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這個方向看去,看到的正好是厲庭川壓着宋雲洱,而且厲庭川還沒有穿衣服。
而宋雲洱則是趴在厲庭川的肩膀上,她的雙手還緊緊的圈着厲庭川的腰。
聽到毛豆的聲音,宋雲洱整個人僵住了,腦子一片空白。
顧不得那麼多,將壓在她身上的厲庭川猛的一推。
厲庭川竟然被她給推着滾下了牀。
“宋雲洱!”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宋雲洱沒去理會他,手腳並用下牀,顧不得自己的腳傷,一跳一跳的走到毛豆身邊,拉起毛豆就離開,“毛豆,我們回家。”
“媽媽,你……”
“毛豆,聽話,別問那麼多!”宋雲洱打斷她的話,撿起丟在地上的柺杖,拄着朝着門口走去,“回家!”
毛豆轉頭,朝着厲庭川望去,小小的臉頰上盡是疑惑,而眼眸裏有着對厲庭川的恨。
厲庭川已經從地上站起,冷鬱的眼眸陰森森的盯着宋雲洱。
宋雲洱打開門,拉着毛豆快速的離開。
厲庭川伸手摸了下被宋雲洱咬的地方,手指上沾上了血漬。
“厲叔叔,你怎麼了?哇!你流血了!”糖豆看着厲庭川的肩膀,尖叫起來。
“沒事,自己回房睡覺去。”厲庭川揉了揉糖豆的頭,和聲說道。
“可是,咦?毛豆呢?”糖豆四下尋着毛豆,並沒有看到她。
“走了。”厲庭川淡淡的說道,“我讓老六叔叔送你回家。”
糖豆弩了弩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最終輕嘆一口氣,“好吧!厲叔叔,你不要難過,我會幫你的。”
季芷妗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除了一雙眼睛和一個鼻子露在外面,看不到其他一點肌膚。
她沒有開自己也車來,而是坐的地鐵然後再步行到厲埕致的公寓小區。
電梯裏,直接將圍巾連鼻子也給遮上,只剩一雙眼睛在外面,而且還是背對着探頭。
她已經很久沒有跟厲埕致聯繫了,久到她都快以爲她和厲埕致從來都沒有過交集與聯繫。
如果不是爲了得到庭川,她根本不會與厲埕致扯上關係。
這個男人,與庭川根本就沒得比,不管是人品還是相貌,他連庭川的十分之一都不足。
用鑰匙打開房門,公寓裏一片漆黑,似乎厲埕致根本還沒來到。
但,季芷妗很清楚,這個男人早就已經到了。
因爲在公寓裏,她已經聞到這個男人的味道了。
果不其然,季芷妗剛一關上門,人便是被人重重的一拉扯。
那一雙手臂十分用力,根本不顧及她是否能承受得住這般力度。
季芷妗重重的撞到一旁的牆壁上,然後只覺得後背有人重重的頂上來。
男人,輕車熟路的,不費吹灰之力便是將她的褲子扯下。
季芷妗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卻又不敢反抗。
他就像是一個變態一樣,你越是不讓他做的事情,他越是做的亢奮。
季芷妗緊緊的咬着自己的脣,幾乎都快要咬破下脣,甚至都能感覺到有血腥味傳進嘴裏。
季芷妗疼啊,不止因爲乾澀而疼,更因爲他粗魯而又大幅度的動作,扯到了她小腹處的傷口。
“厲埕致,你叫我來就是爲了做這事?”季芷妗忍着疼,憤憤的問。
“不然,你以爲呢?”厲埕致涼涼的反問,“季芷妗,你以爲你對我來說,還有其他的用處嗎?”
他的意思是,她於他來說,不過只是一個泄慾的工具而已。
季芷妗被他按壓在牆壁上,別說前胸了,就連臉頰都被按壓的有些變形了。
臉上,傳來牆壁冰涼的觸感,他的一隻手按着她的脖子處,十分用力,一點沒有因爲她是女人而手下留情的樣子。
季芷妗除了承受,還是隻能承受。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隻被迫承歡的母狗。
季芷妗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但是卻又無能爲力。
畢竟,五年了,她還是沒能讓厲庭川喜歡上她。
是,厲庭川對她與別人不一樣,可他對她只有責任與義務,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
他的心,已經被宋雲洱那個女人填的滿滿的,容不下其他女人一點位置。
厲埕致越是這麼折磨她,季芷妗就越是恨宋雲洱。
如果不是宋雲洱,如果不是她再一次出現在庭川面前,她都已經快成功了。
如果,不是六年前,宋雲洱千方百計的,沒臉沒皮的倒追厲庭川,她一定會成爲厲庭川的女朋友,甚至妻子。
季家與厲家,門當戶對。
她是家家的千金,季家的一切都是她的。
宋雲洱有什麼?
不過只是宋立新不喜歡的一個女兒而已。
只有她才配得上庭川。
可,這一切都被宋雲洱那個女人給搶了,毀了。
季芷妗想着,心裏恨着,對於厲埕致的進出,竟是沒有一點感覺,甚至只覺得厭惡。
如果,此刻是庭川,是她與庭川,那該有多好啊!
她連做夢都想着,這個男人是厲庭川,是她愛了六年之久的厲庭川。
可,並不是!
儘管厲埕致也姓厲,儘管他與庭川有着一半的血緣。
但,他卻是連庭川的一個手指頭都不如。
季芷妗不知道厲埕致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她只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厲埕致,總有一天,我在你這裏受的這些屈辱,我會連本帶利的要回來。
“怎麼?不願意被我上?”厲埕致扯過一件睡衣,慢條斯進的披上,點燃一支菸,看着季芷妗,一臉嘲諷的說道。
季芷妗忍着痛,將自己的褲子拉上,在沙發上坐下,看着他,“說吧,叫我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你厲大少可不是一個只爲了泄慾而將正事不理的人。”
“呵!你倒是瞭解我啊!”厲埕致冷笑,“我要得到宋雲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