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切嗣皺着眉放下狙擊槍:“水間先生,你是什麼意思?通過擊殺caster的御主,就算不能終結caster,也總能削弱caster的行動。”
水間月沒有回答他,一個白色的身影率先撲了上去。
“切嗣!”
“愛麗?”衛宮切嗣驚訝的接住了妻子的身體。
“既然caster已經顯形了,我就沒必要扣着夫人了。”水間月笑嘻嘻的走了過來:“至於caster的御主,我當然要抓活的。”
“但是……”衛宮切嗣還是不解。
“我已經看過了,caster與其御主之間的聯繫非常微弱,畢竟是不知曉魔術的外行,caster根本就沒有依靠他來供應魔力。”水間月搖搖手指:“幹掉他只會激怒caster……話說我還在想,這兩個傢伙躲起來這麼多天會憋什麼壞,沒想到在這發起糖來了。”水間月擡頭看看在濃霧中若隱若現的巨大觸手怪物,隨口吐槽道。
“那你要出手嗎?”衛宮切嗣問道:“現在ncer和rider正在拖延那個怪物,saber如果蓄力完成的話,釋放寶具可以一擊破壞掉怪物。”
“saber的寶具?”水間月記得自己用一方通行接過一次那個攻擊:“感覺好像不夠啊。”
“使用令咒強行使用的寶具,威力是受到了限制的。”衛宮切嗣解釋道:“除了魔力充盈效果以外,saber的寶具會受到‘戰場’這一屬性的……”
話說道一半,衛宮切嗣抓住水間月神情最放鬆的時刻,突然擡起之前常在身後的右手。
一支改裝手槍握在他的手中,指向了水間月的頭。
但是他沒有開槍,因爲另一隻左輪手槍,更早的頂在了他的下巴上。
“我接觸魔術以前的拔槍射擊成績是02秒,現在的身體反應更快,大概是014秒。”水間月看似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衛宮先生好像只有07秒的樣子?”
“我以一個丈夫與父親的身份生活了九年,退步了很多。”衛宮切嗣神色如常的想要收回手槍,裝作沒事人一樣:“以前的話,還能多一個零。”
“不愧是知名的魔術師殺手。”水間月鼓掌誇讚道,然後衛宮切嗣手上一空,發現自己的手槍到了水間月手中。
“突然想起來,你是見過我的分身魔術的,爲什麼還會覺得對我開槍會有效果呢?”水間月好奇的把玩這支他並不熟悉的改裝手槍,發現它像裁判用的發令槍一樣,只能裝填一枚很大號的子彈。
衛宮切嗣沒有說話,愛麗絲菲爾在一旁緊張的看着。
“這樣很無聊誒,既然輸了總該付出點什麼吧?”水間月不滿的撇撇嘴:“你說了我就把槍還你,不說我就扣下來自己研究了。”
“起源彈,是特質的對魔術子彈。”衛宮切嗣開口了:“使用魔術的人中彈之後會受到魔術反噬,越是使用強大的魔術,受到的反噬就越大。”
“豁,真可怕。”水間月咧咧嘴,隨手還給了衛宮切嗣,突然說道:“好了。”
“什麼?”
“你再看那邊。”
水間月沒有指出方向,衛宮切嗣便端起狙擊槍看向caster御主的位置。
那裏原本有很多圍觀海魔的冬木市市民,但此時卻只有三個人站在那裏,其中就有caster的御主。
衛宮切嗣看到,caster的御主依然一副磕了東西的樣子,在那裏歡天喜地的手舞足蹈,而另外兩個人從他的左右後方無聲的接近,突然竄上去摁倒了他,甚至帶上了手銬。
“警察?”衛宮切嗣的眼睛裏都是疑惑。
“一個是我的分身,另一個則是被暗示魔術干擾的警察。”水間月解釋道:“之後我會修改警方和雨生龍之介,也就是caster的御主的記憶,讓他們誰都不記得和魔術相關的事情,讓他接受法律的處理。”
“難以理解你的想法。”衛宮切嗣無奈的說道,突然調轉方向,看向與巨大海魔戰鬥的三騎從者。
一陣綠光浮現,是吉爾伽美什的那艘綠瑩瑩的飛舟出現在戰場附近,但是沒有出手,好像是高調看熱鬧來了。
但緊接着,從濃霧中鑽出來一個berserker,朝着吉爾伽美什就撲了過去。
水間月的目光則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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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海怪戰鬥的戰場邊緣,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遠坂時臣看着berserker的御主,看着那個醜陋的男人。
“你完變了啊,間桐雁夜。”遠坂時臣看着,可以算是老朋友的人:“沒想到曾經放棄過一次魔術的你,居然留戀聖盃,不惜變成這副樣子也要回來。”
遠坂時臣看到間桐雁夜原本的黑髮變得蒼白,左眼渾濁無神,分明已經失明。更顯眼的是臉部的皮膚之下,有管狀的東西在不斷蠕動,無論那是什麼,至少不可能是靜脈血管。
遠坂時臣換感受到,間桐雁夜整個人都散發出腐爛、墮落的噁心氣息,對於魔術師來說,這種氣息就像是屍體與糞便混合一樣,令人能夠聯想到上面爬滿白色的蛆蟲。
“僅限在你一人的醜態,就免不了給間桐家招來非議其墮落的言論。”遠坂時臣批判着他。
他的二女兒櫻已經過繼到了間桐家,如果間桐家的名聲受到影響,最後有損失的還是間桐家的繼承人間桐櫻。
間桐家的墮落?聽到這個詞,間桐雁夜不由得冷笑幾聲。只要想起自家那個噁心的父親,他就免不了想要嘲諷這個可悲的間桐家。
但是越想起間桐家的醜陋,他就越對眼前這個優容華貴的男人產生憤怒:“遠坂時臣,我只有一個問題,你爲什麼要把櫻託付給髒硯?”
