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張一看就風流又多情的臉上,噙着如沐春風的微笑。
老太太的眉頭擰了一下,朝着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心領神會的退下了。
“今天吹的什麼風?竟然讓保少大駕我老太婆這小廟了?”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保臻說。
保臻毫不客氣的在老太太對面的沙發坐下,二郎腿一翹,“老太太這北宅要是小廟的話,那整個z市豈敢有大廟之稱了?”
“有啊!北逸的天潭攬月啊,厲庭川的厲氏啊,還有你保少的保仁醫院!”老太太陰惻惻的說。
保臻很贊同的點了點頭,“哦,老太太說的有道理。這倒是真的,確實現在我們三兄弟的實力已經可以跟老太太抗衡了。哦,不對!應該是超越了!”
老太太被他這不謙虛的話氣的兩眼翻白。
你倒是大言不慚啊!
“聽說老太太身體不好?”保臻笑盈盈的看着老太太緩聲問,“這不,老大擔心老太太來的,趕緊讓我過來給老太太看看病。”
“哼!”老太太一臉不屑的冷哼。
“不過……”保臻話峯一轉,笑的更加耐人尋味的看着老太太,“我看老太太這中氣十足,臉色紅潤的樣子,倒不像是有病之人。嗯,看來是連小姐騙人了。想用老太太把我老大給騙過來。女人啊,就是喜歡用這種招數。”
“傾雪從來不騙人!”老太太沉聲道。
“哦,”保臻不以爲意的應了一聲,一聳肩,“那看來是老太太的意思了?行吧,我知道該怎麼跟老大說了。”
說着慢條斯理的從沙發上站起,抖了抖自己的褲腿,“那就不打擾老太太和連小姐了。”
“保臻!”老太太喚住他。
保臻笑的一臉紈絝的看着她,“老太太還有什麼吩咐?”
“你告訴北逸,”老太太冷寂的眼眸陰惻惻的直視着保臻,一字一頓,“別以爲這麼一件小事,就可以把我怎麼樣了!想跟我鬥,他還嫩了一點。畢竟翅膀還沒硬,飛的也不高。別到時候把自己給摔半死!”
“好的!”保臻點頭,“我一定將老太太的話帶到。不過,我太太,我老大也讓我帶了句話給你,老太太要不要聽?”
“哼!”老太太冷冷的一哼。
“我老大說,”保臻微微一頓,輕描淡寫道,“老太太的翅膀是硬,不過太硬了,更容易骨折。斷了,可沒那麼容易接回去了。”
老太太只覺得自己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人老了,就得認。就跟個機器一樣,轉不動了,就得報廢換新。畢竟這個時代,更新換代的速度很快的。作爲醫生,我建議老太太還是頤養天年吧。”
“老柯,送客!”老太太厲聲道。
“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了。”保臻笑的燦爛囂張,“管家還是照顧着老太太吧!”
說着,再一次踢踏着腳步,用着十分紈絝的姿態離開。
老太太臉上的肉在不停的抽搐着,“混賬東西!保善那東西的種,跟他一樣的可惡。”
“老夫人,都交待下去,安排好了。”管家微微的躬着身子,一臉恭敬的對着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臉上浮起一抹陰笑,詭異的就像是幽靈,讓人不寒而慄。
宋雲洱這幾天過着很舒心的日子,幾乎不受外界的一點干擾,與厲庭川過着平靜詳和又愜意的二人世界。
偶爾,宋雲璽會來別墅看看她。
宋雲洱是想讓宋雲璽就在別墅住下,陪着她的。
就像五年前那樣,她與厲庭川一處公寓,對面的公寓則是宋雲璽住着。
但,宋雲璽拒絕了。
他的理由很簡單,纔不要當一個多餘的電燈泡影響他們倆的甜蜜日子。
五年前,那是因爲他還小。
現在他長大了。
宋雲洱沒有強求他,看着宋雲璽臉上那自信又斯文的笑容,她是欣慰的。
確實,宋雲璽與五年前不一樣了。
五年前的他是略顯自卑的,不敢與人接觸與靠近的。
但是現在的宋雲璽,更開朗陽光又帥氣的。
他確實需要自己的空間。
厲庭川這幾天都沒有去公司,就在別墅裏陪着她,有公事也是在別墅裏處理着。
似乎,有點像回到了五年前的那段日子。
宋雲洱覺得很滿足。
沒有季芷妗的打擾,就像是整個世界都變的清靜了。
不過每天,保臻會過來一趟,檢查她的腳傷,也給厲庭川的手換藥重新包紮。
宋雲洱這才知道,上次也是保臻包紮的,並不是季芷妗。
而她一直以爲是季芷妗,還說了那麼酸溜溜的話。
想想,有些尷尬。
這男人,就是這樣,明明一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的,他偏就不說,悶在肚子裏。
此刻,保臻正在給厲庭川換藥。
“你……輕點,輕點!”宋雲洱坐在厲庭川身邊,伸長了脖子看着他的手指,不停的對着保臻說着這兩個字。
厲庭川的傷,看起來好多了,已經有新肉長出來了。
就是得要脫甲新長。
不過宋雲洱看着,還是心疼的要命。
厲庭川側頭,一臉平靜的看着她,脣角噙着一抹淡淡的滿意弧度。
“小二嫂,要不然,你來!”保臻笑的一臉打趣的看着宋雲洱說。
厲庭川一個狠厲的眼神射過去,保臻立馬改口,“二嫂,二嫂!”
宋雲洱的臉上浮起一抹嬌紅,“保醫生,你動手就動手,亂動什麼口!”
然後厲庭川一個刀眼朝她飛過來,帶着警告的意思。
宋雲洱一臉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她這是說錯什麼話了?
保臻撓了撓自己的頭髮,不緊不慢的說,“二嫂,你可別害我!對你動手動口?我是不要命了嗎?”
“……”宋雲洱一臉尷尬又侷促的僵硬了。
“需要我把你嘴膠上?”厲庭川陰惻惻的盯着保臻。
保臻直接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
“保醫生,容音姐的傷如何了?”宋雲洱轉移話題。
“容音啊……”保臻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