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又被富二代纏上了 >24.第 24 章
    紀安寧週一一大早就發現孫雅嫺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嫉妒裏帶點憤恨, 羞惱中還有點不甘?

    孟欣雨悄悄跟她咬耳朵:“她今天是怎麼了?”

    紀安寧搖頭:“不知道。”

    正說着, 孫雅嫺又投過來憤憤的一瞥。

    紀安寧不動聲色, 低頭抄筆記。她其實用膝蓋想都能猜得出來, 大概在昨天, 孫雅嫺必定是跟聞裕有了接觸。

    聞裕那個傢伙,不僅流氓, 還毫無紳士風度。他要是不高興了,羞辱起別人來毫不手軟。

    前世孫雅嫺一次又一次的去自取其辱,然後回過頭來就遷怒紀安寧, 到處說紀安寧的壞話, 力圖把紀安寧打造成一個窮又拜金的虛榮女孩。

    紀安寧不瞭解聞裕在社會上是怎麼樣, 但是至少在學校裏紀安寧是能看到的,他是個特別自我的人。

    紀安寧甚至現在想,前世他對她的死纏爛打,百般騷擾,可能就是因爲這個又自我又驕傲的傢伙,偶爾有了求而不得的人, 便特別執拗。

    但她又發怔。

    這種執拗要到多深,能驅使他爲一個不曾得到、根本稱不上是戀人的女孩殺人呢?

    紀安寧想不出來。

    不敢想。

    她已經決定把他對她的偏執定性爲原始慾望的驅動了不是嗎。

    中午忙完去食堂喫飯, 被聞裕給堵着了。

    這次聞裕倒沒再餓着肚子等她了, 他先喫飽了。

    “給你打好飯了。”他臭不要臉的握住紀安寧胳膊就拉她。

    紀安寧不想在食堂跟他拉拉扯扯, 扯回自己胳膊安靜地跟着他走了。

    聞裕瞥了她一眼, 眼中流露出滿意的笑意。

    聞裕打的飯量大得能把紀安寧撐死。

    紀安寧也不去跟他掰扯什麼飯錢和飯補。

    她最初本來是期望能像前世那樣, 在錢的方面跟聞裕劃清界限,一清二楚的。

    但現在她回想起來,總覺得前世她對聞裕也太決絕、太偏激,才導致了他求而不得,心有不甘所以才陷入過度的偏執。這輩子紀安寧想溫和地對待聞裕。

    既然她溫和了,以聞裕的強勢,她再想和他一分錢一分錢都算清,就不可能了。

    甚至幾千上萬的,對他來說都是小錢,都在他“別拿來煩我”的範疇之內。

    “喫慢點。”聞裕說,“你怎麼喫這麼快?”

    他發現紀安寧喫飯相當快。倒不是說她喫得不斯文,但她喫的是真快。

    紀安寧嚥下口中的飯:“練的。”

    聞裕想起她平時在學校裏都跑來跑去的忙,有點明白了。

    聞裕從小受的教育都是要細嚼慢嚥,喫快了對腸胃不好。但紀安寧如果有這條件,幹嘛要捨棄從容,忙忙碌碌呢。

    “喫完還回家?”聞裕問。

    “嗯。”紀安寧頭也不擡,算是回答了。

    聞裕有點無奈。但紀安寧在喫飯,的確也沒法一邊咀嚼一邊跟他說話。他只好等她喫完。

    紀安寧喫完擦擦嘴:“我要回家了。”

    可算能說話了,聞裕心裏咕噥,站起來說:“我陪你。”

    聞裕說:“你不是要帶你外婆曬太陽嗎?我跟你們一起溜達溜達,正好消消食。”

    紀安寧猶豫了一下。聞裕看出來了,說:“我不上樓,我在下面等你。”

    他上次其實就看出來了,紀安寧不願意讓他進她的家。

    那家屬樓舊得跟危房似的,現在也沒住幾戶人家了。大部分搬到學校的新福利樓去了。剩下的就是在學校裏混得極不得意的。聽說新招聘來的年輕老師,寧可自己在外面去租房子,也不住在那兒。

    紀安寧又是這麼個情況,她家裏的樣子可想而知。誰都有點自尊,何況是女孩子,她不願意他看到,不難理解。

    兩個人便一起出了學校,過了馬路,邊走邊說話。

    聞裕問:“明天放假了,你假期怎麼安排?”

    “上午沒事。”紀安寧說,“下午去咖啡店,晚上去橋南路。”

    這種節假日,咖啡店的生意也會比往常多。好幾個一起打工兼職的女生都安排了活動,不能在假期輪班。紀安寧跟舒晨排說好了,她有時間,可以多加點班賺多點錢。

    這種節日,正常輪班不加錢,但加班工資三倍啊。

    “那明天上午過來社裏訓練。”聞裕直接給紀安寧安排上了。

    紀安寧:“……”

    “瞅那天你踢那一腳,軟綿綿毫無力氣。”聞裕瞥她一眼,“你早點來訓練,沒壞處。”

    紀安寧的腳步頓了頓,轉頭看向聞裕。

    那天的事,他們一直還沒機會談起呢。

    聞裕一看她那雙黑黢黢的眸子裏的複雜目光,立刻豎起一根手指:“去!別跟我說教啊!”

    紀安寧便閉上嘴巴,扭頭繼續往前走。

    聞裕跟上。

    “我看你心裏挺明白的,要不然你一女生幹嘛跑我搏擊社來呢。”他很是不解地說,“怎麼就一到我這兒,你就化身成思想品德老師了?”

    “嚴重嗎?”紀安寧問,“那兩個人?”

    聞裕說:“就踢了幾腳,能嚴重到哪去?我受過專業訓練,對力量的把控有分寸。”

    “人家不會告你嗎?輕傷也要有刑事責任的吧?”紀安寧邊走邊問,她的頭微微垂着,看着地面。那天的照片,那兩個人都躺在地上,感覺沒他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我有那麼蠢嗎?”聞裕嗤笑,“我挑的是條沒有監控的小路動的手。那兩個貨,既沒看清我車牌,也沒看清我長相,就是報警都

    沒處找我。”

    聞裕聽起來自信滿滿。

    紀安寧回想起來,發現自己對聞裕的瞭解其實不夠多。她記憶中,就只有他在學校裏被女生追捧、被男生簇擁的印象,其他的就都是他的無賴和無恥,死乞白賴的糾纏。

    她知道他家裏有錢,卻不知道詳情,更不知道在校園之外,他有怎麼樣的背景、人脈或者是手腕。

    “那殺人呢?”紀安寧忽然輕聲問。

    聞裕沒懂:“哈?”

    紀安寧停下腳步,看着他的眼睛問:“那如果你殺了什麼人,能逃脫法律的制裁嗎?能不被抓到槍斃嗎?”

    聞裕眨眨眼。

    紀安寧找補:“我是說假如。”

    聞裕失笑:“你這腦子跳躍也太大了,一下子就蹦到殺人放火了?”

    但既然是假如,他也就假想了一下,然後依然自信滿滿:“我要是真想弄死誰,肯定得計劃好,時間地點手段缺一不可,肯定不會傻到讓人抓到證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