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之際,朝着章誠效張了張嘴,丟了兩個字:“廢物!”
重症裏的章誠效露出一抹很是無奈的苦澀堪笑。
“厲庭川,你做什麼!”宋雲洱憤憤的瞪着他。
厲庭川沉冷的眼眸凌視着她,“你希望我做點什麼?”
他的身上,除了濃濃的醋意,還有一抹躁怒。
宋雲洱在看到他眼眸裏的那一抹疲憊時,心瞬間軟成了一片,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厲庭川,我想回家了。不想呆在醫院裏了,可以嗎?”宋雲洱雙手環着他的脖子,一雙清澈的眼眸如星辰般的凝望着他,幽幽軟軟的說道。
“不行!”厲庭川毫不猶豫的拒絕。
“那你去問問醫生,我能不能出院。醫生說不行,我就繼續呆着。”宋雲洱揚着一抹討好的微笑,“就算回家,不是也可以讓保醫生過來看診的嗎?”
保仁醫院,剛出醫院大門,坐進自己車裏的保臻,猛的打了個噴嚏。
宋雲洱的一口一個“家”,讓厲庭川的心一下被填的滿滿的。
他這輩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她組成一個家,生兒育女,把她寵成公主一般。
“嗯。”厲庭川一臉柔和的看着她,眼眸裏充滿了期待與希望,還有化不開的濃情。
宋雲洱左右看了看,走廊上並沒有其他人,微微擡頭,在他的脣上親了親。
柔軟的觸感,熟悉的馨香,還有她那一抹嬌羞的誘人,就像是巨毒一般,鑽進他的體內。
宋雲洱沒敢再有所動作,就連眼眸也不敢與他對視,小心翼翼又帶着幾分嬌羞的看着他的手臂。
如果此刻不是在醫院,又如果不是她還有傷在身,厲庭川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她就地正法,讓她知道誘惑他的後果。
宋雲洱的傷並不重,是因爲章誠效護着她。
他幾乎是把所有的受重力都扛下了,是將宋雲洱整個的都護在自己的懷裏。
所以,宋雲洱的額頭也只是一點小小的擦傷而已,並沒有傷及到內部。
在那種情況下,她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而已,可想而知,章誠效將她護得有多好。
是什麼樣的運力,能讓一個男人在生死關頭,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一個女人,將所有的危險都扛在他的身上。
厲庭川很清楚。
如果那個時候,換成是他的話,他亦會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她。
所以,那個男人,是真的很愛宋雲洱。
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厲庭川的心就一陣一陣的酸楚。
這段時間來,每一次她歷經生死之際,他都沒有陪在她身邊,讓她一個人獨自承受着。
而這一次,竟是別的男人護住了她的安危。
厲庭川很清楚,他應該感謝章誠效,謝謝他救了宋雲洱。
可,對宋雲洱的那一抹佔有慾,身爲男人的理性,卻讓他很是不爽,甚至是喫醋的。
對於章誠效這個人,他就更顯的不待見了。
醫生給出的結論,宋雲洱可以出院,只要這段時間傷口不要碰水,不要讓傷口感染惡化就行。
宋雲洱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一幾包中藥包,“厲庭川,拿藥。”
厲庭川微微的怔了一下,“爲什麼有中藥包?喫什麼?”
宋雲洱勾脣一笑,笑的有些狡黠的壞意,朝着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彎下腰。
厲庭川很聽話的彎下腰。
宋雲洱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環,一臉壞透的看着他,不緊不慢道,“我特地讓醫生給開的,給你補身子的。”
厲庭川的眼眸裏閃過一抹邪肆,雙手摟着她的腰,不疾不徐,“給我補身子?哪方面?嗯?”
他那暖暖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給她一種癢癢的酥酥的感覺。
宋雲洱只覺得整個身子都像被羽毛輕輕的拂掃着,特別是心臟處,那種悸動難癢的感覺,讓她的心跳都加快了。
“你想多了。”宋雲洱移開自己的眼眸,不敢與他對視,“我跟你開玩笑的,是喫腳傷的。中藥溫和不傷身,我只是不想一直都當個鐵柺李。”
“進進出出都有專門的懷抱給你,還不滿意?”厲庭川深不可測的眼眸直視着她。
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挑撩與勾誘。
那般好聽的嗓子,讓她這輩子都聽不膩。
“不想跟你說了,你拿不拿?”宋雲洱淺嗔他一眼。
厲庭川斜睨她一眼,“我還有多餘的手?一會杜宵會拿回家。”
“哦。”宋雲洱淺笑着淡淡的應了一聲,“厲庭川,我有點餓了。”
厲庭川的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的淺笑,就那麼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這樣的眼神,讓宋雲洱有些招架不住,就像是一頭飢餓獅子在盯着它的獵物一般。
而她,不言而喻的就是他眼中的獵物了。
“確實是好幾天了。”他慢條斯理的說道,那一抹玩味的表情更深幾分。
宋雲洱微怔,隨即臉頰一片通紅,然後一路蜿蜒而下,直至脖子胸口全都一片通紅。
“厲庭川,你……別耍流氓!”
聲音說的很輕很低,只乎跟蚊子咬那般。
但,厲庭川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看着她那嬌羞如花般的表情,厲庭川的脣角勾起一抹滿意的淺笑。
宋雲洱的眼,更加的不敢望進他的眼眸裏了。
厲庭川抱着她離開,坐進自己的車裏。
沒有讓其他開車,而是他自己開。
宋雲洱坐在副駕駛座。
厲庭川的雙手握向方向盤的那一刻,宋雲洱清楚的看到了他包着紗布的右手。
眼眶泛起一層溼潤,就那麼定定的望着他的手。
手指的傷還沒好,手背又受傷了。
這段時間,似乎他的手一直在受傷。
宋雲洱很心疼,就像是傷在她自己身上一樣。
“厲庭川。”
“嗯?”
“能不能以後別讓自己受傷了?”宋雲洱擡頭望進他的墨眸裏,一臉認真嚴肅,“就算……”
頓住,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算什麼?”厲庭川問。
“就算我不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