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辦法啊,如果被陸山河碰見了,他會更加的無地自容。桌布延伸到地面,如果他別出聲,應該不容易被人發現。
不過,在陸山河的透視眼面前,他藏的再深也沒用。陸山河在外面的時候,就已經透視到了韓莊鑽桌子的過程。
“你……你別亂來……”
楊澤剛對視陸山河暗藏寒光的雙目,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陸山河以一人之力,不但躲過十來名刀手的刺殺,還闖進了他有至少三十人把守的場子裏!這等強悍的戰鬥力,楊澤剛自認爲不及對方的十分之一,若想自保,似乎只有暫時認慫了。
陸山河走到桌前,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楊澤剛則縮到了牆角。
“過來。”陸山河衝他勾了勾手。
楊澤剛沒有退路,只得小心翼翼的過來。
陸山河從桌上拿起一個雞腿啃了兩口,“坐下。”
“不敢,不敢……”
“叫你坐下!”
砰!!
陸山河呵斥一聲,同時一腳往桌子底下踹過去,正好踹在韓莊的臉上。
韓莊的臉上印了一個漆黑的大鞋印,疼的呲牙咧嘴,可就是不敢吱聲。
“嗯?桌下好像有東西。”陸山河道:“是不是有隻狗?”
“是……是的……”楊澤剛也不敢輕易暴露韓莊,只能這麼應答。
韓莊身爲四少之一,竟然被人說成是狗,差點兒氣的吐血。可偏偏只能聽着不能反駁,難受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哦。”陸山河點點頭,又啃了兩口雞腿,“我跟你好像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殺我?”
“是……是我認錯人了,把你當成了我的一個仇家,都是誤會,實在抱歉!對不起!”
“放屁!!”
砰!!
陸山河又是一聲厲呵,又對着桌子下面踹了一腳。
韓莊再次臉上中招,直接被踹的鼻血橫流,順帶吐出兩顆門牙。想到自己的高端身份,卻如狗一般躲在桌子下被人踹臉,羞臊加上疼痛,讓他默默的老淚縱橫。
與此同時,韓莊怕再被踹到臉,轉了個身,使得兩腿的方向對上了陸山河的位置。
被踹屁股,總比被踹臉強啊。
“真的……真的是誤會呀……”楊澤剛就快哭了。
“不說是吧!”
陸山河一手採住楊澤剛的頭髮,將他的半邊臉按在了桌面上,順手抄起一根筷子,往下狠狠的紮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楊澤剛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那根木質的筷子,直接穿透楊澤剛的兩邊臉,將他釘在了桌面上!
“說不說?”陸山河聲音平淡,眼中的寒光卻愈發銳利。
“啊!啊啊!”楊澤剛的嘴巴被貫穿,除了叫喚,說不出話來,拼命的點頭。
陸山河將筷子拔出來,一大片血水濺在白色的桌布上。
慎人的場面,把楊澤剛嚇得兩腿一抖,尿了褲子,“磅”的就是一個頭點地,“饒命!饒命!是韓莊!是韓莊讓我乾的!”
“早說不就沒事兒了?”
陸山河掛起一絲平淡的笑容,突然眼中邪光大盛,猛然一腳,照着桌子下面踢了下去……
砰!!
“啊!啊!嗷嚎嚎!!”
桌子下面,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
韓莊原以爲可以讓對方踹屁股減輕痛苦,沒想到陸山河這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這一下力道奇大,通過這陣劇痛,韓莊都能夠斷定自己暫時沒法保健了。
陸山河丟下一句話,徑直照着門口走去。
房間外面的看場人員,全都如同見了鬼似的,對陸山河躲得遠遠的。
房間裏,韓莊鑽出桌子,捂着褲襠打滾哀嚎。
楊澤剛則捂着受傷的臉跑出門外,“叫救護車,媽的快點兒!”
陸山河走出酒吧沒多久,手機響了,是江月藍打來的。
“你去哪兒了?怎麼還不回來?”
哇,這是擔心我,讓我早點兒回家呀,難得這個女人關心自己。
陸山河的壞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許多,“這就回去,二十分鐘就能到家。”
“還得二十分鐘?你乾脆在外面過夜吧!我要鎖門了!”
然後,江月藍掛掉了電話。
我擦……
陸山河想罵人,剛纔還以爲對方關心自己呢,原來是想把他關在外面!
一下子,壞心情變得更糟了,便漫無目的溜達起來。
之前深愛的女人利用他,現在的同居女友又看他不順眼,只是名義上跟他交往。這讓他有種深深的挫敗感,不知不覺,他又走到了另一家酒吧,買醉來了。
一杯接一杯,白酒啤酒紅酒摻着喝,可惜他的酒量實在太好,只是稍微有些醉意。
“先生,你這麼喝酒,不怕把身體喝壞了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夾雜着一股菸草味,撲面而來。
陸山河微微擡眼,正見一名身形曼妙的女人在衝他說話。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緊身套裙,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兩條裹着黑絲的大長腿,從短裙裏延伸出來,實在勾人魂魄。
看模樣,略有成熟,應該在三十歲上下,微卷的披肩長髮,修長的手指夾着女式香菸,優雅中帶着濃濃的江湖氣息。
“謝謝關心。”陸山河道,然後繼續低頭喝酒。
“先生,你很像我的一個故人。”女人道。
“像誰?你前男友?”陸山河笑道,他覺得這女人應該是出來約炮的,在以這個爲藉口衝他搭訕。
女人抿嘴淺笑,“我可以坐下嗎?”
“請坐。”陸山河拍拍自己的大腿說道。
“我怕坐下就起不來了。”女人白了他一眼,坐在了陸山河的對面,“你像我單戀的那個男人!也許你就是他!”
“那個……向我這麼優秀的男人,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所以我實在不記得你是哪一位呀,你能說一下嗎?”
女人道:“當年,就在這條街上,一個下雨的晚上,我無意中看到十多個毒販在進行毒品交易,他們看到我,想殺我滅口。然後一個男人突然出現,把那些毒販全部幹掉了。”
“那個男人只跟我說了句‘快回家’,就離開了,他走的非常快,我想去追着感謝他,怎麼都追不上,當時下着大雨,我只看清他臉上的大致輪廓,就和你差不多!”
回顧往事的時候,女人滿目的迷醉,彷彿回到了當時的場景。
“你一定就是他,對不對?”女人充滿期待的看着陸山河。
“什麼時候的事情?”陸山河問道。
“十年前!”
“那你認錯人了,十年前我才12歲,一直生活在農村老家。”
“啊!?看來,真的認錯人了……”
女人眼中的神采逐漸暗淡下來。
當年那個男人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卻徹底佔據了她的心扉,讓她相思的無可自拔。原以爲如今又碰上了的那個男人,沒想到,卻是空歡喜一場。
“不好意思,我得走了。”陸山河站了起來。
話沒說完,女人突然一手抓在他的手背上,“今晚,你……可以代替他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