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裏是巫族部落吧”京長風想掙扎着坐起來,因爲他覺得一直把自己全身是沙子灰土的身體靠在姑娘的懷裏,有點兒不大合適。畢竟自己已經醒了。
但他卻感到全身痠痛,沒有力氣。
“你鬍子好長啊,真好玩。”姑娘忽閃着大眼睛,依舊在玩弄着他滿臉的鬍子。
是啊,這麼多天過去了,鬍子也長長了,自己現在看起來一定很滄桑吧。
“別動餓了吧要不要喫點東西”姑娘將自己的身體稍微挪動了一下,但是卻繼續將京長風的腦袋抱在自己的懷裏,像是抱着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只不過,這個嬰兒是個鬍子拉碴的巨嬰。
京長風聽到“喫”這個字眼兒,他不由得吞嚥了一大口口水。
“來,張嘴,啊”姑娘將一塊香氣撲鼻的羊肉放到了京長風的嘴邊。
京長風只覺得現在嘴巴根本不受自己指揮,他嘴巴一張,便將這塊肉吞了進去。
“慢點兒喫,多着呢來,再來一塊”姑娘一塊接着一塊地將肉丟進京長風的嘴裏。
“謝”京長風剛想說“謝謝”,卻被另一塊肉給絆住了舌頭
“謝謝,我我喫飽了”京長風伸出手,阻止了姑娘又一次“投食”的動作,“我想坐起來。”
姑娘這才戀戀不捨地將自己的手臂從京長風的臉上挪開,京長風雙手撐着姑娘綿軟的身體,終於坐了起來。
而他的腦袋和脊背,還依然長久地保留着那種難以言說的柔軟和溫暖的感覺。
“多謝姑娘救命”京長風轉過身體,欠身低頭,算是向姑娘道謝。
姑娘的目光始終在京長風的臉上縈繞不去:“你是從哪兒來的”
“我從草原上。”京長風遲疑了一下,回答道。
“草原好遠啊一個人”
“一個人。”
“嗯你是不是迷路了”
“算是吧請問姑娘,這裏是不是巫族部落”
“巫族聽我阿爸說,巫族就在距離這二百里之外的地方。你找巫族做什麼”
“可是我看到了巫族部落的鷹”
“哦,那是我阿爸從巫族部落裏帶回來的,我把它插在那裏玩的。這裏還不是巫族部落呢,小兄弟。”
“小兄弟你叫我小兄弟敢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京長風問道。
“大概十八歲吧。我不記得了。”姑娘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那你該叫我一聲小哥哥吧,我已經二十歲了。”
“好吧,小哥哥,隨便你。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京長風。你呢”
“我叫色舞。”
色舞這個名字怎麼有點兒耳熟,好像從哪裏聽到過。但是從哪裏聽過呢,京長風卻一時想不起來。
“色舞”他不禁喃喃道。
“很熟悉對不對告訴你吧,我的名字,也是我阿爸從很遠很遠的地方聽到的,他覺得好聽,就這麼叫我了”
原來世界真是奇妙啊,竟然在距離草原這麼遠的地方,也能碰上一個名爲“色舞”的姑娘。
“名字很好聽,真的。你阿爸是做什麼的”
“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不過就是販賣皮子罷了。”
這麼說來,色舞的阿爸,也應該是個商人了那一定見過不少大世面吧
“那色舞姑娘,你阿爸人呢”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什麼時候走的”
“走了十多天了,怎麼了”
“我想他應該知道這個巫族部落在什麼地方吧我要到巫族部落去。”
“巫族部落,很好玩嗎”色舞對巫族部落表現出了好奇的神色。
“嗯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不過好像巫族部落的人,個個都會魔法吧”
“是嗎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小哥哥,要不你帶上我,我們一起去,怎麼樣”
“啊帶上你這個”這下該京長風撓頭了。
“這到底帶上她還是不帶上她呢”
說實話,連着一個多月都在沙漠中跋涉,差點死掉,如今終於幸運地被這個仙女一樣的妹妹給救了其實別說是遇到了色舞姑娘,就是遇到了一頭馬駒,或者別的動物,只要不是蜥蜴之類,讓人反感的活物,他京長風都想帶着一起走,更何況面前的這個漂亮的妹子呢
“怎麼,你不願意啊好啊,那你把剛纔喫我的、喝我的都給我吐出來”色舞見到京長風面露難色,突然垂下眼皮,嘴角向下,翻臉不認人了。
“色舞妹妹,不是我不帶你,只是巫族部落其實也許並沒有那麼好這我實在是”
“小哥哥,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放心,一路上,我還可以照顧你啊再說了,你難道不希望自己身邊有個伴兒嗎”色舞妹妹忽閃忽閃的眼睛,加上一張會說話的巧嘴,真的讓京長風無法取捨。
“那我如果帶你走了,你阿爸回來找不到你怎麼辦”
“哼找不到就找不到誰讓他那麼自私,想走就走,根本都不和我商量我就覺得自從我阿媽去世之後,他就更加不着家了,總是說賣皮子啊買皮子啊,一出去就是好幾個月,肯定是在外面找到了什麼野女人了”
京長風聽着色舞嘴巴上下翻飛,心想:“好可憐的姑娘,原來還是一個留守的兒。童啊。那要不就帶上”剛想到此處,京長風的腦海裏彷彿閃現了童令姬的身影
“不能絕不能帶如果帶了她去,那不就等於被她給黏上了嗎萬一她一直不撒手的話,令姬妹妹怎麼辦”
想到了這裏,京長風就笑着對色舞說道:“色舞妹妹,不是我不帶你,是我真的有事情要辦,很着急。等我從巫族部落回來,再來看你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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