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鳴露出興奮之情,緊忙衝着孫博毅說道:“孫大夫!這是怎麼回事兒?是我父親的病情在自動好轉嗎!?”
孫博毅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這……這理論上根本不可能!”
“叫……叫那位小兄弟……給我治……”老爺子齊雲瑞,因爲脖子不能動,只能將眼睛拼命的斜向陸山河的方向。
“父親!您糊塗了呀!”齊一鳴道:“那小子就是個招搖撞騙的,我正打算待會兒收拾他呢!”
“放屁!”齊雲瑞怒道:“剛纔那小夥子給我施針的時候,我能感覺到有一股力量進入我的嗓子,就是那股力量,衝開了我喉嚨裏的桎梏,讓我能說話了!”
“原來如此!”常巍看了看手錶,驚聲道:“剛纔這位小兄弟給老爺子下針的時候,說三分鐘之後就能說話,現在剛好過了三分鐘!”
“後來他又對着我脖子下針,我就感覺快能動的時候,卻被那個叫孫大夫的庸醫把針拔了,讓我還是動不了……”齊雲瑞埋怨道。
齊一鳴如遭雷擊。
孫博毅更是一陣的臉熱,那種尷尬,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既然這樣,那就讓他給您看病吧!”齊一鳴說道。
隨即他瞪向陸山河,“小子!愣着幹嘛?趕快給我父親看病,我警告你……如果你治不好,我齊家……”
“去你媽的!!”
啪!!陸山河一聲厲呵,掄起巴掌就抽在了齊一鳴的臉上。
“你敢打我!!”齊一鳴直接被扇了個跟頭,爬起來,眼睛通紅的瞪着陸山河。
他堂堂的齊家家主,一般人見了,連拍馬屁的資格都沒有,平日出入各種場合,基本都是高高在上,衆人簇擁。
如今被人當衆扇了耳光,羞恥和憤怒在心頭涌動,恨不得叫人把陸山河干掉。
但他知道,自己父親的病症,只有陸山河能治,不敢亂來。
陸山河道:“開始說讓我滾蛋,又說怕我誤診把你父親治壞了,現在你父親能說話了,你又他媽以呵斥的口吻讓我給你爹治病!你當你是什麼東西?”
“你以爲地球圍着你轉?你以爲有錢就能爲所欲爲?然而在老子看來,你不過是一條嗷嗷亂叫的瘋狗,頂多是一條有錢的瘋狗!”
“本來我已經答應常管家,以五百萬的酬勞把病給你爹治好,誰知你這隻瘋狗上來就咬人。以爲老子的醫術很廉價?”
“狗東西,你聽好了,想讓我給你爹治病,兩個條件。”
“第一,五千萬的酬勞,少一分錢都不行!”
“第二,跪下跟我叫聲爹!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可以叫我乾爹,叫野爹也行!”
“這就是我的條件,就算你願意擡高價錢,這一聲爹,你也非叫不可!”
陸山河冷冷的凝視一番齊一鳴,甩手往門口走去。
留下了一屋子人的目瞪口呆。
“這位小兄弟!你等一下!”緩過神來的孫大夫追了出去。
“媽的!狂妄!太狂妄了!我找人把他綁過來,逼着他爲父親治病!”齊一鳴咬牙的牙齒作響,臉都氣的扭曲了。
“狂妄的人是你!”老爺子齊雲瑞呵斥道:“這年輕人有這麼大的本事,絕非等閒之輩,對於這種奇能異士,你以爲隨便找點兒人就能威脅的了?”
“我看還是道歉去吧……”常巍道。
齊一鳴自詡爲身份高貴,別說讓他道歉了,就算讓他與老百姓平起平坐,他都覺得有失自己的尊貴身份。
讓他去道歉,還要跟人叫爹,這怎麼能讓他拉下這張高貴的嘴臉?
可是……如今省內第一豪門葉家,正在省內搞事,很多家族和企業都遭了秧,齊家一直還沒倒,全是因爲父親齊雲瑞的背景。
到底要不要去下跪叫爹?
齊一鳴做起了心理鬥爭。
“先生!等一下!”
陸山河剛打開車門,正準備上車的時候,孫博毅追了過來。
“孫大夫,有事嗎?”陸山河道。
“神醫,我……我想拜你爲師!”孫博毅老臉一紅,低頭說道。
孫博毅一生都致力於中醫的研究,所謂學無止境,見到醫術比他還高明不知多少倍的神醫,即便對方比他小好幾十歲,他仍然產生了拜師的想法。
“不好意思,我還不想收徒弟。”陸山河道。
“那……那我可不可以只做您名義上的徒弟?”
“可以,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您儘管說!”
“幫我辦一個行醫執照。”
“啊!?”孫博毅懵了隔壁的,擁有如此通天醫術的神醫,竟然連行醫執照都沒有!?
“做得到嗎?”陸山河問道
“做得到!做得到!”孫博毅連連點頭。
陸山河與之互留了手機號碼,把自己的一些基本資料告知了孫博毅,好用來辦行醫執照。
然後拒絕了對方的喫飯邀請,開車離開了。
已經到了半夜,陸山河準備在當地找賓館住下。
突然手機響了,一看是母親的號碼。
老媽怎麼大半夜的來電話呢?
陸山河疑惑的時候,突然吃了一驚。
他的手機上有先進的定位系統,只要打通電話,就能確定對方的具體位置。
上面顯示的母親的位置竟然是在江城市!
老媽不是說要去參加越州的稀有中藥拍賣嗎?怎麼會……
不好!!
陸山河緊忙接起了電話。
“喂,是陸山河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是!我媽呢!?”陸山河手心溢出汗水,手指甲攥進了肉裏,說話的聲音愈發寒冷。
“別擔心,你媽現在很好,想她平安無事的話,你明天一大早就去江城第一醫院獻一次血,上午十一點鐘的時候,來南湖區的陸家莊園。”
嘟!!
剛說完話,對方就掛掉了電話,陸山河再打過去的時候,提示關機。
陸家莊園,江城四大家族之一的陸家?
自己也姓陸,難不成自己和那個陸家有什麼關聯?對方爲什麼要讓自己去獻血?
很多的疑問。
不過陸山河最擔心的是母親的安全,也沒心思去想別的,連夜開車返回江城市……
凌晨四點多鐘,江城市的南湖區,陸家的別院。
一名很有氣質的中年美婦,坐在房間的牀上,因爲困的厲害,靠着牆睡着了。
“媽!”一個聲音從耳邊響起。
聶薔薇驀地睜開眼睛,正見着陸山河站在了她的面前。
陸山河連夜趕到並潛入了這裏。
在國外的時候,他曾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過有鋼鐵墳墓之稱的亞特蘭蒂斯監獄,要說潛入一座普通的莊園別墅,簡直就跟鬧着玩兒差不多。
“山……”正要說話,陸山河捂住她的嘴巴,“小聲點兒!”
聶薔薇瞪大眼睛,點點頭,陸山河鬆手後,她說道:“你怎麼進來的!趕快走!”
“我帶你出去!”陸山河道。
“不行!我會連累你的!你趕快走!出去後逃離江城市,永遠別回來!你放心走吧,陸家人不會傷害我的!”
“爲什麼不會傷害你?告訴我怎麼回事,不然我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