“什麼?”遠坂時臣愣了一下,在他的眼裏,間桐雁夜出現在這裏,不就是來和他爭奪聖盃的嗎?
“這是你現在在這裏應該關心的事情麼?”他反問道。
“回答我,時臣!”
“沒什麼好問的,我這麼做只是希望愛女能夠幸福。”遠坂時臣坦然又不知所以然的說道:“產下二子的魔術師,誰都會爲此苦惱,因爲能夠繼承其衣鉢,傳承家族的,只有其中一人;而你不得不做出選擇,讓另一個淪爲凡俗之人。”
遠坂時臣的大女兒凜剛出生的時候身體異常虛弱,讓遠坂時臣覺得,這孩子也許會夭折,因此又生下了二女兒櫻。
但意外的是,凜的身體快速好轉,很快就健康了起來,結果就是遠坂時臣有了兩個女兒,而且兩個女兒都表現出了極度優秀的魔術天賦。
但是,作爲魔術師家族的根基的魔術刻印,遠坂家只有一枚,只能傳遞給一個女兒。如果兩個女兒中有一個資質只是普通的,偏偏兩個女兒都有着極爲稀有的優秀體質。
就算不讓其中一個女兒接觸魔術,她的體質也會散發出神祕,吸引神祕甚至是妖異,如果有一天被時鐘塔那種地方的人注意到,她會以保護爲名被當做稀有標本泡在福爾馬林裏。那個時候無論是遠坂時臣還是她已經成長的極爲優秀的姐妹都無法保護她。
兩個女兒都需要魔道家族的傳承作爲加護,但是遠坂家確實只有一枚魔術刻印。
遠坂時臣有一段時間,陷入了彷徨之中
這個時候,同爲冬木市魔術家族的間桐家的家主間桐髒硯,向他提議:因爲間桐家的繼承人間桐雁夜拒絕魔術甚至離家出走,因此間桐家失去了繼承人,希望遠坂時臣可以過繼一個女兒來繼承間桐家的魔術。
“所以,間桐的提議簡直是上天的恩惠。”遠坂時臣解釋道:“只要是知道聖盃存在的一族,就有更大的可能性到達根源。”
“所謂魔術師,就是出生時便擁有力量的人,是終有一天,能得到更強大的力量的人。在他領悟自己的命運之前這份責任便存在於他的血液裏,這就是生爲魔術師後裔的意義。”
“就算我無法實現,也還有凜;如果凜無法實現,那還有櫻,她們都將繼承我遠坂一家的悲願。”
間桐雁夜更加的憤怒:“你這混蛋!是讓她們爭鬥嗎?讓姐妹爭鬥嗎?”
但是魔術師的思維,和間桐雁夜這個普通人的思維是完不同的:“就算姐妹爭鬥,我的孩子也是幸福的。”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遠坂時臣的嘴角揚起了真心實意的微笑。
“你這混蛋,簡直的瘋了!”間桐雁夜罵道。
“你當然不會了解。”遠坂時臣搖搖頭:“你根本不懂得魔道的可貴,甚至背叛了魔道。”
時臣這憨批,最悲催的一點就是根本不瞭解間桐髒硯的腐爛,還以爲間桐家傳承的依然是蝶魔術。這個時候依然做着美夢,以爲櫻能夠繼承間桐家的一切,學習漂亮的蝶魔術,和凜在下一次聖盃戰爭中,美滋滋的決出更優秀的人獲得聖盃抵達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