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資格知道!”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然後陰沉沉的盯着宋雲洱,手裏還拿着她的手機。
手機,自然還是他送的。
宋雲洱深吸一口氣,“厲庭川……”
“他問,我爲什麼會在你家?”厲庭川打斷她的話,語氣帶着嘲諷,“我是在你家嗎?”
宋雲洱搖頭,“不是,是我在你家!”
厲庭川將手機往她面前一遞,“打電話給他,告訴他,你在哪!”
“厲庭川,這麼做有意義嗎?”宋雲洱直視着他,語氣憤然,“能改變什麼呢?我們現在各自安好。你有未婚妻,我有男朋友,兩條平行線,不是很好嗎?爲什麼非要纏扯不清呢?”
未婚妻三個字,讓厲庭川的眉頭擰了一下,眼眸裏迸射出一抹狠厲。
宋雲洱猛的一個轉身,然後又迴轉,奪過他手裏的手機,直接單腳跳着離開。
甚至都忘記了,毛豆還在他這裏。
厲庭川只聽到“砰”的一聲,是門被甩上的聲音。
“媽媽……”毛豆低低的,輕輕的喚着,一副驚恐緊張又害怕的看着厲庭川,然後揶了揶嘴,委屈又可憐的樣子。
厲庭川陰森森的盯她一眼,嚇的毛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宋雲洱回到自己的公寓,這才發現,她氣急之下,竟然把毛豆給忘記了。
而她身上,還穿着厲庭川的衣服。
厲庭川,你這個混蛋!
脫下厲庭川的外套,氣的她狠狠的一通揪擰出氣。
然後又擔心厲庭川會不會拿毛豆出氣。
正要轉身出門時,傳來開門聲。
貝爽回來。
“雲洱。”貝爽看着手裏掛着男式西裝外套的宋雲洱,有些愕然,“你要去哪?”
宋雲洱又是狠狠的擰了一把厲庭川的外套,“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不是說要到十點才下班?”
“嗯,本來是。早上替人做了一臺手術,就早點回來了。對了,”似乎想到什麼,貝爽一臉嚴肅的看着宋雲洱,“我在樓下看到厲埕致了,他怎麼到這來了?”
宋雲洱擰了下眉頭,“阿爽,有件事情要麻煩你。”
“嗯,你說。”
宋雲洱指了指對面的方向,“毛豆發燒了,在厲庭川那邊。我剛纔一急,把毛豆留那邊了。我就不過去了,你幫我去把毛豆抱過來,然後幫我照顧一天。”
“可以。”貝爽毫不猶豫的點頭。
“保醫生也在。”
“哦,”貝爽淡淡的應了一聲,“知道了。怎麼,你要下去跟厲埕致見面?”
“事情,既然開始了,總不能半途而廢的。”宋雲洱輕嘆,“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得走下去。”
“雲洱……”
“我知道,放心,我有數的。”宋雲洱笑盈盈的看着她,“對付厲埕致這種人,我知道該用什麼招。不用擔心。我去換衣服。”
“行吧。”貝爽點頭。
十分鐘後,宋雲洱換好衣服,出門。
保臻坐在對面,很無奈的搖頭。
感情這毒藥啊,就是喜歡欺負人。
看,他就不有被荼毒到。
他和貝爽那女人,就順順當當的,什麼事情也沒有。
老大和老二,可就沒他這麼幸運。
“二哥……”
門鈴響起。
保臻猛的從沙發上站起,笑的一臉諂媚又跳躍,“諾,這不又回來了嗎?她女兒在這邊呢,她還能跑了?二哥,依我看啊,你要想她重新回到你身邊,很簡單。把那小屁孩子綁在你身邊,我還怕她不乖乖過來?”
厲庭川冷冷的盯他一眼,“不知道開門?”
“好咧!”保臻笑盈盈的去開門,然後……
“貝爽?怎麼是你?”
這聲音……像是十分不待見和貝爽一般。
貝爽擰了下眉頭,冷冷的盯着他,“我來接毛豆。”
“宋雲洱呢?”保臻低聲問。
“我來接也一樣。”
保臻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湊脣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怎麼一樣?厲老二明擺着是要讓宋雲洱來接的,你趟這渾水乾什麼?這是他們倆之間的事情,你別湊熱鬧。你回去,讓宋雲洱自己來接。”
貝爽瞥他一眼,“厲總都沒出聲,保少你急什麼?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太監急?!
保臻被這三個字,呃,不!準確來說是“太監”這兩個字,給刺激到了。
氣的咬牙切齒的瞪着她,“你再說一遍?我是什麼?!”
貝爽睨他一眼,直接無視他的存在,朝着厲庭川走去,“厲總,毛豆麻煩你了。我現在接她回去,謝謝你了。”
厲庭川不緊不慢的從沙發上站起,抖了抖自己的褲腿,慢條斯理的抽着煙,涼涼的斜一眼貝爽,不鹹不淡道,“不麻煩。誰送過來的,讓誰來接。我這不是公衆場所。不過貝醫生如果想和保臻談心,我可以把場地借給你們。”
說完,沒再多看貝爽一眼,邁步朝着房間走去。貝爽一臉懵懂的站於原地。
宋雲洱坐在厲埕致的副駕駛座,“怎麼這麼早過來?”
厲埕致看着她,勾脣一笑,“想着應該過來討好一下毛豆,萬一她喜歡顧厚生多過我,那我豈不是冤?”
“是嗎?”宋雲洱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你認識顧先生?”
“這麼高調的出現在z市,怎麼可能不認識?”厲埕致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前段時間不是還投了不少錢在宋立新的公司,準確來說應該是南區的那個項目。可惜被套牢了,血本無歸。”
說着將帶來的早餐往宋雲洱面前遞去,若無其事,“給你帶的早餐,現在送你去公司。怎麼樣?毛豆今天有人帶嗎?”
“有。”宋雲洱應聲。
“對了,”厲埕致似是想到了什麼,邊啓動車子,邊看一眼宋雲洱,用着有些神祕的語氣說,“厲氏收購了宋立新南區的那個項目。”
“你說什麼?”宋雲洱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厲埕致勾脣一笑,“厲庭川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