮人啊!”楊佳慧回答的非常的乾脆,簡直無懈可擊。
只見小區的面積不算太小,透過圍欄可以看見裏面是各色各樣的別墅,各種豪華車在小區裏停放着,草坪整整齊齊的沒有一絲的雜物,小區裏的路燈也是非常的別緻新穎,幾名保安在園子內巡視着,時不時的還能夠聽到悅耳的鋼琴聲。
張軍站在外面發愣,他的頭腦迅速的轉動着,他百思不得其解,因爲他實在想不出這裏還有普通百姓,要知道這裏的物業費就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他回頭看看楊佳慧,發現楊佳慧的表情非常的自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他的心裏在暗暗的琢磨:她不會是富二代吧?
倒是楊佳慧看出了他的心思,說:“我就是平常百姓,寄居這裏嘛!”
疑問、還是疑問。
“親一下!”楊佳慧大方的說。
張軍狠狠的親吻了她,目送着她跑了進去。
望着她跑進小區,張軍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回家的路顯得十分的漫長,一個人走實在沒有兩個人好啊,特別是和她在一起,這時的張軍腦子很亂,他攏了攏頭髮,盡力讓自己清醒一些,他索性不去想,什麼都不想。
家中的一切和往日不同,當他推開房門卻發現父母還沒有睡覺。
母親見他回來,就問:“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喫飯了嗎?”
“吃了。”
父親用懷疑的眼光看着進屋的張軍問“喝酒了?”
“沒喝。”
“過來我看看。”父親平時都很嚴厲。
父親上下打量着張軍、母親也在不住的打量着。
母親突然問:“是不是處對象了?”
“沒有的事。”張軍慌慌張張的回答,因爲他現在還不想公開。
看着他的神態,兩位老人已經猜出了大概,只是不想挑明。
躺在牀上的張軍,聽到了父母的交談。
只聽父親說:“這孩子,越來越不讓人放心了。”
“有什麼不放心的。”這是母親的回答。
“這麼晚纔回來。”
“我感覺,孩子可能是處對象了。”
“是嗎?”
張軍心裏暗暗的發笑,心說:我不是不想說,是沒到時候啊。
張軍拿起一本書,毫無目的的翻閱,他的心已經完全的飛了,他在想,她的父母會如何的盤問?不知道明天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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