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理智下來她自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蘇世捷！
可是現在，蘇世捷已經給她做了選擇——結局都已經出來了，這個問題也沒有意義——
夏奈兒想了想，拿出自己的手機，在上面寫：【跟你走。】
“真的？”牧西城的口氣裏有質疑。
【嗯，真的，我沒騙你。】
就算是騙他，也是善意的謊言吧，她再也不想要傷害誰了。
牧西城似乎是開心了，眼角輕輕地彎起，帶着點點笑意。
夏奈兒打字：【我也有問題要問你。】
“你問。”
【如果……我是說如果，當時我選擇留下來，你真的會放我走嗎？】
牧西城眼角的笑意突然斂去：“你想留下？”
【我都說是如果了。】
“沒有如果——”他低眸，“你已經選擇我了。”
夏奈兒點點頭。是啊，現在來問這個問題太晚了呢。
就算牧西城當時願意放開她，又有什麼意義呢？
牧西城伸了手，讓夏奈兒的頭靠在自己的肩頭，望着窗外飛快閃過的景物，眼底深處劃過一絲陰鬱。
如果，當時夏奈兒選擇了蘇世捷，他也不會放手。
他之所以說出那個問題，是因爲他了解夏奈兒，知道她一定會選擇他——
如果她能選擇蘇世捷，就不會糾結到現在，早就做出選擇了——
她最重視的家人：姐姐，媽媽，還有輿論，註定成爲她一輩子打不開的心結。
牧西城會選擇這個時候答應東宮的條件，來接夏奈兒離開。
知道夏奈兒被捲進13橡樹的權利爭執中，夏奈兒放在蘇世捷身邊，也不再安全。
這個時候，他回來帶走夏奈兒，蘇世捷也沒有留下夏奈兒的資格了。
同爲男人，他很清楚——
當一個男人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種挫敗！
牧西城輕輕地吻了一下夏奈兒的額頭：“奈兒，接下來我會保護好你。”
“……”
“絕不會讓你受一絲的傷害！”
“……”
夏奈兒仰起臉，在他的手心裏寫字：爲什麼你可以恢復自由，回來接我走？是東宮老爺答應的嗎？
牧西城眼波流轉黯然。
夏奈兒又問：你到底答應了東宮老爺什麼條件？
牧西城作出了什麼犧牲，纔可以讓局面翻轉？如果這個決定能夠輕易做出，牧西城就不用熬到現在？
夏奈兒不笨，她知道，牧西城如果捨棄了很重要的東西取得來接她離開的資格……就不會輕易放手了！
“夏奈，這些煩惱的事，都不是你該想的。”牧西城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裏貼着，“你只要知道，我會讓你繼續過回以前無憂無慮的日子。”
“……”
“我們就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這4年，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夏奈兒盯着他的眼，清明的眸裏瀰漫着大霧……
不可能啊，誰都知道發生過的事，就不可能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