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潔從隨身的行囊中抽出了一面繡有王室家族紋章的披風。
將披風展開的同時直接掛在了肖特的身上,站在最前方的士兵見到紋章後嚇得強行改變了自己揮舞武器的方向。
“呃啊啊啊?!!!”
銳利的劍刃一不小心就劃開了滿是脂肪的肥肉,突然被隔開的皮膚讓貴族慘叫出了聲。
“殿……殿下恕罪!!”
識貨的士兵都在第一時間丟掉了自己手中的兵刃。
跪拜禮就像極速傳染的病毒一樣,周圍的士兵一個接着一個跪倒在了地上。
如此年輕的男性面孔外加這個身份的證明,只要稍有些資歷的士兵都能猜出肖特就是當今的王子殿下。
“哇!?這啥玩意這麼好用??”
周圍的敵人突然跪地表示臣服,肖特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
肖特將安潔手中的披風拿到了自己的手中,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這有着特殊紋章的披風。
“回稟王子殿下,這是王室成員的證明。”
配合着肖特的身份,安潔也拿出了平時恭敬的態度。
突然安靜下來的混亂場面讓那羣沒見過世面的平民不知所措,紛紛拿着手中的轉頭和金屬塊愣在了原地。
“原來如此,有這種好東西早點給我拿出來啊,我差點以爲自己要死在這裏了。”
得意地將披風掛在了自己的右肩,鬆了口氣的肖特很快就恢復了往日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就好像剛剛的緊張情緒都是裝出來的。
“你,你們怎麼了?!快給我站起來殺了他!!”
捂着正在不斷滲出血液的手臂,貴族一臉茫然地看着自己那跪了一地的手下。
因爲這名貴族平時不學無術,跟王室也沒有什麼接觸,居然愚昧到連王室的標誌都認不到。
“肉團,睜大你那無光的魚目好好看清楚了。”
連肖特都爲安潔說話時候的氣勢嚇了一跳。
本來正常劇本應該是男性出面維護女性,結果我還沒開口就被安潔的氣勢給壓了回去。
“哈??你再說一遍試試?!你們這幫子飯桶都給我站起來啊!!打死這傢伙的人賞錢十金幣!!……你們到底在怕什麼?!”
不開竅的貴族始終沒意識到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就算他着急到跳腳的程度,周圍的士兵也沒有一絲想要聽命於他的意思。
侯爵的官位雖然不算特別高高在上的程度,不過他的背後肯定有更高階的貴族替他撐腰,不然他也不敢在這天子腳下橫行霸道。
“在你面前的這位可是當今王國的唯一王子殿下,克蘭德克洛維王子殿下!!”
“王……?噫!??不可能!!這,這個破披風根本就是僞造的!!”
這名貴族大概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正好撞上如此低概率的事情。
惱羞成怒的貴族想要衝上前搶奪那件有着王室紋章的披風,但太過遲緩的行動被肖特當場看破,側身一躲的同時左手抽出自己慣用的短刀劃開了那肥厚的手臂。
聽到安潔的說法,完全不知道這回事的肖特也低頭驚訝地觀察起自己的慣用武器。
“誒?好厲害的雕刻技術,這可是最爲堅硬的黑鋼……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從安潔那裏回收了自己的護身武器後,肖特並沒有仔細檢查過武器上的變化。
對於突然出現在武器末端的王室刻印,無比精緻且清晰可見的完美圖案,就連見慣了各類武器的肖特都不由得開口感嘆。
“閉嘴閉嘴閉嘴!!你們這羣飯桶快給我站起來應戰啊!!”
身上寬大的衣裝被不斷流出的血液浸透,被憤怒洗禮過後的貴族現如今已經感覺不到劇烈的疼痛,顫抖的聲音像是臨死前的怒吼一般。
數秒過去,該跪在地上的士兵還是一動不動,連擡頭的膽量都沒有。
克蘭王子一年大概也就打扮成平民一次左右,在這少說也數十萬人口的大型城市內瞎溜達的時間充其量也就那麼幾個小時。
就算之前對克蘭王子這個奇怪的癖好有所耳聞,大概也沒有人會真正去留意自己正好中彩的可能性。
“真遺憾,侯爵閣下的命令好像不太好用啊……要不,我來試試我的命令吧?”
帶着得意笑容的肖特像個耍雜技的一樣,不停用短刀的刀刃恐嚇對方。
看樣子在王城裏的士兵還是比較尊重王室的,不像那些偏遠地區的鄉下士兵,壓根都不怎麼在意遠在天邊的國王。
“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的們都給本王子聽好了!!這傢伙的臉一拳一金幣,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雖說我只是想試試看王子身份的命令到底能起到什麼樣的效果,沒想到跪在地上的那羣士兵就像是發了瘋一樣衝向了肥胖的貴族。
肥胖的貴族面對自己原來的手下,害怕到連後退的力氣都沒有,右腿一軟摔倒在了地上。
“啊?你,你們要幹什麼?!我可是你們的主子啊?!”
驚恐的貴族現在除了用雙臂緊緊護住自己的腦袋以外什麼也做不了,沒有人會同情他的無助……現在的他就好像他平時欺負的那些平頭百姓一樣。
“閉嘴你這隻肥豬!!王子殿下豈是你能得罪的?!”
先前還在爲貴族獻殷勤的士兵頭頭現在正用一副陰慘的鬼臉盯着貴族。
不管是什麼人,都會爲了保全自己的生命做出最佳考慮,尤其是這些本就只是想混口飯喫的士兵們。
“快住啊啊啊?!”
爲了保全自己的性命,這羣士兵翻臉比翻書還快,一拳比一拳更重。
拳拳到肉的攻擊讓貴族連慘叫聲都變得越來越無力,短短的兩分鐘,貴族就被一羣放棄了武器的士兵揍到面目全非。
紅腫的各處傷口本來就被肥肉擠壓到變了形的五官這下變得徹底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