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一點頭, 問道:“你是對定語不滿還是對稱呼不滿?”
跡部微微皺眉:“有區別麼?”
“嗯,沒有。”
我在一旁往角落裏挪,默默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拜託你們, 快點結婚去吧!你們不結婚我要在漫畫裏畫你們結婚了!
黑崎理了理額前微溼的劉海, 穿上了校服外套, 叫了我一聲:“伊織, 之後的比賽你還想打麼?”
“反正我們只是爲了這次對決……已經參加了,我的學分也到手了, 之後我的沒有什麼興趣。”我雙手一攤, 一聳肩, “我媽剛剛打電話過來找我, 我等一下要去找她, 你呢?”
“恭彌在學生會的休息室裏等我……”黑崎一頓,“夏緒已經被他嚇到了, 我得過去。”
“好的,等一下見!”我揮揮手目送她離開後,看向跡部,“我說跡部啊……你真的沒有察覺到麼?”
“什麼?”
“……沒啥!我敬你一杯!”我舉起手中的水瓶朝他一致意,手上搭着外套走掉了。
我覺得跡部應該已經陷入誤區了,畢竟他和黑崎是從小的青梅竹馬,黑崎一直那個態度的話……他應該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突然間好期待跡部發現真相的那一天!!!
不過我現在沒空閒去關心別人的八卦了。
我嘆了口氣,一臉沉重地朝着前方未知的道路進軍。
到觀衆席的時候, 我發現媽媽就在第一排,一大堆熟人圍在那裏,在我過來的時候視線全部集中在我身上,讓人壓力很大。
媽媽率先站起來:“哎呀,伊織你怎麼過來了?今天還有其他比賽麼?”
“不了,已經打敗了該打敗的人,我和若萊對冠軍沒什麼興趣,而且麻煩。”我說完之後看向其他人,決定一次性道謝完,“謝謝大家替我加油!”
“日向桑你客氣了,我們只是來看看越前專門請假是爲了什麼。”桃城武一邊說着一邊朝着越前擠眉弄眼的。
我一邊感嘆着青學網球部還真是八卦一邊用意想不到的新奇眼神瞥了手冢一眼——完全沒想到手冢也會有八卦的時候。
對方似乎注意到了,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我是被強行拉來的。”
“啊,嗯……”沒想到對方會開口解釋,我嚇了一跳,慌亂地應了一聲,扭頭看越前,開心地湊上去,“龍馬,學姐我的水準不錯吧!有沒有被我帥到!”
“學姐你還差得遠呢。”越前龍馬毫不客氣地拆我臺,“明明昨天還拿網球砸我說我騙子……”
“咳咳咳咳——”說到這個我有些心虛,拍拍他的肩膀,“這是我不對,你這一週的飲料我都包瞭如何?”
“一個月。”
“……臭小子你以爲姐姐我的錢很多麼?要錢的話去和那個銀髮姐姐要去,她纔是土豪。”我瞪了他一眼,看向了另一堆人。
那位銀髮的不良少年衝了出來,臉上是不符合他外表和給人固有印象的單純笑容,雙眼亮閃閃的:“伊織小姐你超強的!”
“不,那是多虧了我們家若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小心翼翼地問道,“謝謝你的應援啊,那個……少年你叫什麼來着?”
“抱、抱歉!別露出這種表情啊!我這次就記住了!打起精神來!我真不是故意忘記你名字的!”這真不怪我啊!我之前都被嚇到哪裏還會花心思去記名字啊!
我一邊說着,一邊看向了從頭到尾一直沒有出聲的沢田綱吉。
對方觸及我的視線時一愣,笑了笑:“恭喜你,伊織。”
奈奈阿姨皺眉,單手托腮看向他:“真是的……阿綱這孩子在家裏的時候還經常提起伊織,怎麼出來就害羞了?”
“……媽媽!”
我看着紅着臉的少年,心裏一鬆。不管沢田綱吉的身份如何,在此刻他還是真心來給我加油的……我真誠地朝他一笑:“謝謝你啊,沢田。”
對方一愣,微紅着臉點點頭。
在場唯一的一個生面孔是龍馬的表姐竹內菜菜子的意大利男友、沢田綱吉的師兄,對方自稱迪諾。看起來的確挺帥氣挺酷的,剛好菜菜子姐姐是溫柔的大和撫子的類型,兩人郎才女貌看起來也挺配……只是我還是有點擔心,畢竟如果是沢田的師兄那麼說明他也是黑手黨而且地位肯定不低……
“你好,日向,初次見面……哇啊——!”
迪諾一邊說着一邊站起來朝我走來,卻因爲一腳踩空直接從臺階上摔了下來。
“迪諾你沒事吧?”菜菜子一邊扶起他一邊乾笑了幾聲,表情還是溫溫柔柔的,大概兩人是第一次見家長,她正扭頭和越前阿姨說話,“抱歉,迪諾他有點冒失……不過這也是他可愛的地方啦!”
我木着一張臉扭過頭,不太忍心看眼前的這一幕——不對啊我說!你們兩個人的屬性是不是有點反過來了?!
今天是球類大賽自然沒有課,下午我就以受傷了爲藉口溜號了,然後回到家裏開始……趕稿子。
截稿日快到了!我的進度卻還在草稿階段!要死了!要開天窗了!都怪這個月事情太多啊!
我苦着一張臉趕稿,卻發現因爲早上的網球賽導致手部運動過量,拿筆有點抖……得了,無法描線了。線沒描好就不能塗黑、就不能貼網點……我還要被迫摸魚。
真想去拐一個助手回來啊……我看着窗外的藍天,發出瞭如此的深沉感慨。
“伊織,辛苦了!今天累了大半天了,休息一下明天再畫吧。”媽媽端着點心上來,走在榻榻米上,充滿興致地問我,“伊織啊,今天有好多男孩子啊,你有沒有看上哪個啊?”
“媽……”我神情灰暗地扭頭看她,“我現在只想知道他們之中哪個會塗黑會貼網點還會被我忽悠來。”
“你說的那些媽媽都不懂!”媽媽擺擺手,神神祕祕地問道,“你看龍馬的學長如何?就是那個戴眼鏡的小夥。是茶發的那個,不是眼鏡不透光的那個。”
我心頭一跳,警戒地看着她:“你爲什麼這麼問?”
“媽媽我也是過來人啊……你老躲着他,一定有什麼故事。看起來不是什麼愉快的故事,我就不多問了。”媽媽感嘆了一聲,“不過那個男孩子看着有點悶,而且太成熟了。我覺得龍馬挺好的,還離家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