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跟季公子很久沒有切磋了，所以就比試比試了……你別擔心，沒有致命傷，季公子也受傷了。”
“切磋？”
“這是男人之間的較量。”西門龍霆脫下染血的外套，“我想揍他已經很久了。”
“就只是這樣？沒有發生別的？你今天在手機裏說的那一番話……”
“隨口問問。”西門龍霆捏住她的下頜，“嚇到你了？”
景佳人緊緊盯着他，想從他的眼裏尋找什麼。
“季子昂是不是den？”
“……”
“你們做交易了？別以爲你瞞得住我！相片裏的黑暗小丑，蒼狼……我已經猜到了！”
西門龍霆淡薄的嘴脣浮出一個嘲弄的笑容：“女人太聰明果然不是件好事。”
景佳人心口一沉。
“佳人，你這麼聰明，讓我很爲難。”
他解開着鈕釦，胸口上被季子昂的戒指刮破了很長一條傷口。只是皮肉傷。
不過胸口被打斷了一根肋骨……
“你們什麼交易？”
“你這麼聰明，不妨再想想。”
“你答應季子昂娶季子涵……或者答應他跟我……”景佳人艱難地說出那兩個字，“分手？”
夜幕中的雷聲滾滾。
雨勢一點也沒有小……
西門龍霆伸開雙臂，靠在極高的沙發靠背上，淡淡磕着目，悠長的睫毛垂下。
“說啊，這是不是你們的交易內容？”
長久，
西門龍霆淡聲：“冰雪聰明。”
整個世界都在急速地墜落，她跌坐在沙發上。
醫生已經提着醫藥箱來了，很快地給西門龍霆查看了下身體。
他淡淡打開眸，瞅着景佳人：“這個結果，你滿意麼？”
“爲什麼不跟我商量就一意狐行……”
“我跟你商量了。”
“問我誰掉到河裏的那個白癡問題就是商量？”景佳人竭力讓自己冷靜。
“sun還小，不能沒有你，而我是成年人了，什麼都能做得很好——他比我更需要你的照顧，”西門龍霆勾着脣，“景佳人，這不是你一直認爲的答案？”
永遠都是設身處地爲孩子顧及得更多。
永遠都把他當做鐵面超人，排除在她的溫柔之外……
“沒有我，你一樣可以過得很好。如若不是我囚禁你，你現在一定跟兒子在國外過着逍遙快活的日子。”
景佳人的心就像被千萬的鋼針刺入。
這一次不是她先放手，是西門龍霆放手了！
“我承認我以前虧欠你很多，我努力想要彌補的……”
“那是彌補！我要的不是愧疚和同情！”他的口氣突然激烈。
醫生拿着鑷子，驚得不知所措。
“繼續。”他又迴歸清冷。
鑷子夾着的棉花球帶血，輕輕地擦拭着他胸膛上的傷痕，消毒。
“怎麼只是愧疚和同情……是我愛你啊。”
“跟我在一起，處處都是危機，”西門龍霆黯啞地咳嗽一聲，指甲痛楚地掐進了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