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九夫人的宅鬥晉級攻略 >第四三章
    炎熱許久,一場暴雨洗涮夏日炎炎,這場雨持續三天,三天後的中午雨勢轉弱,不大會,雲開見了日頭,大雨持續的久,去的卻相當快,溼濘花園裏,水滴青草灑露珠。

    前院書房,北冥徹正在問江流,關於那羣被抓刺客的事。

    那羣刺客乃朝廷一直全力緝拿的玄尊會餘孽,北冥徹還是皇子的時候曾於軍中效力,危害大魏朝的玄尊會,就是被那時的北冥徹連根拔掉。

    天恢恢,可子總有眼,一子打盡玄尊會一衆大家之餘,漏掉些許蝦米。

    玄尊會餘孽踅摸多年,都沒有將肅王這個仇人手刃,得知肅王妃去天玄寺祈福,本想着那日一鼓作氣,總能捉了肅王的家眷用來要挾肅王,哪料被他們傷了的肅王,受傷都不忘給他們下套。

    世上居然還有人拿自己老婆孩子做餌,那人是狂妄、自大,還是冷血、無情?

    無論玄尊會餘孽的想法如何,他們現在全部成了肅王砧板上的肉,由人家或斬或剁。

    北冥徹背手身後立在書房裏,聽完江流稟報輕點頭,當初的猜測果然沒有錯,千荷園出現的那四個殺手,真是玄尊會派來的。

    “王爺,那四人現在可是恨死了玄尊會,王爺這一招真高!”江流道。

    北冥徹冷哼,“玄尊會成不了氣候就在這,乾的竟是坑蒙拐騙的勾當,騙四個老實人來殺本王,他們也真能做出來。”

    江流問:“王爺,那四個人現在怎麼辦?”

    “本王喜歡骨頭硬的人,況且還是四個脾氣耿直者,把他們放出來,得空本王親自去詔安他們。”

    “是!”江流接令退出書房。

    江流出去,德子入內,德子行到主子面前,壓低聲說:“王爺,那個花匠今天去了城南老王豬肉鋪,在裏面呆了很久纔出來。”

    北冥徹微眯眼:“你確定?”

    “千真萬確,咱們的人跟着他到了豬肉鋪,將前後兩個門,還有院牆和能走人的地方全看着,那花匠進去將近一個時辰纔出來。”

    北冥徹一直懷疑府上鬧刺客的那晚,入府的刺客可能就是那花匠,那花匠現在居然去了老王豬肉鋪?

    老王豬肉鋪可是他北冥徹的地盤,那人去那裏幹什麼?

    他是發現了什麼故意使得障眼法嗎?

    尋思中閉上眼,北冥徹大腦活絡,德子安靜立一旁,沒有打擾主子思緒。

    好半晌,北冥徹睜開眼,“繼續派人盯着他,一定盯緊了,他有任何舉動都不能漏掉,本王就不信了,狐狸的尾巴永遠露不出來。”

    “主子,奴才辦事您就放心吧!”德子離開。

    對於德子的貧,北冥徹早已經習慣,德子走後北冥徹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外事忙的他焦頭爛額,最近家宅也不安寧。

    江流來書房的前一陣,下人傳話,三夫人今兒雨停了爲採摘荷露不心溺水,這會子人被送回北苑,要他過去看看。

    若從前,北冥徹絕對會很快的過去看看,但自曉得丁詩韻是個心思極重的女人,北冥徹對丁詩韻的心變了。

    還是那句話,府上女人再怎麼鬥,北冥徹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一旦觸及他的底線,北冥徹向來不手軟。

    不找丁詩韻麻煩是因一來沒證據,再就是因荷包的事,北冥徹發現丁詩韻不簡單,身爲王府妾室不可隨意踏出府宅大門,丁詩韻卻有能力串通一個王府外頭的老太太去謀害李俏,她本事不吶。

    爲天成慶祝身子康復的家宴上,故意送那荷包給她就是爲試探,曾經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居然是個吃裏扒外的女人,北冥徹心頭泛起無上怒意。

    是誰幫她串通的府外人?

    憑一個荷包,北冥徹推敲出丁詩韻與外有勾結,就先讓丁詩韻暫且過兩天安生日子,等他捏住了要捏的東西,想拾掇那女人,他很有多辦法。

    下人的話已經傳過來,北苑嘛……還是得去一趟!

    去北苑的路上,北冥徹就已經想透徹,丁詩韻怎會無緣無故的落水,八成是爲將那荷包處理掉,果不其然,躺在牀上的“愛妾”換下的溼衣裏,就有那被水浸溼的荷包。

    瞧見王爺來看她,丁詩韻從牀上坐起,一個勁抹眼淚,還說辜負了王爺的一片好心,弄髒了荷包。

    北冥徹的“垂憐”依舊如故,安撫丁詩韻,荷包溼了就溼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等他何時再離府,回來一定送她一些更好的東西。

    北苑溜達一圈,說了一堆關心“愛妾”的言辭,北冥徹便離開北苑順道往偏院。

    那日從偏院離開的第二天開始,就一直在下雨,到今兒雨才停,這段日子也挺忙,還沒顧上李俏,已經過來了,就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剛到偏院門口便聽見房裏傳出“叮鈴咣鐺”聲,不光有這,還清清楚楚聽到某女的剜心喊叫:“嬤嬤,快幫我找呀,錢哪去了。”

    “夫人別急,嬤嬤這不正幫你找呢嘛……”

    李俏快哭了的發急之言聽的北冥徹想笑,再細細聽裏面一老一少對話,敢情才發現銀票丟了,原先還不知道呢!

    忍住想笑的衝動,“啪”一聲打開扇子踏入院,再行至臥房門口,屋中景象看的北冥徹差點將忍住的笑爆發出,努力正了正神色,乾咳一聲,提醒房中倆人,肅王駕到了。

    金嬤嬤瞧見門口立的人,停下所有動作,連忙走上前朝北冥徹屈膝行禮,“王爺駕到,奴婢有失遠迎,請王爺贖罪。”

    免了金嬤嬤的禮,北冥徹扇着扇子問:“這是怎麼了,把屋子搞得亂七八糟的?”

    李俏囑咐過金嬤嬤千萬不能讓人知道她們有錢的事,這事即便李俏不安頓,金嬤嬤也曉得不能讓旁人知道她們有錢。

    可這會子,金嬤嬤想的更多,方纔她與夫人忙着找銀票,沒注意王爺何時站在了門口,萬一她與夫人剛纔的對話被王爺聽見,而自己此刻又說了誆騙王爺的話和剛纔對不上茬,那可會捅了馬蜂窩。

    所以金嬤嬤實話實說,她在幫夫人找銀票,但說出的話又是半真半假,她說丟了的銀票是夫人的孃家陪嫁,這樣就圓過去了夫人明明被罰了三個月的月俸,咋還會有錢。

    恰是金嬤嬤如此說,也印證了北冥徹之前的揣測,北冥徹“哦”了聲,瞅向那個趴在牀底下,只兩條腿露在外面的女子。

    金嬤嬤也看見李俏還鑽在牀底下,連忙過去給李俏提醒王爺來了。

    李俏錢丟了,就似心頭肉被剜。

    不知哪個天殺的用枕巾換掉了她藏在牀底下的銀票,一想到二百多兩銀子,將近五年的月俸就那樣沒了,哪有多餘腦力思考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