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休息了一下,“二哥”又嘗試着突圍了一次。
貓羣再次進攻,又一次依靠數量,速度和配合把“二哥”給逼了回來。而且這一次,“二哥”的胳膊還掛了彩。
不過,勇猛攻擊“二哥”的那隻貓也受了傷,腿上滴着血一瘸一拐的跑回了貓羣。
“他孃的我就不信了,老子這麼大一個人還能被貓給唬住了真他孃的成了精了”
胳膊上的疼痛讓“二哥”也來了狠勁。狠命的嘬了一下牙花子,對着地面啐了一口唾沫,“二哥”拿着小刀自己拎起一個籠子,便瞪着眼惡狠狠的再次往階梯上走去。
守在階梯上的貓羣在黑白貓的帶頭下,再次衝了上去。
這一次,“二哥”是真的發了狠,面對衝上來的貓羣,直接掄着籠子迎了過去。
之前的小刀雖然看似鋒利,但是面積太小,殺傷範圍有限,現在這個貓籠雖然笨重,但是面積卻大。就算不夠鋒利,但是真拍結實了,貓籠的威力同樣不可小覷。
有了貓籠的威勢,再加上“二哥”現在這股狠勁,貓羣頓時開始節節敗退。
雖然很是不甘,但是貓羣現在確實拿“二哥”沒有什麼辦法。
想戰勝一個手裏有傢伙的人,可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一路擊退貓羣,“二哥”成功返回了自己的電動三輪車旁。
哐當一下把貓籠子扔到車廂上後,“二哥”便摸出了一根棒球棍。這棒球棍是他們平時放在車上,用來防身和套狗時候用的。
有了棒球棍這個趁手的武器,“二哥”的底氣頓時更足了。揮着棍子,“二哥”便轉身主動衝向了貓羣。
有了“二哥”的壓制,底下的林子壓力頓時小了不少。
忙有樣學樣,林子也開始輪着貓籠突破貓羣的阻攔,往三輪車處靠過去。
“二哥,別追了快回來,走了”
對着“二哥”喊了一聲,把手中的貓籠子扔到車廂內,林子便掏出鑰匙插在了三輪車上擰開了電門。從車上也摸出了一根棒球棍後,林子便開始幫忙一起驅趕貓羣。
“來了他孃的,老子不發威當我是病貓這羣死貓還真以爲老子是嚇大的呸”
嘬了一下牙花子,再次對着貓羣啐了一口唾沫後,二哥便揮舞着木棍往三輪車處跑去。
抓着車邊兩腳一用力,“二哥”便爬上了三輪車。
“走”
“哎”
再次揮舞木棍趕退了圍上來的貓羣后,林子忙坐在了駕駛位上扭動了把手。
“二哥”則是一手抓着車邊,一手揮舞着棒球棍驅趕試圖襲擊自己的貓羣。
一道黑影從二哥的身後的黑暗中竄出,正是藏匿多時的狸花貓。此時,趁其不備,狸花貓直接跳上了三輪車。緊跟着再次高高跳起,狸花貓衝着揮舞木棍的“二哥”臉上便是一下。
一聲慘叫傳來,“二哥”的左半邊臉頓時血糊糊的一片。
聽到自己“二哥”的慘叫聲,林子也沒空回頭看,趕忙把把手扭到最底端,用最快的速度駛離了清水河邊。
面對這種速度,是不可能有貓追的上的。
楚生也從躲藏的地方現出了身來,跑到了狸花貓的身邊。
貓羣今晚受傷的不少,好幾只雖然從外面看着沒有傷口,但是嘴角卻都掛着血跡,應該是被之前貓籠或者木棍傷到了內臟,也不知道有沒有大礙,畢竟對於明顯的外傷來說,內傷可能更爲的致命。
被貓羣圍在中間的,是之前勇猛攻擊“二哥”而不小心被小刀劃傷的那隻貓。
這是一隻銀灰色毛的貓,尾巴斷掉了一小節。
這隻斷尾貓虛弱的趴伏在了地上,身子下面全是血跡,眼睛已經有些呆滯了,眼瞅着就是出氣多進氣少,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
狸花貓用爪子撥了一下這隻斷尾貓的身體後,立馬發出了生氣的貓叫聲。
楚生這才發現,原來這隻斷尾貓之前一瘸一拐不只是因爲傷到了四肢,更主要的是它的肚子上被劃開了一個相當長的口子。
“太可憐了”
雖然很同情這隻受傷的斷尾貓,可楚生也無力挽回這種局面。
“喵嗚”
狸花貓低下頭衝着受傷的斷尾貓悲傷的叫了一聲後,便用鼻子碰了碰它的鼻子。
楚生剛想上前安慰一下狸花貓,便被狸花貓接下來的舉動直接驚在了原地。
只見狸花貓低下頭張大了嘴巴,果斷的死死的咬住了那隻受傷斷尾貓的脖子。
對於狸花貓這個突然的舉動,貓羣並沒有出來阻止,而是都發出低沉的貓叫聲。
斷尾貓先是猛烈掙扎了一下,接着便完全安靜了下來。
狸花貓用嘴死死咬住了斷尾貓的脖子足足有五分鐘,確認它真的已經死掉了才鬆開了嘴巴趴在了一旁。
貓羣們一個一個站起來走到了斷尾貓的身邊,用鼻子碰了碰這位曾經的同伴後,便都圍着狸花貓的屍體趴在了那裏。
楚生也過去碰了碰斷尾貓早已經冰涼的鼻子,然後趴在了狸花貓的身邊。
這是楚生第一次見到自己同類的死亡,而且還是用這種悲慘的方式,楚生感覺心裏很難受,也很壓抑。
貓羣在那裏一直嗚咽到了東方出現了第一縷的光亮,便在黑白貓的帶領下,起身再次碰了碰那隻斷尾貓的屍體。
再次跟自己曾經的同伴做了道別,貓羣們開始四處散去了。
等貓羣全都沒了身影,狸花貓才起身用鼻子也碰了一下斷尾貓的鼻子。
楚生也跟着重複了一次。
衝着楚生有些沙啞的叫了一聲以後,狸花貓便打算離開。
楚生看了一眼斷尾貓的屍體後,直接橫在了狸花貓的身前。
衝着狸花貓叫了一聲,楚生又跑到斷尾貓的身邊用爪子撥了兩下,然後用牙咬着斷尾貓的屍體拖動了幾下。
楚生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不應該把斷尾貓扔在這裏。
狸花貓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同意了楚生的想法,走過來叼起了斷尾貓的屍體。
找了一個土質相對鬆軟的地方後,楚生便像是在發泄一般,奮力的刨起了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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