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昨天夜裏出現了那麼危險的事,小姑娘沒有奔潰已經算是很不錯了,現在能看到安靜的睡着,方延川也就不捨得再打擾起來。
小丫鬟出去了,她看到方延川輕輕的給朱蘊寧蓋被子、擦汗,眼中閃過了一絲羨慕。她覺得這碗狗糧有點噎,需要出去好好的消化一下。
看着熟睡的朱蘊寧小姑娘,方延川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纔到大明朝短短几天的日子,就已經要被大明朝同化了。讓他娶一個未成年少女,他竟然能做到坦然接受。
方延川靠着牀坐在地下,仔細的看着朱蘊寧小姑娘,漸漸地感覺倦意席捲,腦袋一歪就抓着朱蘊寧小姑娘的衣角睡了過去。
等小丫鬟再進來的時候,朱蘊寧和方延川都還在熟睡,只是不知道什麼後方延川已經爬到了牀上,而朱蘊寧就像抱着被子一樣緊緊地抱着方延川。
”呸。真是羞死人了!“小丫鬟俏臉登時通紅,暗啐了一句。
作爲黃花閨女,小丫鬟可沒見過這樣的事情,只是覺得渾身滾燙,趕緊出門離去。
狗糧越來越齁,喫多了不消化,小丫鬟表示她需要去藥店開幾副胃藥,一個療程就見效的那種。
兩個人這一覺睡得很好,加上小丫鬟在門外守着,不讓別人進來,所以等朱蘊寧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過了中午。
“呀!”朱蘊寧小姑娘剛睜開眼睛,差點驚叫起來。
小姑娘臉色羞紅,心中暗惱自己,原本只是在這裏等方延川回來的,自己怎麼就能睡着了呢?而且方延川怎麼會跟自己睡在一起?最主要的是,自己醒來的時候還緊緊的抱着他,這如果被人撞見,女兒家的臉面就真的沒有了。
朱蘊寧小姑娘感覺腦子裏很亂,再怎麼說自己也是未出閣的女兒家,又沒經歷這樣的事,只感覺自己臉上滾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過了一會兒,朱蘊寧見方延川還沒有醒來的意思,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躡手躡腳的跳下方延川的牀,看了一眼睡着了的方延川,嘴角咧起兩個小酒窩。
……
方延川睡得很舒服,就是做的夢有些羞恥,他竟然夢到跟朱蘊寧小姑娘成親了,然後還抱着她,纖細的腰肢手感很不錯,根本不捨得放開。
很羞恥,雖然在夢裏也只是單純的抱着,但是方延川也覺得很羞恥,誰讓在夢裏面的朱蘊寧小姑娘也還是個未成年呢。
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方延川有些愣了,他明明記得自己是靠在牀邊的,什麼時候到了牀上了?朱蘊寧小姑娘應該沒那麼力氣吧。
難道,不是在做夢?
方延川可是清楚的記着朱蘊寧小姑娘在自己牀上來着,現在雖然小姑娘不見了,但是自己卻跑到了牀上,若真是摟着朱蘊寧小姑娘睡了一覺的話,那就有些尷尬了。
不過那種手感,是真的絲滑。
“咚咚咚~”
“姑爺,老爺讓我喚你去大堂,說是方老爺來了!”
“我爹?”方延川拍了一下頭,方湛來的消息讓他瞬間清醒了不少,畢竟這是穿越佔據這具身體之後,第一次要見方湛,他的內心之中還是有些緊張的。
緊張歸緊張,方延川也不能不去,只好應了一聲,翻身從牀上坐起。
好好的收拾了一番,方延川才走出房門,陸管家還在門口等着,佝僂着背看起來像是又蒼老了幾分。
方延川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陸伯通,畢竟何三不會立即處死,也不會真的交給陸伯通去泄憤,方延川也沒有辦法,只好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陸伯通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多開,但是見方延川並沒有惡意,又生生的站住了腳步。
“姑爺,我們走吧,莫讓老爺和方老爺等急了。”陸伯通的說完正要走,突然轉身對着方延川說道:“姑爺,我想求您一件事!”
“說吧。”方延川對陸伯通的感覺還不錯,不僅僅是他救了自己和朱蘊寧。如果有能力幫到的地方方延川也不會拒絕他。
陸伯通張了張嘴,道:”若姑爺日後高居廟堂,伯通想求您爲我一家平反,還我陸家一個清白。“
”陸管家怎知我能高居廟堂?“
方延川很詫異,沒有想到陸伯通對自己這麼有信心。高居廟堂,哪一個不是手腕通天、能力出衆的。而他方延川,無權無勢,憑什麼高居廟堂?
見方延川沒有拒絕,陸伯通的聲音也精神了幾分,直勾勾的看着方延川,認真的說道:”我見姑爺並非常人,自然相信姑爺您能。“
方延川啞然失笑,但是又不好打擊了陸伯通,只好隨口應下。當然,如果真能高居廟堂,方延川倒是不介意幫助陸伯通平反,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只要陸家真的是被冤枉的,方延川自然會竭盡全力。
”等空閒下來的時候你來找我,詳細告訴我當年的案情。“二人邊走邊聊,不大的功夫就到了正廳,自然也不好再討論,方延川只得悄聲說道。
大堂內,方湛和朱玉深相談甚歡,方延川的母親已經被丫鬟領着去了內院,說是朱府大夫人邀請說說話,自然也就免不了再見見未來的兒媳。
方延川融合的記憶中,方湛身形比較黑瘦一些,平時不苟言笑,說起話來總是板着臉,尤其是對待方延川的讀書上,更是要求非常苛刻。也就是在方延川來潯江之前半年,纔有了些笑意。
但是當方延川到大堂的時候,竟然看到方湛在笑,而且還是開懷大笑,讓方延川還有些懷疑是不是記憶有了偏差。
”二郎快來!“
見方延川到了,朱玉深高興的對着他招手,讓他快些過去。
”延川拜見父親大人,拜見朱伯父!“
方延川朝着方湛深深的鞠躬,不完全是因爲禮節,也不僅僅是因爲他是父親,更是因爲他在替他兒子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