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洱已經和鍾饒領證了,婚禮定在三天後。”程淄一臉凝肅的回答。
“三天後,把法院的傳票丟過去!”厲庭川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厲哥!”程淄應道。
宋小姐,你真是幾世修來的福,這般傷害厲哥,厲哥還在爲你出氣。
“你有情緒?”厲庭川厲聲問。
程淄猛的搖頭,“厲哥,我不敢。”
“是不敢,不是沒有!”
“對,是不敢,不是沒有。”程淄如實說道,“厲哥對宋小姐掏心掏肺的好,可宋小姐卻一點不領情不說,還……”
“既然不敢,那就把你的情緒藏好了!”厲庭川打斷他的話,用着命令般的語氣說道。
“是,厲哥!”程淄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其實他很清楚這次厲哥出車禍爲什麼非要送到貝氏中醫院,而不是去保仁醫院。
不就是因爲章誠效那個男人就在貝氏中醫院嗎?
他是在賭,賭宋小姐會不會來看來。
就連季小姐給宋小姐打電話,也是在他的預料之內。
只是,誰能想到,宋小姐會絕情到這般地步。
厲庭川的臉色冷沉的可怕,宋雲洱說過的每一個字,全都清晰的刻在他的腦子裏。
犯賤,活該!
宋雲洱,從這一刻起,我不會再讓你影響到我的生活。
沒有你,我厲庭川照樣可以生活的很好。
就像五年前,你離開一樣。
這五年,我一樣生活的很好。
從這一刻起,你將從我的生命裏消失!
宋雲洱與宋雲璽回到公寓時,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
進門時,看到毛豆躺在地上,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雙手緊緊的抱着膝蓋,已經睡着了。
只是,她的臉頰上有着明顯的淚漬,雖然已經幹了,卻看得讓人心疼。
兩隻眼睛紅紅腫腫的,就算是睡着了,也是一下一下的抽泣着。
看到這一幕,宋雲洱的心疼的抽痛起來。
她竟然把毛豆給忘記了,當時滿腦子只有厲庭川,根本就沒想到毛豆。
似乎,她聽到毛豆的哭聲了。
叫着哭着,媽媽不要丟下我。
“毛豆,對不起!”宋雲洱在毛豆身邊坐下,眼眸裏滿滿的全都是自責與心疼。
毛豆似乎感覺到宋雲洱回來的。
睜眼。
“媽媽,你不要丟下我!”毛豆猛的撲進宋雲洱的懷裏,雙手緊緊的抱着宋雲洱,“媽媽,我會很乖的。我不會惹你生氣的。媽媽,你不要離開我。媽媽,我好不容易纔有媽媽,你不要再丟下我。媽媽,我害怕。”
毛豆哭的很傷心,整個人緊緊的抱着宋雲洱,因爲動作過大,還碰到了宋雲洱受傷的右腳。
宋雲洱的心啊,疼的一抽一抽的。
她不是一個好媽媽,竟然在這個時候把毛豆給忘記了。
毛豆纔回到她的身邊,本來就缺乏安全感,她卻把毛豆給忽視了。
“對不起,毛豆。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把你忘記了。”宋雲洱緊緊的抱着毛豆,輕拍着她的後背,言語中充滿了自責,“媽媽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宋雲洱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很溫柔的抹去她臉上的眼淚,“媽媽答應你,以後不管去哪裏,都帶着你。我們倆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毛豆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她,“媽媽,你說的是真的嗎?這次沒有騙我嗎?”
宋雲洱搖頭,很肯定的說,“媽媽永遠都不會騙毛豆。”
“媽媽,那我們拉鉤。”毛豆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好,拉鉤。”宋雲洱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與她拉鉤。
“媽媽,對不起!”毛豆看着她,一臉真誠的道歉,“今天我也有不對,我不應該胡鬧的。我應該相信媽媽,媽媽,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我會聽話,只要是媽媽說的話,我會相信。”
“毛豆真乖。”宋雲洱一臉欣慰的看着毛豆,眼眸裏盡是心疼與寵溺,“很晚了,那去洗洗,睡覺吧。”
“可是,媽媽,我們睡哪呢?”
“姐,你和毛豆今晚先睡我的房間。我睡沙發就行。明天,去給毛豆買衣服,還有生活用品。”宋雲璽說。
“好。”宋雲洱點頭,然後有些糾結的看着宋雲璽,“雲璽,這幢樓有沒有公寓出租的?小套就行,夠我和毛豆住就行了。這樣方便我照顧誠效哥。”
“姐,租什麼房子?你不是說,我們是一家四口嗎?那就住這了,我明天把書房收拾一下,我住書房。你和毛豆住我的房間。效哥肯定也不會同意你出去租房子的。”
宋雲洱有些猶豫,畢竟她和章誠效還沒熟到這個程度。
但,現在除了這樣,也確實沒有第二個選擇。
畢竟到現在爲止,她手裏的錢只有一千多了。
這個小區的房子,她又怎麼租得起呢?
這一晚,宋雲洱怎麼都睡不着。
閉上眼睛,全都是厲庭川那充滿恨意的眼睛,還有他的臉,是那樣的陰鬱。
她幾乎是睜着眼睛到天亮。
次日,宋雲洱帶毛豆去落戶。
宋立新把毛豆的資料全都給了宋雲洱。
畢竟宋雲洱昨天把股份轉讓簽了。
這一次,宋雲洱是確保萬無一失的。
有了出生證明,毛豆的落戶倒也很容易。
宋雲洱她毛豆取名宋曦,小名還是叫毛豆。
“媽媽,是不是從現在起,我就永遠都是你的女兒了?”毛豆擡頭看着宋雲洱問。
宋雲洱抿脣一笑,“你本來就是媽媽的女兒啊,這輩子都是媽媽最愛的女兒。”
“媽媽,我也最愛你了。”毛豆笑的兩眼彎彎。
不遠處,一個鏡頭一直都對着兩人,將宋雲洱與毛豆之間的相處,一張一張的拍下。
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
顧厚生正要健身房做着運動,頎長的身軀,如同健美先生一般。
求是同邁步朝着他走來,手裏拿着一份請柬,“顧先生,這是宋立新給你送來的請柬,請你明天參加他女兒的婚禮。”
顧厚生沒有停下動作,勾脣冷冷一笑,“那也要明天的婚禮能正常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