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心疼的看着姜卓蒼白的面色,手用力的捂着姜卓又開始溢血的傷口。
“去杭城,找戰霆琛。”
姜卓的眼中散發出冰冷的光芒,現在戰霆琛是唯一能護住姜父的人。
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他必須要先確保姜父的安全,沒有後顧之憂了之後,才能放手去對付那羣人。
姜父深知現在是他不僅無法給姜卓幫助,反而是個拖累。
“卓兒等我回來!”
姜父也不是優柔寡斷的人,索性一咬牙,快速離開了病房。
姜卓看着姜父離開的背影,心裏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但是旋即他的目光更加的冰冷,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看來是鐵了心的要置他於死地有人要置他於死地。
他的脣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是想讓他死嗎,那他偏不能隨了這羣人的心願。
姜卓的眼中滿是嗜血的光芒,他從來就不畏懼挑戰,否則他當初也不會回到杭城去挑釁戰霆琛了。
“遊戲纔剛剛開始啊…”
姜卓低聲呢喃道,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脣角的鮮血,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此時面色蒼白,沐浴在黑暗裏的他就像是一個擇人而噬的吸血鬼一般,美麗卻致命。
杭城戰家。
江子恩剛從浴室裏走出來,就看見戰霆琛眉頭微蹙的坐在房間裏。
“快遞怎麼回事?”
戰霆琛開口道。
江子恩對於戰霆琛知道一點也不疑惑,要是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他就不是戰霆琛了。
“我也不知道,沒有查到快遞是從哪裏寄出來的,更不知道寄件人。”
江子恩眉頭緊蹙。
“你是說?”
江子恩突然睜大了眼睛。
“恩。”
戰霆琛像是在坑定她的想法一般點了點頭。
江子恩越想越覺得她到猜測有道理,綁架她的人和給她寄快遞的人必然是同一個人,只是這個人是誰呢?既然要綁她那又爲什麼要通知戰霆琛去救她呢?
江子恩一時百思不得其解。
“那…”
江子恩剛想開口,就被門外的敲門聲給打斷了。
進來的是一個傭人。
“少爺,夫人,有客。”
傭人低着頭說道。
江子恩挑了挑眉,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誰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她思考的間隙戰霆琛已經起身了,她跟着戰霆琛一起下了樓。
江子恩看見客廳裏坐着的人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訝,但是旋即心裏又涌起了一股不安。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本該在M國的姜父。
姜父着急的來回在客廳裏走動,看見戰霆琛的時候眼前一亮。
“霆琛,救救卓兒!”
姜父一把抓住戰霆琛的手。
戰霆琛看着被姜父抓住的手,眉頭皺了一下,他不喜歡別人的觸碰但是終究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姜叔叔,怎麼了?”
江子恩敏銳的捕捉到姜父身上的那幾滴血跡,心裏的不安更甚。
“子恩,快救救卓兒,有人要亡我姜家啊!”
“姜叔叔,你別急慢慢說。”
江子恩看着這樣的姜父心裏也有些五味雜陳,姜父是諾諾的幹爺爺,也算是她的半個父親,看着他難受,她心裏自然也是不舒服。
姜父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當江子恩聽到姜父說姜卓遇到兩次刺殺,並且身受重傷的時候,心裏咯噔一下,看向一旁的戰霆琛。
雖然戰霆琛面上並沒有多少的表情,但是江子恩察覺到他的眼神卻越發的冰冷了。
“姜叔叔,你放心,姜卓一定不會有事的。”
江子恩說得可不是客套話,即使姜卓和戰霆琛都不肯承認,但是他們是血肉至親的這個事實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的。
江子恩雖然是在對姜父說話,但是眼睛卻看向了戰霆琛。
可惜戰霆琛的面上永遠都是雷打不動的冰冷,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
江子恩心裏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別扭。
姜父看着江子恩都有些熱淚盈眶了,相處的時間越久,就會不由自主的越喜歡這個理智懂事的晚輩。
江子恩把姜父安頓了下來,回到房間裏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進去之後並沒有看到戰霆琛是身影,但是卻看到陽臺上有忽明忽暗的亮光。
戰霆琛站在陽臺上,目光眺望着遠方,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地上的菸頭已經不少了,顯然他已經在這站了很長時間了。
杭城的夜風微涼,本就是初秋的天氣,戰霆琛的渾身已經涼透了。
突然他的後背感受到一陣溫熱的觸感,一具柔軟的身子貼了上來,熟悉的香氣鑽入他的鼻間,本來煩躁不安的心,頓時變得平和了下來。
戰霆琛有些貪戀身後這個溫暖的懷抱。
“去吧。”
江子恩的聲音很輕柔,就像是一陣微風拂過,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戰霆琛的嘴脣緊緊的抿着,他知道江子恩說得是什麼。
江子恩沒有等到戰霆琛的回答,便繞到他的身前。
“你們的血親不是嗎,雖然你們誰都不肯承認對方,但是我知道在你的這裏早就已經接納他了,對嗎?”
江子恩目光灼灼的看着戰霆琛,手指放在他心口的位置。
戰霆琛看着江子恩清澈的眼神,一時竟說不出否認的話。
他把頭別到一邊去,嘴脣抿的更緊了。
江子恩搬過他的臉,不給他逃避的機會。
“去吧,去M國,幫姜氏脫離危機,不要讓自己後悔。”
江子恩認真的看着戰霆琛,眼中滿是鼓勵。
戰霆琛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江子恩靠在戰霆琛的懷裏,感受着它結實有力的心跳,感到一陣心安。
戰霆琛也用力的回抱江子恩,風很冷,但是此刻兩人的心卻都是暖洋洋的。
M國。
並沒有人在意姜父的離開,不管是姜偉父子還是王氏,他們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姜卓,只有姜卓纔是他們最大的威脅。
“廢物!”
王總手中的水杯頓時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而他的胸膛也在不住的上下起伏,顯然是氣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