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洱僵硬的時候,還有些尷尬了,就連臉頰也更紅了。
擡眸朝着厲庭川望去。
然後只見他一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嘴角甚至還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那是看好戲般的淺笑。
見宋雲洱不回答,糖豆的好奇心更重了,“媽媽,媽媽,這到底是什麼?看起來有點像象鼻子,但是又不像。哇,哇,媽媽,好神奇哦!它竟然可以伸這麼長!那它還可以縮短嗎?”
聽着糖豆這般的形容,宋雲洱只覺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抽,眼角在突突。
深吸一口氣,直接將問題拋給厲庭川,“問你爸爸,這東西他比較熟悉。”
糖豆擡眸看厲庭川,眨巴着一雙清澈漂亮的眼眸,一閃一閃的,“爸爸,這是什麼?”
厲庭川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宋雲洱,那眼神太過玩味又邪魅,瞬間讓宋雲洱的臉頰火辣辣的燙了起來,就像是火燒一般。
趕緊低頭,不與他對視。
宋雲洱覺得,她要是再這麼與他對視下去的話,非得被燒成灰盡不可。
厲庭川指了指一旁的一個小標籤,不緊不慢的說,“這上面有寫着,自己看看。”
糖豆朝着那小標籤看去,然後擰眉,“象……什麼什麼?哦對,拔。這個讀拔。拔蘿蔔的拔。那後面這個是什麼字?”
又看向宋雲洱,一臉好學生模樣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蚌!”宋雲洱回答。
“哦!”糖豆一副恍然大悟的點頭,“棒!是一個蘿蔔棒。媽媽,它會縮進那個殼裏面嗎?”
宋雲洱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三位,是要點餐嗎?太太是要喫象拔蚌嗎?”老闆見他們三人在外面站了一會,笑盈盈的出來,很是熱情的問。
宋雲洱搖頭,“不……”
“來一個最大的!”厲庭川打斷她的話,對着老闆沉聲道,然後又指了指剛纔的那隻蝦,“蝦,也來一隻最大的。”
最大的……???!
宋雲洱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在幻聽,那種不太真實的感覺,讓她有些虛飄。
“爸爸,還要這個!”糖豆指着另外一邊的水箱一臉的興奮的說,“我覺得媽媽會更喜歡這個!”
宋雲洱傳眸望去,有一種想要掐死那個說她喜歡喫的禍首。
那都什麼鬼?看着上面的標籤上寫着:海龍。
海……龍!
“糖豆!”宋雲洱輕喝着,“過來推輪椅!”
“哦,好的!”糖豆屁顛顛的跑到宋雲洱身邊,笑的一臉天真無邪。
“厲庭川,你不許點!”宋雲洱氣呼呼的瞪着厲庭川,命令中帶着警告,還有幾分威脅。
厲庭川朝着她意味深長的睨去一眼,並沒有回答,而是對着糖豆說,“糖豆,推你媽去包廂。我一會就來。”
“好的,爸爸!”糖豆笑盈盈的推着宋雲洱進去。
“厲庭川,不許點!”宋雲洱不放心的再次警告。
十分鐘後,厲庭川進包廂。
宋雲洱擡頭與他對視,“你沒點吧?”
厲庭川的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的淺笑,在她身邊的椅子坐下,“你希望我點沒點?”
宋雲洱搖頭,搖得跟拔浪鼓似的,臉頰又是浮起了一抹紅暈。
糖豆在喫前面一盤水果沙拉。
宋雲洱面前也擺着一份水果沙拉,不過她沒動。
厲庭川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將她面前的那盤沙拉拿過。
正好服務員端着一份菜進來。
“重新來一份沙拉,不要菠蘿。”厲庭川對着服務員道。
“好的,請稍等。”
“爸爸,爲什麼不要菠蘿?”糖豆一臉不解的問,然後看一眼自己面前的那份,“我覺得菠蘿好好喫哦。”
“我菠蘿過敏。”宋雲洱看着糖豆,緩聲解釋着。
心裏則是甜滋滋的。
厲庭川,他還記着,她菠蘿過敏。
是不是,她的事情,他都記着?
“哦!”糖豆點頭,“那我記住了,媽媽以後都不要喫菠蘿。”
服務員來的很快,重新端了一份水果沙拉進來,又端了一盤菜。
宋雲洱端過沙拉喫起,糖豆爬下椅子,“哎呀,我要去一趟洗手間。”
“我陪你……”
“不要,不要!”糖豆拒絕宋雲洱的提議,“我已經長大了,我自己可以的。”
厲庭川盛了一碗湯放於宋雲洱面前,“喝湯。”
宋雲洱一臉茫然的看着他,看着他那平靜的有些異樣的臉,心裏有此懷疑,“這是什麼湯?”
“你喜歡喝的湯。”厲庭川一本正經的回答。
“我不喜歡!”宋雲洱毫不猶豫的拒絕。
直覺,這絕對有問題。
很有可能就是那什麼海龍。
“你確定?”厲庭川直視着她,聲音微微的有些低沉,帶着幾分危險氣息。
宋雲洱點頭。
“龍蝦湯,你不喜歡?”
龍蝦湯?
宋雲洱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不然你以爲是什麼?”
宋雲洱不回答,但直覺告訴她,厲庭川絕對是在騙她。
勾脣一笑,“我喜歡喫龍蝦,不喜歡喝湯。”
邊說,邊將湯往厲庭川面前一推,“你喝吧。”
厲庭川沒說什麼,端起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服務員又端進來一份菜。
是一碗類似於疙瘩的東西。
正好,宋雲洱覺得肚子餓了。
盛起一碗,有滋有味的喫起。
“這是什麼?味道還不錯。”
“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