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暗淡的光線,宋雲洱清楚的看到,推門進來的是厲庭川。
瞪大了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怎麼進來的?
厲庭川的手裏什麼都沒有,根本不可能是用鑰匙開門進來的。
可他,就這麼大搖大擺又光明正大的進來了。
而且……還邁步朝着她這邊走來,邊走邊脫着身上的衣服。
厲庭川一臉平靜又淡然的看着雙眸瞪大如銅鈴般的宋雲洱,若無其事的繼續脫着衣服。
西裝外套脫下,他隨意的往一旁的椅子上丟去,然後解着襯衫上的鈕釦。
他的十個手指指尖都纏着紗布,但並沒有此而讓他解鈕釦的動作看起來難看。
反而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只是,宋雲洱卻是一顆心揪到了底。
不用看也知道,他的指尖肯定又滲出血了。
厲庭川很快解開了襯衫上所有的鈕釦,脫下,丟開,一氣呵成。
宋雲洱猛的吞了一口口水,看着他那健碩的胸膛,高大的身軀,修長的腿。
然後……
厲庭川開始解皮帶。
“咔!”皮帶扣解開,也拉回了宋雲洱的思緒。
“厲……唔……”
話還沒說完,人整個的被人給摟進懷裏,脣被他封住,說不出一個字來。
火熱的觸感襲來,如滾燙的開水。
宋雲洱只覺得整個人似是要燒起來那般,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雙手被他反剪扣於身後。
另一手則是繼續着剛纔沒完成的動作——脫衣。
宋雲洱雙眸瞪大,震驚中又帶着茫然的看着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臉。
厲庭川的臉,很完美,是那種三百六十度都找不到死角的完美。
在他的眼眸裏,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的身子被他緊緊的摟着,按貼在他的胸膛上。
宋雲洱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能清楚的感受到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
他吻的很是霸道又蠻橫,就像是飢渴了若干年那般,急切的需要在她的口中汲取着甘露。
這個吻,又是帶着懲罰性的,讓她透不過氣來,就像是一隻魚兒,被帶離了湖水。
她除了被迫承受之外,沒有第二個選擇。
他那熾熱的氣息,撲灑在她臉上,鑽進她的口腔,鼻腔,漫延至全身,深入她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與她溶合在一起。
宋雲洱有些貪心,這是她心心念念,愛入骨髓的男人,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是她想要執子之手一輩子的男人。
厲庭川吻的有些粗,似乎像是在故意弄疼她那般。
宋雲洱很清楚,他心裏的恨。
腦海裏拿都是大雨裏,他彎着腰,不顧一切的扒挖着堆虛的畫面,還有他的手……
“厲……”
厲庭川再一次攫住她,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脫光,然後開始解着她身上的睡衣。
輕車熟路,很是容易便將她的睡衣脫去。
兩人坦誠相對。
宋雲洱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壓於身下。
厲庭川的腦子裏就只有一個念頭,想要她,想要她。
想要她,已經快要瘋了。
五年,他已經快要將自己憋瘋了。
此刻,宋雲洱就在他的身下,那妖嬈曼妙的身姿,玲瓏曲線都讓他爲之瘋狂。
只想要狠狠的要她,讓她在他的身下綻放,讓她在他的身下嬌喘,讓她所有的一切都只屬於他。
宋雲洱被她吻的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而他就像是怎麼都不夠那般,不停的吻着,吻着,甚至想要把她吞進去的樣子。
五年前,兩人彼此歡愛的感覺,是那般清晰的刻在腦子裏。
但,五年前的厲庭川是溫柔的,是帶着對她的滿腹憐惜的,是心疼她的。
可是現在的厲庭川,就像是一頭失去了理智的野獸,表露出來的只有慾望,沒有其他的。
宋雲洱被他啃咬的發疼,但卻沒有心裏的疼讓她窒息。
他重重的吮咬着她的每一寸肌膚,似是要在她身上每一處都留下他的痕跡,印烙下他的熾熱。
宋雲洱有一種快要被他折磨瘋的感覺。
特別是那一處,那火燙如烙鐵般的觸,讓她的心似是擺放於溶鐵爐中一般。
然後……
宋雲洱看着他,用着一種不可置信的,卻是帶着苦楚的眼神看着他。
厲庭川並沒有進入,而是……就在外面,她的兩腿間……
所以……,厲庭川,你其實是嫌棄我的,覺得我很髒,你無法接受是嗎?
對!
宋雲洱就是這麼想的。
畢竟,是她自己告訴他,她有過那麼多的男人。
她的身子被那麼多男人佔有過。
沒有一個男人,會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睡過,佔有過。
厲庭川更是一樣。
所以,他就算再想,再脹,也不願意進去,而是用這樣的方式舒解自己。
也用這樣的方式,在……羞恥她嗎?
厲庭川,爲什麼?
宋雲洱看着他,臉上是痛苦的表情。
厲庭川的眼眸沉深的不見底,黑漆漆的,深不可測,讓人根本就看不透此刻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只是不停的蹭着,想要將那一抹膨脹釋放出來。
在他的臉上,除了未消的慾望之外,看不到別的。
宋雲洱只覺得一陣溼意傳來,然後厲庭川趴在她身上不動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想什麼。
那一種被羞恥到的痛苦,襲遍了全身,讓她的四肢百骸都像是被什麼給釘着那般,痛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厲庭川翻身在她身邊躺下,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撈進懷裏,緊緊的扣着。
她的臉正好貼着他的心臟處,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心跳。
“怦怦怦”的,一下一下跳的很用力,但宋雲洱卻是苦澀的像是吞下了無數的黃蓮那般。
他的大掌,一下一下輕撫着她的後背,似是在哄着她那般。
宋雲洱能感覺到自他指尖處傳來的粗糙感。
猛的一個打挺坐下,清澈的雙眸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