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而讓季芷妗有些不知所措了。
“雲洱,你覺得我應該答應嗎?”季芷妗又問,臉上有着期待與緊張。
“前面到了!”宋雲洱緩聲說道,“麻煩你靠邊停車。”
季芷妗靠邊停下,“雲洱,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你能給我一點意見嗎?我怕……”
“抱歉,我幫不了你!”宋雲洱打斷她的話,涼涼道,“我不是你!謝謝你送我。”
打開車門,下車。
“雲洱,厲伯伯說,他不介意我帶着糖豆。他說只有我才配得上庭川。”季芷妗看着宋雲洱的背影,語氣中充滿了挑釁與宣泄,“雲洱,我想,厲伯伯這麼有誠意,我是應該答應的。厲伯伯說,想在今年厲氏年會的時候,當場宣佈我和庭川的訂婚。雲洱,你會替我開心的是嗎?你也會祝福我的對嗎?”
宋雲洱深吸一口氣,轉身看着季芷妗,笑盈盈的說道,“當然,祝福你。臆想了這麼多年,終於夢想成真了。”
“謝謝你,雲洱。是你給了我勇氣與機會。如果不是你,我和庭川不會有這麼好的結局。但,對不起,雲洱。原諒我,不會請你參加我和庭川的訂婚宴。我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很小心眼的女人。我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感情與人,因爲你的出現又要花更多的時間與精力去追逐。雲洱,請你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庭川面前了。不管是我,還是他,都不想看到你。”
“好!”宋雲洱答應。
又一天過去,宋立新並沒有看到宋雲洱去找厲庭川。
似乎,宋雲洱也並不在意宋雲璽的生父是誰。
離厲庭川給的期限只有一天,宋立新有些坐不住了。
難道,真的要去找顧厚生合作?
宋雲洱,你這是在逼我嗎?
逼我把你送到顧厚生的牀上?
但,宋立新很清楚,如果他真把宋雲洱送到顧厚生的牀上,那麼他在這座城市也就不用呆了。
厲庭川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怎麼了?”何丹瓊看着一臉煩躁的宋立新,關心的問,“是不是雲洱不答應?”
宋立新點頭,“對啊,她並不答應。厲庭川給的期限只有最後一天了。難道真的要跟顧厚生合作?”
何丹瓊擰了擰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就是有點挺而走險。”
“你快說!”宋立新急急的說道,“只要能讓厲庭川同意,什麼辦法都行。”
何丹瓊一臉沉重的看着他,緩聲道,“要麼讓宋雲洱走投無路,要麼讓厲庭川川主動。顯然現在讓厲庭川主動更容易,而且我們還能佔個好。”
“什麼意思?”宋立新一臉不解的看着她。
何丹瓊湊脣在他耳邊輕聲的說着她的計劃。
宋立新聽着不停的點頭,“就這麼着。”
“可是,立新,這樣一來的話,宋太太和雲薔的就得受點委屈了。”何丹瓊一臉爲難的看着他。
其實他心裏還有着另外一個打算,或許還能趁這個機會,跟朱君蘭把婚離了。
這簡直就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不過,這事不能你去跟宋太太和雲薔說,得讓老太太去提,這樣效果更好。”
“對,對!你說的沒錯!”宋立新連連贊同,抱過何丹瓊重重的親了一口,“還是你有辦法。”
“別這樣!”何丹瓊趕緊從他的懷裏出來,“在辦公室呢!別讓人看到了,對你影響不好。”
“你啊!”宋立新點了點她的鼻尖,滿滿寵溺,“就知道爲我着想,爲我考慮。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等時機到了,我一定給你一個交待,讓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邊。”
“我又不是爲了這些。只要能在你身邊,我就足夠了。”何丹瓊一臉嬌羞的看着他。
惹得宋立新都起了反應,伸手要去抱她。
“別,正事要緊。我們來日方長。”
“你說的沒錯!行,我先回去了,公司你先盯着。”
“知道了。”
酒店
顧厚生洗過澡,穿着浴袍坐在沙發上,膝蓋上擺着一部手提,處理着公事。
突然之間想到一件事情,拿起手機撥打求是同的號碼,“你過來一下。”
求是同很快進來,站於顧厚生面前,一臉恭敬的問,“顧先生,有什麼吩咐?”
顧厚生停下手頭的事情,擡眸看他,“宋立新那邊怎麼樣?有迴應沒?打算什麼時候把人給我?”
求是同搖頭,“顧先生,宋立新一直沒有給明確的態度。既不應答也沒有拒絕,一直這麼拖着我們。”
“他想幹什麼?”顧厚生的眉頭擰起,眼眸中迸射出一抹冷鬱。
“我有讓人盯着宋立新,他昨天去找過宋小姐,具體談什麼,不是很清楚。不過隱約能聽到有關厲庭川。”求是同一臉嚴肅的回答。
“厲庭川?”顧厚生咀嚼着這三個字,眉頭擰的更緊了,“怎麼?他還想讓宋雲洱重新回到厲庭川身邊嗎?他還想攀緊厲庭川這棵樹?”
“要不,我再去探探宋立新的態度?”
“不用!”顧厚生拒絕,脣角勾起一抹陰笑,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着手提的鍵盤。
屏幕上敲出一行一行亂七八糟的字。
“你告訴他,如果不答應,讓他把我投進去的那幾個億給吐出來!”顧厚生不鹹不淡的說道。
“是,顧先生,我這就去給他打電話。”
宋立新,想拽緊厲庭川這根線啊?
那也要看我是否同意。
我顧厚生的錢是這麼好吞的嗎?
五點半,宋雲洱到幼兒園接毛豆。
“宋小姐,你不是讓毛豆外婆把她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