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朝着樓梯走去。
宋雲洱雙手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會從他的懷裏掉下去一般。
“你手怎麼樣?保醫生怎麼說?”望進他的眼眸裏,宋雲洱一臉關心的問。
厲庭川涼涼的瞥她一眼,並沒有回答。
人,很快被他“扔”到牀上,而他高大的身軀快速的覆壓過來。
“不要!”宋雲洱推着他的胸膛。
“你有說不的權利?”厲庭川凝視着她,聲音略顯有些粗啞,“合同上怎麼寫的?一切以我的意願爲主,你除了配合,沒有別的選擇。”
宋雲洱深吸一口氣,望進他那灼熱的墨眸裏,“哦,合同上還寫了,如果我毀約……”
“你賠得起?”厲庭川打斷她的話,“把你賣了,也不值這個錢。”
“誰說的!”宋雲洱氣呼呼的瞪着他,“厲庭川,我現在就要毀約!”
“你試試看!”厲庭川陰惻惻的盯着她,那樣子就是:你要敢,我現在就弄死你!
宋雲洱不說話,只是沉沉的看着他。
“哪來的錢!”厲庭川問。
宋雲洱不回答。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僵。
宋雲洱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打破這一刻的僵局。
但,厲庭川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依舊壓在她身上。
“我要接電話。”宋雲洱看着他。
“我阻止你接電話了?”他沉視着她,反問。
“你壓着我,我怎麼拿手機?”
“我壓着你的次數還少了?”
“……”宋雲洱深吸一口氣,然後彎起一抹嬌笑,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環,“厲庭川,幫我拿一下手機唄,我讓你壓着。”
不得不承認,宋雲洱的招數對厲庭川來說十分管用。
準確來說,應該是宋雲洱很清楚,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樣的招數,對他管用。
看着她那迷人的,嬌豔的,誘人的笑容,厲庭川有些失神。
就那麼怔怔的看着宋雲洱,這一刻,似乎眼裏除了她,再沒有別的。
手指,輕輕的撫着她的額頭,眼眸是溫柔的,寵溺的。
宋雲洱微微仰頭,很主動的在他脣上親了親,“幫我拿手機。”
厲庭川整個人就像是吃了蜜糖一般,已經有些雲裏霧裏了。
宋雲洱很清楚,厲庭川是很好哄的。
只要你對他稍稍的好一點,就可以讓他眉開眼笑。
厲庭川伸手撈過手機,本想遞給宋雲洱的,卻在瞥到來電顯示時,眉頭隱隱的擰了一下。
章誠效?
這個電話,厲庭川怎麼可能讓宋雲洱接呢?
手指一劃,直接接起。
“雲洱,我剛回來……”
“我是厲庭川!”厲庭川直接打斷章誠效的話,冷冽的聲音響起,“她現在不方便接,有什麼事,跟我說!”
他的語氣是充滿威嚴的,是不容抗拒的。
宋雲洱氣呼呼的瞪着他。
厲庭川,你憑什麼接我的電話?
氣憤之下,宋雲洱張嘴朝着他的脣上咬去。
“嘶!”厲庭川輕呼,“宋雲洱,你屬狗的,用咬!”
電話那頭,剛出機場的章誠效聽着厲庭川的聲音,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便是明白過來。
說完,趕緊掛了電話。
不用想也知道,電話那頭的兩人,此刻在做什麼了。
更何況,厲庭川的語氣中,很明顯的充滿了敵意與酸味。
章誠效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面忙着一個單子,今天才回來。
才知道前幾天在國貿商場發生的事情。
其實視頻已經被厲庭川和北逸的人徹底的刪除了。
就連文字也刪的差不多了。
不過,在飛機上,正好有一個人,那天在現場,可以說是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跟同伴聊起的時候,章誠效聽到了。
聽着對方的描述,章誠效立馬想到的是宋雲洱。
這會是打電話過來確認一下的,卻沒想到打擾到了宋雲洱與厲庭川的好事。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悶悶的,就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一般。
所以現在,宋雲洱已經跟厲庭川好了嗎?
準確來說,應該是合好了。
畢竟,前段時間在b市的時候,宋雲洱曾請他幫忙假裝是她的男朋友,以讓厲庭川誤會的。
有些事情,不需要說的太明白的,但凡有似之人,都能看得出來,是怎麼一回事了。
那天,厲庭川毫不猶豫的跳進水庫裏的畫面,深深的刻在章誠效的腦海裏。
他在想,這得是多愛這個女人,才能做到這般奮不顧身又毫不猶豫?
如果換成是他的話,不一定能做到。
“對,我屬狗的!”宋雲洱氣呼呼的瞪着厲庭川,“誰讓你欠咬!”
厲庭川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帶着幾分邪肆與佞妄,“還想咬哪?嗯?有個地方,你最喜歡咬了,要不要咬?”
宋雲洱的臉頰“嗖”的一下漲的通紅,“厲庭川,你流氓!”
“你現在才知道我是流氓嗎?五年前,你不就很清楚了嗎?”
五年前……
突然之間,氣氛再一次陷入了靜寂之中,更有幾分詭謐。
這段時間來,兩人從來沒有正面提到過五年前的事情。
似乎,是在刻意的迴避。
但是此刻,厲庭川卻是突然之間就這麼提起了。
宋雲洱看着他,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而厲庭川在說了這三個字後,亦是有些……深沉了。
“厲庭川,五年前……唔……”
她的脣被他重重的吻住,似乎是故意堵住,不讓她再提起這個帶着禁忌的話題。
他的吻,帶着懲罰與警告,讓宋雲洱有些喘不過氣來。
身上的衣服,很快被他剝了個乾淨,卻是小心的避開了她腳上的傷。
宋雲洱是怎麼睡着的,她自己不記得了。
自然是被累的。
陽臺
厲庭川站着,僅着一件睡袍,由着冷風吹着。
似乎,這樣才能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手裏夾着一支菸,卻沒有吸。
放於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
厲庭川瞥一眼來電顯示,拿過接起。
“厲哥,事情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