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她說“不願意”。
宋雲洱,我更願意的是你心甘情願。
所以,他打斷她的話,不讓她把話說完。
宋雲洱看着他,眼神很深沉,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算你不願意,也沒用!”厲庭川沉聲道。
然後……
宋雲洱疼的眼眶都溼了。
但是這一抹溼潤在厲庭川看來,卻是成了委屈的,被他強迫的無奈。
男人的心,就像是被什麼給紮了一下,很不舒服。
厲庭川,其實我不髒。
宋雲洱看着他,揚起一抹苦澀的淺笑。
就像上次,你寧願那般委屈自己,是因爲上次沒套?
厲庭川,除了你,我沒有第二個男人。
我真的不髒的。
宋雲洱的眼角滑下一滴眼淚,沒入枕頭裏。
厲庭川清楚的看到那一滴瞬間沒沒的眼淚,心被揪成了一團。
這一晚,他就像是一頭不知疲憊爲何物的獅子。
宋雲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
天,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厲庭川看着窩在他懷裏,溫馴的跟只小貓一般的小女人,揚起一抹滿意的淺笑。
白裏透紅的臉頰,脖頸之下,幾乎佈滿了深淺不一的青痕,看起來很是……刺目。
她的左手緊緊的摟在他的腰際,這是她習慣性的動作。
女人的睡相很安穩,脣角還帶着一抹淡淡的滿足微笑。
厲庭川卻完全沒有睡意,深邃的眼眸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似乎只要他一閉眼,懷裏的女人便會消失不見。
宋雲洱,就算是困,我也要把你困在我身邊,不會讓你有任何離開的機會。
除了我,你體想有別的男人。
以前的,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從現在起,你只能有我一個男人。
低頭,在她的脣上親了親,將她摟的更緊幾分,心感到特別的踏實又充實。
宋雲洱那溫溫的氣息噴在他的胸膛上,儘管再一次勾起了他的慾望,卻讓他無比的安心。
終於,在五年後,他再一次擁有了她。
她的滋味一如記憶中的那般,一點也沒有改變。
還是這般讓他沉迷的無法自拔,就像是毒藥一般,讓他一佔就上癮,就算死在她身上,也心甘情願。
厲宅
“伯民,你別這樣。”葛鳳儀好言好語的勸着厲伯民,幾乎是用着懇請的,“你纔剛剛醒來,身體還很虛。你不能過激的。你要去看……楊姐,我陪你去。可,也得等你的身體好一點了才能去。你這樣……”
“出去!”厲伯民直接打斷她的話,冷厲而又陰沉的說道。
葛鳳儀一臉很是委屈的看着他,“伯民,我是爲了你好。你不知不知道,你昏迷的這五年,我和埕致有多擔心,我們……”
“葛鳳儀!”厲伯民一臉冷冽而又陰森的盯着她,那眼神,就像是一個喫人的鬼魅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如果還想在這呆着,現在閉嘴,滾出去!”厲伯民沉聲冷呵,“我還沒瞎,心也沒死!”
葛鳳儀還想再說什麼,但懼於厲伯民的冷厲,終究沒再說什麼,只是很不放心的看他一眼後,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裏面傳來“哐當”聲響,是厲伯民摔了什麼。
葛鳳儀的眼眸裏凌射出一抹陰狠與毒辣。
楊箏,你都死了,還纏着他嗎?
“媽,爸還是勸不聽嗎?”厲埕致看一眼房間,沉聲問。
葛鳳儀深吸一口氣,十分無奈的搖頭,“怎麼勸都沒用。”
厲埕致的眼眸裏同樣閃過一抹陰狠與惡毒,“那就由着他吧。”
“太太,大少爺。”管家老鐵一臉恭敬的喚着兩人。
“老鐵,你進去勸勸伯民。”葛鳳儀一臉請求的說,“你的話,他還是會聽的。他現在的身體根本不能這麼折騰,會喫不消的。”
“老爺的決定,沒人能改變。”老鐵一臉無奈的說。
只除了一個人。
可惜,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房間門打開,厲伯民坐在輪椅上,冷冷的瞥睨一眼葛鳳儀與厲埕致,對着老鐵問,“都準備好了?”
老鐵點頭,“老爺,準備好了。”
“嗯,走!”
老鐵推着輪椅離開。
去哪裏,葛鳳儀很清楚。
是去看楊箏那個死人。
厲伯民醒來,睜眼的第一句話便是:“阿箏。”
聽到這兩個字,葛鳳儀都有一種耙墳的衝動。
阿箏,阿箏!
厲伯民,楊箏已經死了,已經是一堆灰了。
這五年,是我衣不解帶的照顧着你,而不是你口中的阿箏!
楊箏跟你離婚了,已經不再是你的妻子了!
你現在的妻子是我,是我葛鳳儀!
五年前,你爲了楊箏讓自己身陷險境,差一點要成爲一輩子的植物人。
你現在一睜眼就是楊箏,楊箏!
葛鳳儀氣啊,怒啊,憤啊!
那一雙眼眸,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昨天,厲庭川來了,對他橫眉冷對的。
他還巴巴的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把他們母子倆趕出來,想跟厲庭川單獨相處。
可是呢?
厲庭川根本都不把他當回事,來了不到五分鐘就離開了。
厲伯民,你放着身邊對你關心的人不理會,卻非要把心思放在一個對你漠不關心的人身上,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們母子倆的感受。
“早晚有一點,我非耙了那墳不可!”厲埕致陰森森的說道,咬牙切齒,“厲家的一切,我要獨佔!”
“埕致,你現在跟連莘怎麼樣了?”葛鳳儀突然間問。
厲埕致的眉頭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