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白麪公子不是別人,正是丁詩韻的表哥梁飛虎;梁飛虎思謀,反正這女人馬上就要見閻王了,告訴她自己叫什麼也無多大礙,想清楚了他說:“在下姓梁!”
李俏還一直盯着梁飛虎的眼睛看,得對方答案她點點頭:“姓梁,就是梁山伯的那個梁?”
梁飛虎皺眉,梁山伯是什麼東西?就這空子,梁飛虎的表情已經轉了幾轉!
瞧出面前人眼底又升起疑惑,李俏給他說了說梁山伯與祝英臺化蝶的故事,聽李俏講故事,梁飛虎後脊背冒冷汗,這女人給他講這個故事,是在影射什麼嗎?
恨不得現在就弄死李俏,可週圍這麼多人,在這下手肯定不行,梁飛虎便繼續邀請李俏出去千荷園,到外面喝一杯!
白麪公子的臉色前後變化李俏看的清楚,這人總給她陰森感,而且她還等着看朗詩比賽,哪有心情同他去喝什麼酒;又記起此人方纔說話前言不搭後語,李俏覺得和他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的比較好。
你覺得賽詩會沒意思,不代表我也覺得沒意思。
“梁公子,我這人酒精過敏,要不我們改日了……找別的樂子吧。” 不好同人家翻臉,李俏只得用迂迴戰術。
酒精過敏?
這詞夠新鮮!
梁飛虎雖沒聽過酒精過敏這個詞,但按字面意思他聽懂李俏說自己不勝酒力;他梁飛虎想請誰喝酒,就不由你說不想去,不願好好的走,那就別怪他不客氣;梁飛虎指尖亮出一根鋼針,戳在李俏後腰上。
後腰傳來被針扎的刺痛,使得李俏就要驚呼,卻被梁飛虎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兄臺,在下請你喝酒,你卻不給在下面子,那在下只好委屈兄臺了。”
李俏的臉色頃刻變白,難怪總覺得這人不對勁,原來對方纏着她,是有目的的,和自己套了半天近乎,最終是爲了害她!
李俏不記得自己何時得罪過什麼人,要說惹事,也就今天幫那位老太太解圍,除此,她相信沒有惹過誰。
大腦又開始活絡,她相信劫持自己的這人,不是茶餅攤老闆那些人派來的,可劫持她的這人究竟是誰、劫持她又要幹什麼,李俏完全想不通。
周圍雖然都是人,可卻沒有人會刻意的注意他們倆個,大腦飛快的活絡了一圈子,想到的只有,前晚在城南破廟裏遇見的那些殺手。
但李俏確信,前晚上的殺手們沒有看見她,那會是什麼原因,引來此人朝她發難?
“走吧!”梁飛虎手中的鋼針,還抵在她的後腰上。
被人拿住,李俏不得不乖乖的跟人家走,擠過人羣,就要出來千荷園,卻被門口的皇家侍衛攔住,一位穿鎧甲的侍衛頭領說道:“賽詩會沒有結束,誰也不許離開。”
李俏大喜:“好啊好啊!”就要退回,但無法如願,她的後腰還被鋼針抵住着。
梁飛虎說道:“這位大人,往年不是可以自由出入麼,爲何今年不能出去?”
出不去,無奈又返回來,梁飛虎只得暫時壓下殺李俏的念頭;李俏也沒了看賽詩會的心情,小命都快玩完了,還看什麼賽詩會!
確信沒有招惹過誰,這人卻不惜一切的要劫持她,都到這個時候了,李俏不會以爲對方認錯人,對方明明是有備而來,而且還是衝着她來。
那邊坐着肅王,又不能朝他求救,到底該怎麼辦?
退回千荷園,梁飛虎押着李俏往後園,後園也有遊人,但後園人少,梁飛虎尋思,乾脆在千荷園內將這女人解決,今天這麼多人在場,誰會注意少了一個人。
梁飛虎很熟悉千荷園,不由分說的押着李俏一直往後。
後園與前園隔一道門,進去那道門,拐角處有個暗房,看見那邊暗房,李俏停步,手捂肚子“哎呦”開,那模樣就好像她肚子有多疼似的。
“你怎麼了?”
“我肚子疼,能不能讓我去趟茅廁!”李俏一臉痛苦。
梁飛虎不爲所動:“我勸你最好少耍花招,實在肚子疼,就拉褲子裏吧!”
李俏被噎,收起滿臉痛苦不再裝,壯了壯膽問道:“你到底什麼人,我與你遠日無仇,近日無怨,你爲何要害我?”
“誰說在下害你,在下只不過請你去喝杯酒而已,怪只怪兄臺不給面子,要在下將你強請。”
李俏想說什麼沒來的及開口,梁飛虎繼續道,“我勸你老實的跟我走,要不然我叫你好看。”指間鋼針,又抵在她腰上。
李俏沒轍了,小命被人家捏在手裏,只能乖乖的跟着對方一直往千荷園的後園去。
越往後人越少,到了一間屋子前觀察附近沒有其他人,梁飛虎將李俏一把推進那間屋子裏。
只是,進去屋子後,屋中情況不光將李俏嚇住,連梁飛虎也被驚住,怎麼回事?
倆人剛進屋子,就有兩把刀分別架在他們脖子上。
看清劫持他們的幾人,李俏忘記害怕,“撲哧”一聲發出笑;這些人是來搞笑的麼,明明幾個男人,卻穿女人的衣服,不覺得很炸眼!
李俏本以爲,這些人和白麪公子是一夥的,當看清劫持了她的白麪公子也被人家劫持了,李俏反應過,白麪公子與這夥人並非同黨。
這間屋子裏,加上李俏和梁飛虎總共六人,一膀大腰圓、且穿一身粉紅衣裙的漢子,將李俏與梁飛虎來回打量,打量夠數了,那漢子朝李俏發問,“告訴我,評審席上的四位,誰纔是肅王?”
李俏不由的心一緊,她聽出來,這人的聲音,正是前天晚上在城南破廟裏,聽見的其中一人的聲音,這麼說來,這四個人,就是刺殺肅王的殺手了!
這四位看着也不笨吶,怎麼問這麼幼稚的問題,今天的評審中,誰是肅王無需打聽人人都曉得、識得,做殺手卻不認識要殺的人,他們確定是喫刺客這碗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