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起身離開。
貝爽打算離開,保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一臉沉肅的盯着她,臉上沒有一絲嬉笑與紈絝,而是無比認真的肅穆,“貝爽,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了。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但,厲老二就不一樣了。”
貝爽直接甩掉那扣着她手腕的手,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抱歉,我還有事,請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說完,沒再多看保臻一眼,轉身離開。
“操!”保臻看着她的背影一聲低咒,“貝爽,你他媽真是不識好歹啊!到時候落在厲老二手裏,你別哭着求我!小爺這是在救你!”
貝爽連頭也沒回,根本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徑自離開。
“你別後悔啊!”保臻朝着貝爽的背影再次不甘心的喊着。
然而貝爽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你屬牛的啊!”保臻氣呼呼的斥着,端起咖啡猛的喝一口,跟着離開。
宋雲洱躺在牀上,用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才慢慢的將厲庭川的話消化掉。
深吸一口氣,有些喫力的坐起,看着自己已經包紮好的大腿,露出一抹苦澀的自嘲冷笑。
宋雲洱,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一條道走到底。
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不也是在你的意料之中的嗎?
宋雲洱,你要的只是他好而已,其他的都不重要。
房間裏,找不到手機,也沒有柺杖,更沒有她要穿的衣服。
宋雲洱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眉頭擰了一下,總不能穿着這衣服出門。
視線落在桌子上的落機上,一跳一跳的走至座機邊,想要給貝爽打個電話。
然而,卻是突然間怎麼都想不起來貝爽的手機號碼。
此刻,她的腦子裏跳出來的全都是厲庭川的那串號碼,至於其他的號碼,竟是一個也想不起來。
宋雲洱苦澀的一笑,有些沮喪又頹廢的往牀上一坐,看着自己那還打着石膏的右腳,整個人無措當中。
隔壁的房間,厲庭坐在沙上,膝蓋上擺着一部手提,此刻手提裏畫面正是隔壁宋雲洱的畫面。
見她一臉頹敗的坐在牀沿上,厲庭川的眉頭擰成了一團,眼眸深邃沉寂的可怕。
左手夾着一支菸,前面茶几上的菸灰缸裏,已經堆了好幾個菸頭了。
很顯然,宋雲洱是想給人打電話求助的,但看她那樣子,應該是想不起來手機號碼了。
菸灰缸邊上,放着的是宋雲洱的那部手機。
厲庭川將手提合上,起身走至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街上來往的行人與車輛,心情十分沉重。
“二哥。”保臻開門進來。
厲庭川並沒有轉身,繼續抽着煙。
他那高大的背,看起來卻顯的有些孤寂與落漠。
“二哥,我剛從貝爽的口中得知,宋雲洱是帶着她的女兒來童心幼兒園的。說是呂芝梅想她們母女倆了。還有,她是陪呂芝梅來的酒店,說是見客戶。見什麼客戶,貝爽不知道。”
“二哥,要查一下呂芝梅這個女人嗎?我總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太乾淨了,太完美了。這麼完美的程度,要麼就是她真的一點問題也沒有,要麼就是問題很大,她全都是裝出來的。”保臻看着厲庭川一臉嚴肅的說。
厲庭川抽完了手裏的煙,轉身,將煙擰滅,指了指茶几上宋雲洱的手機,“找個服務員,把手機還給她。”
保臻點頭,“二哥,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說!”厲庭川拿過自己的外套,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宋雲洱……”保臻微頓,略有些猶豫的樣子。
厲庭川止步轉身,冷冽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他,“你舌頭打結了?說話不利索?”
“她可能這段時間剛剛做過手術,至於是什麼手術,我不知道。貝爽那女人嘴咬的很緊,怎麼都不願意告訴我。”
厲庭川陰惻惻的盯着他,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就讓程淄把她的嘴撬開了!”
“別!”保臻急急的說道,“二哥,這事交給我。程淄這麼忙,不就給他添工作量了。放心吧,我一定會從她嘴裏挖出有用的信息來的。”
厲庭川打量着他,那看着他的眼神很是複雜,看得保臻渾身不自在。
“二……哥,幹……幹什麼這麼看上我?”保臻一臉扭捏的樣子。
厲庭川涼涼的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轉身離開,只丟給他一句話,“我給你兩天的時間,還是不能給我滿意答案的話,我會讓程淄來處理!”
“行,行!兩天,兩天!”保臻重重的點頭。
靠!
貝爽,你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老子頂了多少壓力與危險救你一命啊!
你要是再這麼不識好歹,還對我惡言惡語的,老子讓程淄那變態來收拾你。
呃,不行!
這女人,是他看上的,怎麼能讓程淄那變態來收拾呢?
程淄,你要是敢動一下她,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宋雲洱接過服務員送回來的手機,給貝爽打了個電話,讓她送一套衣服來。
貝爽得知宋雲洱沒事後,那一顆提着的心終於落下了。
急匆匆的去給宋雲洱買衣服。
診所
宋雲薔被推進手術室已經有半個小時了,朱君蘭直直的盯着手術室的門,額頭上全都是汗。
她的身上,狼狽的很,全都是菜汁湯水,衣服髒亂的很,臉上的皮膚被燙的紅紅的。
但,此刻,她完全顧不得這麼多,只擔心宋雲薔怎麼樣。
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出來。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朱君蘭急急的問。
“病人的手術,已經超出了我們診所的能力範圍,你還是趕緊送醫院吧。還有,病人已經小產了。”
“什麼?小產!”朱君蘭瞪大了雙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