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一抹怒氣卻是被她硬生生的壓下,噙着一抹若無其事的淺笑,一眨不眨的看着厲埕致,緩聲說道,“是嗎?厲總瘋了?那厲大少站在這裏做什麼?幸災樂禍嗎?你不是說是他的大哥?那不應該趕緊回去關心的嗎?”
章誠效不着痕跡的握了下她的手,給足了她信心與鼓勵。
宋雲洱依舊面帶微笑的看着厲埕致說,“再者,厲總瘋了,厲大少跟我說做什麼呢?你應該去告訴芷妗。抱歉,我們趕時間,不跟厲大少閒聊了!”
說完,很是親密的挽着章誠效的手腕,越過厲埕致身邊,離開。
厲埕致轉身,那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的眯起,直直的盯着宋雲洱與章誠效的背影。
脣角勾起一抹陰森的,詭異的,卻又十分玩味的淺笑。
宋雲洱,不愧是厲庭川看上的女人,果然有趣。
他,似乎對她的興趣越來越高了。
厲庭川,你看,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可她卻對你莫不關心呢!
還跟別的男人在這裏親親我我的好不甜蜜。
不過,就算她不再是你的女人,就憑着你對她那份執着的愛,我還真就非要把她拿下了不可!
但凡只要是你厲庭川的東西,不管人,事,物,我都要搶過來。
就算是毀了,也不想讓你佔有。
搶你的東西,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事情。
宋雲洱,等着,我們之間的遊戲纔開始。
宋雲洱確定厲埕致不可能再看到他們時,趕緊鬆開挽着章誠效的手。
“抱歉!”宋雲洱一臉歉意又尷尬的看着他,微微的低着頭,表情看起來有些緊張。
章誠效淡然一笑,“助人乃快樂之本,我樂意之至。”
他的語氣中帶着淡淡的輕鬆,是以讓宋雲洱的心情也瞬間放鬆了不少。
“還回z市嗎?”章誠效輕聲問道。
宋雲洱仰頭,深吸一口氣,一臉漠然又無措的望天。
雨,依舊還是下的很大,天也是黑沉沉的壓抑的很。
就像此刻,宋雲洱的心情,已經糟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厲庭川,你越是這麼在意我,這麼緊張我,這麼愛我,我就越是不能回到你身邊,我就只能對你更加的絕情。
你……不要怪我。
我不能讓厲埕致有一點傷害到你的機會。
從剛纔的那段視頻,宋雲洱已然十分肯定厲庭川對她的情感。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
永遠嘴硬心軟,嘴冷心熱。
嘴上說着傷她心的話,心裏卻還是那樣愛着她。
厲埕致,顯然是在試探她的。
宋雲洱知道,厲埕致不是一個傻瓜。
上次她與厲庭川在一起的一幕,已經讓他有所懷疑。
厲庭川不是那種到處招女人的人,他身邊乾乾淨淨,除了一個季芷妗。
可那天,卻跟她有着親密的肢體動作。
所以,厲埕致有所疑,然後一次又一次的試探她。
她不能讓厲埕致知道,她就是五年前,厲庭川的女人。
厲庭川,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你。
宋雲洱搖頭,用着很沉悶的聲音說,“不回了。”
章誠效看着她,臉上劃過一抹淺淺的驚訝,“想去哪?我陪你。”
宋雲洱搖頭,婉拒,“不用了。剛纔謝謝你,我……想自己一個人走走。”
“萬一又碰到厲埕致怎麼辦?”章誠效好心的說,“畢竟這個鎮也就這麼一點大。而他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雲洱,我知道你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既然如此,那就當是演戲演到底。而我則是幫人幫到底了。”
宋雲洱很是複雜又糾結的看着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很沉悶,很……無奈,想要拒絕,可是又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無法拒絕。
但,她又實在是沒有一點心情。
此刻,她滿腦子全都是厲庭川,擔心他,緊張他,心疼他。
又是深吸一口氣,然後苦澀一笑。
是啊,她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好,謝謝!”宋雲洱很是無奈的說道。
“不客氣,老闆對員工,是有關心的義務。”章誠效很斯文的說。
宋雲洱沒再說什麼,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沒有任何心情的漫走着。
厲埕致看着房間,眉頭擰了起來,眼眸一片沉寂冷鬱。
對於這旅館,他自然是不滿意的。
條件已經不能用差字來形容了,簡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但,忍了。
厲庭川,我要是不把公司和女人都從你手裏搶過來,我他媽白受這份委屈了!
拿過手機,熟練的撥了一個號碼。
好一會才接起,“喂。”
女人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似乎有些不高興接他的電話。
“怎麼?接到我的電話不樂意?”厲埕致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就算再怎麼不樂意,不還得接嗎?”季芷妗涼涼的說,“找我有事?”
“你說呢?”厲埕致不答反問。
“沒遇到宋雲洱?”
厲埕致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冷冷的問,“那邊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也沒有!”
“季芷妗,你真以爲我不在就不知道那邊的具體情況了?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厲埕致厲聲說道。
“我沒必要騙你,確實什麼情況也沒有。”季芷妗用着很平靜又冷漠的語氣說,“庭川並沒有出現在公司,現在公司是程淄在主持大局。耿安還在現場,就連杜霄也回公司了。”
“沒回公司?”厲埕致一臉疑惑不解,眉頭擰了起來,眼眸一片陰森的可怕,“他爲什麼沒回公司?”
“我不知道!”
“呵!”厲埕致冷笑,“你不是他的女人嗎?竟然不知道?季芷妗,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別墅
厲庭川頭暈腦腫的從牀上起來。
“二哥,你要去哪?”保臻一臉關心的問。
“公司。”
“不行!”
“厲哥!”杜宵推門進來,“宋小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