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蘊寧紅雲密佈。
她纔不會承認剛纔在想方延川,肯定不會承認,如果叫別人知道她女兒家的心思,那豈不是羞也羞死了。
“那你臉紅什麼?”
“胡說,我纔沒有!”
“嘻嘻,小姐你的臉更紅了,看來姑爺肯定是一表人才。”
“找打呀~”
鶯鶯燕燕,朱蘊寧的閨房裏兩個人鬧做一團,好一副香豔的景象。
……
方延川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況且一來朱府便睡了個好覺,饒是大明朝沒什麼娛樂項目,方延川還是早早的就起了牀。
空氣很新鮮,純天然無污染的空氣讓方延川從頭頂舒服到了腳底。
”姑爺早!“
朱府管家陸伯通笑盈盈的跟方延川打招呼。
陸伯通每天都起的很早,畢竟這麼大的朱府全靠他一個人在打理,雖然不至於親自上手,但是要提前需要分配下去。看着下人們忙碌起來,也是他的一大樂趣。
”陸管家早!“
既然有人跟打招呼,方延川自然也不會平白做惡人,再說方延川也不知道需要在朱府呆多長時間,跟朱府的管家打好招呼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壞處。
”小七,去給姑爺打盆洗臉水,再拿一副豬鬃牙刷過來。“陸伯通很開心,原以爲方延川是讀書人,讀書人多半眼高於頂,卻沒想方延川倒這麼好相處。
方延川本想說不用的,畢竟洗臉漱口這種小事根本就不需要別人侍候的,不過再一想既是到了大明朝,那自然還是入鄉隨俗的比較好。
方延川與陸伯通剛閒聊了半盞茶的功夫,那名叫小七的丫鬟便都已經準備好了。方延川只好再次折回房間洗漱。
……
方延川有些喜歡大明瞭,大概因爲兩世靈魂的融合的關係,方延川發現自己的腦海裏多出了很多東西。不僅有了這具身體原本的記憶,而且連同上輩子在網上隨意瀏覽過的東西,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雖然只是大概,但是畢竟超前了五百多年,可操作性實在太多。
譬如豬鬃牙刷,用起來異常粗糙。雖然在大明朝豬鬃牙刷也比較奢侈,但是實用性真是不可恭維,如果能回想起纖維牙刷的製作過程,那可真是一筆無法估量的財富。
大明,我來了!
”二郎,父親在書房等你,特意讓我來喚你過去!“
一直快到了中午,方延川纔再次見到朱頡,只是朱頡看起來有些疲憊,而且行色匆匆,像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方延川應了一聲,亦步亦趨的跟着朱頡趕往朱玉深的書房,邊走邊詢問道:“大兄爲何事行色匆忙?
雖然方延川比朱頡年長几歲,奈何世界就是這麼奇妙,他的未婚妻卻是人家的妹妹,叫一聲大兄自然也是無可厚非。
”這潯江縣城出現了叛逆,昨晚叛逆趁夜打傷了守衛,已經逃到了城外!現在叛逆被困於摩羅寺,我是臨時回來請父親主持大局!“
一是驚訝這朱府,方延川雖然知道朱府的地位不同尋常,卻不知道這朱玉深是什麼身份,這等重要的大事竟然需要他出面主持大局。
二是驚訝昨日白天裏才貼出告示海捕文書,等到夜晚就發現了叛逆的蹤影。讚歎古人也不可小覷。
正說話間,二人便行至朱玉深的書房前,朱頡閉口沒再跟方延川多說,只是敲了敲書房的門,溫順的就像是一隻貓。
“進來!”
聽到朱玉深喚了,朱頡才推門入內。
書房裏的書很多,方延川表示不敢相信。在大明朝,書雖然不是前朝那麼緊俏,但受限於印刷難度,價格也一直是居高不下,朱玉深能收藏這麼多的書,看起來也是耗費了不少的人力財力。
“二郎,我想你和蘊寧的婚事就定在下月初二吧,也算是個好日子,距離現在也還有十多天,也有充足的時間籌備。”
“這……朱伯父,這是不是有些緊湊,父親那邊我還沒有……”方延川有些措手不及。
方延川來朱府的本意就是履行婚約的,只是真到了談婚論嫁的關頭又有些膽怯,畢竟……朱蘊寧還是個孩子,他下不了手啊。
“你父親那裏我已去了書信。“朱玉深不等方延川說完便打斷了他,道:“當今聖天子要重開秋闈,你既已過了院試,此次正是機會!自古先成家後立業,切不可爲瑣事耽誤了學業。”
“是,小侄謹記!”
方延川見朱玉深已經打定主意,也不好再多說。畢竟遲早都是要娶朱蘊寧爲妻,若因爲這等小事忤逆了未來老丈人,也是大大的不妥。
“賊人現在情況如何?”
說完了方延川的事,朱玉深纔看向朱頡。
“正要稟父親,賊人現被困在摩羅寺,縣尊已派人團團圍住。正在等父親大人前去主持大局!”
“酒囊飯袋,真是酒囊飯袋,他周禹豪就連這點事情都辦不成,朝廷養他就是讓他混日子的麼?”
方延川咋舌不已,這周禹豪正是潯江縣城的縣尊,也是頗有些能力,民間口碑也還不錯。現在卻被朱玉深罵作酒囊飯袋,也不知道如果被周禹豪聽去了會怎樣想,兩個人會不會尷尬。
顯然朱玉深沒有尷尬的覺悟,看朱頡的臉上更是習以爲常。方延川知道自己是多慮了,他的這位未來老丈人說不準當着周禹豪的面也是這樣的罵法。
……
方延川本也想跟着去摩羅寺。奈何朱玉深不許,說什麼一切已學業爲重。再加上他本身騎術不佳,所以只好作罷。
不過朱玉深對方延川也是不錯,交代他可以隨意翻看書房中的書,爲鄉試早作準備。又吩咐了下人一日三餐都送到書房來,簡直把方延川感動的熱淚盈眶。
沒有好爹,有個好丈人的感覺也很不錯。方延川也的確需要多爲鄉試秋闈作些準備,雖然前身的四書五經學的還不錯,但是按照那點知識儲存量,鄉試定然是通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