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她曾開玩笑的說了一句“厲庭川,你還行不行啊?”
然後,她一整個週末都下不了牀。
氣的宋雲洱兩個小時沒跟他說一句話。
如果不是他一直好言好語的哄着她,她都想跟他絕交。
此刻,他那陰惻惻的,帶着威脅的警告聲響起。
宋雲洱聽着,立馬的腦子裏拉起了警鐘,清澈的雙眸一眨一眨的望着他,露出一抹可憐的表情。
男人可不會因爲她這麼一副可憐的樣子而放過她,直接俯脣吻住她的脣。
就像是上癮了一樣,一沾上她的脣,便是再也捨不得離開。
準確來說,只要是沾上她這個人,就再也無法放手。
“唔,厲……庭川,不要了!”宋雲洱小聲的抗議着。
男人朝着她豎起一個手指,意思是最後一次。
但,宋雲洱看着他那被她包得跟個白蘿蔔似的手指,一個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
厲庭川的臉瞬間就黑了,黑的跟鍋底沒什麼兩樣。
“我……我沒有笑你的意思。”宋雲洱趕緊解釋,心顫顫的樣子,“那個,是我不好,是我手藝不精,我笑的是我自己。我保證,下次一定給你包的好看一點,絕對不會這麼醜。”
“作爲補償,多加一次!”男人一臉理直氣壯的說道。
“……”宋雲洱一臉驚恐的瞪着他。
厲庭川,你個奸商!
五年沒有開葷過的男人,一旦沾上葷腥,怎麼可能還收得住?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心心念唸了五年,記恨了五年的。
這五年來,厲庭川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宋雲洱,如果你落到我手裏,我一定讓你三天下不了牀!
宋雲洱跟條離開水的魚一樣,軟軟的躺在牀上,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男人,卻是一副神清氣爽,喫飽喝足十分滿意的樣子。
看着一臉酡紅,嬌羞的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那般,厲庭川的脣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咕咕咕!”宋雲洱的肚子傳來抗議聲。
厲庭川看着她,那眼神……讓宋雲洱覺得十分尷尬又不自在。
“我餓了。”宋雲洱一臉可憐兮兮的看着他,雙手還撒嬌似的纏着他的手臂。
這個動作,五年前,她經常做。
看着那纏在自己手臂上的雙手,厲庭川的眼眸隱隱的閃了一下。
“想喫什麼?”語氣溫柔又帶着寵溺。
“你做什麼,我喫什麼。”宋雲洱脫口而出。
“好。”男人脾氣很好的應道。
猛的,宋雲洱想到了什麼,一下從牀上坐起,“不要,不要!”
“怎麼了?”厲庭川剛下牀,聽她這麼一說,轉身一臉不解的看着她。
宋雲洱趕緊下牀,“厲庭川,你不要做了,你手上有傷。我來,我來!”
厲庭川將她抱進懷裏,俯視着她,脣角噙着一抹玩味的邪笑,“還有力氣?”
宋雲洱微怔,“你……不許再來!厲庭川,你不能說話不算話的!”
“我……一直都是說話算……話的。”儘管,她一直用着理直氣壯的語氣,但說到最後,聲音還是輕了,那是心虛的。
“是嗎?”男人陰惻惻的吐出兩個字。
宋雲洱的心虛的更玄了,都不敢擡眸看他了。
“給我穿衣服。”厲庭川轉移話題。
“哦。”宋雲洱趕緊應聲,從衣帽間拿出衣服,很聽話的服侍他一件一件的穿起。
當然,在這穿衣的過程中,免不了又是被他一陣動手動腳加動口。
宋雲洱氣呼呼的想,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個病患的份上,我纔不會這麼委屈自己。
“你今天不去公司嗎?”宋雲洱問,“你已經這麼久沒去公司了,不要緊嗎?”
厲庭川看着她,眼神深不可測又耐人尋味,用着怪異的語氣涼涼的說,“怎麼?怕我沒錢養你?”
宋雲洱微怔,隨即抿脣一笑,很自然的點頭,“嗯,畢竟我現在願意回到你身邊,看中的就是你的錢。”
厲庭川的臉“嗖”的一下又黑了,咬牙切齒的瞪着她,“想拿我的錢,去養別的男人?”
“如果你願意,我無所謂的。”宋雲洱一臉輕鬆的聳了聳肩,不緊不慢的說。
厲庭川,我是真的缺錢。
在這之前,我真的不想拿你一分錢。我想憑我自己的本事賺到錢,然後去找雲璽和孩子。
可是現在,我反悔了。
就我這點本事,得到什麼時候和能賺到錢?
我不知道雲璽在宋家人手裏喫着怎麼樣的苦。
我也不知道孩子在哪裏受罪。
我想要早一點找到他們。
所以,厲庭川,我只能從你身上騙錢了。
厲庭川,等有一天,我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行嗎?
“陪睡,也是要錢的。”宋雲洱低頭,用着很輕的聲音呢喃着,“這可是個體力活,你也知道自己的……”
“宋雲洱!”話還沒說完,脖子被他掐住,恨恨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裏。
厲庭川並沒有用很大的力,而是恰到好處的掐着她的脖子。
太用力了,心疼的還是他自己。
但,宋雲洱這個女人,她就是有本事惹他動怒。
“你再說一遍!”
宋雲洱看着他的眼睛,趕緊陪笑道,“我……什麼也沒說,你什麼也沒聽到。我……我去做飯。”
說着,和乎是逃一般的跑開。
到底,她還是沒這個勇氣把話再說一遍。
看着他那勃然大怒的樣子,宋雲洱還是慫了。
算了,算了。
還是她自己再慢慢想辦法吧。
廚房
宋雲洱怔怔的站於燃氣竈前,看着鍋裏的水出神中。
“要多少?”身子被人抱住,寬實的胸膛貼上她的後背,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處,脣在她的頸間親了親,柔和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