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響,椅子被他踢翻。
身上散發着的戾氣透着騰騰的殺氣。
宋雲洱,你到底是怎麼照顧自己的!
竟然把自己搞成這樣!
我有允許你把自己弄成這樣嗎?
哪個男人,值得你爲他生孩子?
厲庭川站在病牀前,深沉沉的盯着宋雲洱。
宋雲洱還沒醒來,自然無法感受到從他身上迸射出來的殺氣。
保臻的話還在厲庭川的耳邊響着:二哥。如果……這疤是你的女人的。那……你聽聽我的建議。如果你再和她發生關係的話,最好……戴套。她……現在不適合懷孕。這疤,還有她的身體,如果不好好調理,懷孕,會有很大的危險。
厲庭川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人敲開了那般,疼的要命。
可看着如此蒼白的宋雲洱,他又只覺得心疼。
宋雲洱,我這輩子是欠了你什麼?
厲庭川恨恨瞪着宋雲洱,煙癮犯了,又是讓他異常的難受。
可,他又不願意在她面前抽菸。
那就只能自己忍着,難受着。
宋雲洱睜眸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再一次在病房裏。
而且,這個病房很熟悉。
之前,她就呆過。
所以,厲庭川還是送她來醫院了嗎?
肚子疼的實在是厲害,一陣一陣的絞痛,就像是在割着她身上的肉那般。
特別是那一條疤痕處。
對視上一雙冷冽的,陰鷙的,透着森森寒芒的眼眸。
厲庭川如閻王般的凌視着她,直看得她全身發麻。
“我……只是痛經。”宋雲洱看着他,然後有些心虛的移開自己的眼眸,不敢與他對視。
他的眼眸,紅的嚇人,就像是那黑夜中惡魔的嗜血眼眸一般,紅的可怕。
還有他的身上,散發着如冰川一般的寒氣。
“痛經?”厲庭川涼涼的重複着這兩個字,依舊陰森森的盯着她,“宋雲洱,你就沒有別的話要跟我說?”
宋雲洱搖頭,“沒有。”
厲庭川,我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更不知道該從什麼時候說起。
這些事情,痛苦的事情,我自己一個人承受着就夠了,你不用跟我一起來承受的。
孩子的事情,我……更不敢跟你說。
厲庭川深吸一口氣,沉視着她,“沒有?很好!宋雲洱,你最好這輩子都別跟我說!我也不想知道你的那些骯髒破事!以後,也別在我面前露出你的無奈與痛苦。我一點都不會同情你,更不會心疼!那是你自找的,跟我無關!”
對,她自找的!
宋雲洱的心,隨着他的話,一刀一刀的被削開。
本就已經痛的鑽心般的小腹,又是一陣一陣的凌絞着。
厲庭川,我也不想讓你看到我這麼無奈的一面。
宋雲洱不說話,只是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脣,甚至都把脣咬出了血漬來。
厲庭川見狀,又是氣的一腳踢在牀沿上。
該死的女人!
狠狠的瞪她一眼,那是一種恨不得將她抽筋剝皮,喝血啃肉的恨。
宋雲洱不敢再與他對視,只能再一次將自己的視線移開。
心,就像是被撕開那般。
厲庭川轉身離開。
宋雲洱看着他那絕冷的背影,兩行眼淚滑下,沒入枕頭裏。
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想什麼,該做什麼。
似乎,就連那絞痛,都有些麻木了,沒感覺了。
保臻辦公室
厲庭川推門進去,拿過保臻放在桌子上的煙,抽出一支點燃,很猛的一口一口的抽起。
看着他這個樣子,保臻的眉頭擰了起來。
“有什麼辦法緩解她的經痛?”厲庭川在一口氣抽了五支菸之後,一臉沉肅的問着保臻,“不用止痛劑。”
“我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去科室裏揪個人來。”說完,直接邁步離開。
厲庭川繼續猛抽着煙,沒一會,辦公室便是一片煙霧迷濛,很嗆人。
但他卻像是沒有感覺那般。
婦科
保臻直接踢門進去,然後在看到辦公室裏除了一個小姑娘之外,屁個專家也沒有。
“你誰啊?怎麼這麼沒禮貌!”貝爽氣呼呼的瞪着這個粗魯又很沒禮貌的傢伙,“出去!這是醫生辦公室!啊喂,你幹什麼!”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保臻揪着衣後領給提走了。
“混蛋,你放手!這是醫院!你要幹什麼!”貝爽大叫着,雙手撲打着保臻。
但是,可憐她一個女人,力氣沒有這個男人大,而且還是被他拎着倒走的,更是打不到他不說,還只能跟着他的腳步倒走着。
“閉嘴!”保臻狠狠的瞪她一眼,“醫院又怎麼樣?在這裏,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沒有反抗的機會,只有順從!”
貝爽氣呼呼的瞪着這個男人,長着一張好看的臉了不起啊!
可以爲所欲爲嗎?
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憑什麼順從你啊!
你當自己的皇帝老子嗎?
大清朝都滅亡百來年了,你還在當着你的皇帝夢嗎?
在保臻等電梯之際,貝爽擡腳,朝着他毫不猶豫的狠狠的踩去。
貝爽今天穿着一雙五公分的粗跟皮鞋,這一腳下去。
“嗷!”保臻一聲痛苦的慘叫,只覺得自己的腳都要被她給踩下一了。
但是那揪着她衣後領的手卻沒有鬆手。
電梯門打開,就這麼直接拖拽着她進電梯。
“女人,我今天沒時間跟你計較!”保臻惡狠狠的瞪着貝爽,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真是恨不得把她給吃了,“你給我等着,我以後慢慢的跟你算今天的賬!”
貝爽一昂頭,一挺胸,“行!我們以後慢慢的算!”
保臻的視線落在她的胸牌上,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主治醫生貝爽。
“貝爽!”保臻重重的咬着這兩個字,“很好!我記住你了!”
然後將她拽出電梯,再一次拖進自己的辦公室。
“咳!咳!”貝爽被嗆的直咳,“這是不要命了嗎?抽的這麼猛!”
“婦產科的?”冷冽的,陰鬱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