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盤這麼好,我的跌了很多!”
“我的也是!”
“爲什麼呢?”
聽着、聽着,楊佳慧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的微笑,只是這個微笑很含蓄,沒有特意的誇張,張軍也就沒有看出來。
人們議論紛紛,沒有個頭緒,他們在一旁站了一會,發現沒有什麼意思,就悄悄的走了出去。
他們來到公園的一個僻靜的地方,坐在小凳上,看着公園裏歡歌笑語的人們,心情也格外的好了。
張軍說:“佳慧,我看你下午沒太吱聲,想什麼呢?”
楊佳慧這才說:“你知道有一句話嗎?”
“什麼話?”
“在歡樂中死亡,在絕望中爆發!”
張軍自然知道這句話的含義,他看着心愛的美女,心裏不免緊張了起來,便驚恐的問:“我看現在都在高興,是要死亡的表現嗎?”
“不會的,我只是先做好準備而已。”楊佳慧說。
楊佳慧接着說:“你分析沒,今年是股改的第二年,而且是連續的加息,大盤之所以這麼漲,是因爲在不停的發售基金,如果現在停止發售基金了,你說還有行情嗎?”
張軍低着頭,認真的分析着她的話,他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便非常佩服的說:“我就信你的。”
楊佳慧咯咯的笑了起來。
那邊的一陣悅耳的樂曲聲吸引了他們的目光,哦!在不遠處有一堆人,在那裏唱着評劇,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就拉着手走了過去。
在東北有兩個劇目是非常惹人看的,一個是評劇一個就是二人轉。
在城市裏愛看評劇的人要多一些。
他們站在人羣的外面,找了一個高坡的位置,靜靜的欣賞。
只見一位女演員在唱着小女婿的選段,後排的樂師給她伴奏。
伴隨着音樂之聲那演員唱的是聲情並茂,曲調優美,引來不時的陣陣掌聲。
張軍自言自語的說:“好!非常好!”
楊佳慧看着她,撅起小嘴說:“我看你也快神經了呀!”
說完,咯咯的樂了。
曲目一個接着一個,一會又是一段的長笛獨奏,演奏的也是那麼的優美動聽。
他們在山坡上看的如醉如癡,忽然,楊佳慧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在另一頭出現了,她拉了一下張軍,說:“咱們走吧!”
“怎麼了?”張軍有點莫名其妙。
他們順着山坡走了下來,楊佳慧說:“今天晚了,我想回家?”
張軍有些疑惑不解,但是也很順從的跟着她走,他們走到不遠處的涼亭附近,只見一個人也衝着他們走了過來。
來者是個年輕人,他身高體胖,長的倒也英俊,身上的衣褲、腳下的皮鞋和挎着的皮包,都顯示出這個人有一定的身份。
他們站住了,楊佳慧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你挺好唄!”
那人說:“挺好。”
那人說着,上下打量着張軍,半晌才說:“這位是……”
楊佳慧把頭髮輕輕的一甩,仰着頭說:“我的朋友。”
那人一陣狂笑說道:“你在市裏的哪個部門?”
張軍聽了這話覺得非常的刺耳,就想說句什麼。
楊佳慧搶先說:“他在省裏直屬研究所工作。”
“哦,那挺好的!”
張軍看着那個人直勾勾的看着楊佳慧的樣子,心裏就一陣的反感,他心中暗想,這人難道是他的什麼人吧?
楊佳慧冷笑了一聲說:“我們有事,再見!”
說着拉起張軍就走。
“再見!”
那人說着,和楊佳慧打個招呼,就快速的離去了。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張軍有許多說不出來的話,哽咽在喉,他木然的站在那裏,他真的想知道爲什麼?
楊佳慧拉着他來到涼亭,坐了下來,她看出他的心事就說:“想什麼呢?”
“沒什麼?”張軍支支吾吾的說。
“我們處過一段時間的對象,你不介意吧!”楊佳慧小聲的說。
張軍摟住她,輕輕的說:“我只關心現在和將來,以前的事情就別說了。”
張軍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裏巴不得知道前因後果。
楊佳慧低着頭,想了好一會說:“我還是告訴你吧。”
“別,不用說。”張軍試圖捂住她的小嘴。
楊佳慧掙脫了說:“不說出來不好的!”
原來,那個人在市裏的某個機關工作,按理說單位不錯,也顯貴,他的家庭也很有背景,在媒人的撮合下,他們確立了戀愛關係。
一次,楊佳慧接受了他的約請,來到他家做客,老遠就看見他家的二層小樓,進屋更覺得寬大氣派,室內的陳設豪華考究,他的父母很熱情的招待她,在飯後的時候,來了兩個人和他的父親在客廳嘀咕了很長的時間,臨走扔下了好大的一個包裹,他的父母將客人送到了門外,這個時候,他走了過去,打開包裹發現是大把的鈔票。
他順手拿出一捆揣進了自己的腰包,轉回身和楊佳慧說:“我們出去走走喝杯咖啡,好不好?”
在咖啡廳裏,他們要了最好的咖啡、最好的服務,消費當然很驚人。
楊佳慧回到家中,把事情和自己的父母敘述了一遍,就有心不在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