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看到鍾饒時,更是露出一抹不悅的表情。
用力的甩掉鍾饒那抓着她手腕的手,往後退開幾步,與他之間拉開距離。
“雲洱,你是不是懷孕了?”鍾饒見她退離,往前靠近兩步,直視着她,急急的問道。
他那看着宋雲洱的眼神,很是複雜,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糾結。
期待卻又有些害怕,但是卻又有着抹不去的興奮。
“鍾先生,我是否懷孕,跟你有什麼關係?”宋雲洱冷冷的看着他,面無表情的反問。
鍾饒的眼眸裏又是閃過一抹激動,甚至就眸光都是一閃一閃的,急急的去抓宋雲洱的手腕,卻是被宋雲洱再一次避開。
“鍾先生,請你自重!”宋雲洱一臉冷漠的看着他,眼神裏是帶着排斥與厭惡的。
“雲洱……,孩子是不是……”
“鍾饒!”蔣心嫺的聲音傳來,打斷他的話。
在看到宋雲洱的那一瞬間,蔣心嫺的臉色很不好看,陰森森的瞥一眼宋雲洱,“宋小姐,來檢查身體?”
宋雲洱淡淡的看她一眼,“嗯。”
蔣心嫺的脣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確實應該好好的檢查一遍。”
然後轉眸看向鍾饒,冷聲道,“你一個大男人,跑到這個科室來幹什麼?不嫌丟人污穢?跟我回病房!”
“媽……”鍾饒有些猶豫的看着蔣心嫺,還想要說什麼,卻是被蔣心嫺冷冷的打斷,“是不是還嫌最近事不夠多?嫌你爸不夠煩?”
宋雲洱沒再多看兩人,轉身離開。
“雲……”
“跟我回病房!”蔣心嫺再次打斷他的話,厲聲說道,一點不給鍾饒說話的機會,幾乎是硬拽着他離開的。
“媽,你幹什麼!”
回到病房,鍾饒急呼呼的斥着蔣心嫺。
“你還有臉問我幹什麼?”蔣心嫺凌視着他,“我還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離宋雲洱那個女人遠一點。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在這種地方,你還要跟她……”
“媽,她懷孕了!”鍾饒打斷她的話,一臉憤憤的瞪着她。
“她就算是生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蔣心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着她,“她有那麼多男人,輪得到你關心?”
“媽,孩子……”鍾饒深吸一口氣,一臉頹敗的往沙發上一坐,“有可能是我的!”
“你說什麼!”蔣心嫺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表情是震驚的,訝異的,驚悚的,甚至是咬牙切齒的。
“我不能確定,但有可能是我的。”鍾饒垂下頭,有些心虛。
“鍾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蔣心嫺氣的揚手想要往他身上打去,卻又在看到他後腦包着的紗布時,不得不停下動作。
臉上的表情真是又急又氣又恨。
“你都做了什麼!啊!”拿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鍾饒的額頭,憤憤的全都是怒火,“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你這個混球!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孩子到底是你的還不是你的!”
鍾饒搖頭,一臉茫然,“媽,我不能確定。畢竟她的男人這麼多。但,也是有可能的。那次在童心幼兒園,我跟她……過了一夜。”
門口,宋雲薔貼牆而站,將兩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一手緊握成拳,另一手側是憤憤的摳着牆壁。
長長的指甲,恨不得將牆壁給摳下來的樣子。
然後只聽到“咔嚓”一聲響,把自己的指甲給摳斷了。
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脣,幾乎都要咬出血來了。
眼眸裏迸射着熊熊怒火,雙眸就像是充了血一般,赤紅赤紅的。
腳上的高根鞋,狠狠的碾着地面,大有一副將地面當成是宋雲洱,欲把她踩死的樣子。
宋雲洱!
你真是該死啊!
又是狠狠的碾了一腳地面,深吸一口氣,調整着自己的情緒,朝着病房的門陰森森的盯去一眼。
然後轉身離開。
鍾饒,你不仁,我不義!
“傷口恢復的挺好,放心吧。”上官霞蔚替宋雲洱檢查着腹部的傷口,笑盈盈的說道,“藥是不是已經喫完了?”
宋雲洱拉好衣服點頭,“對,喫完了。想讓您再幫我配些。”
“行,我一會給你配。煎好了到時候讓阿爽給你拿過來。”上官霞蔚緩聲說着,視線落在她的右腳上,“要不要幫你的腳也檢查一下?”
宋雲洱搖頭,“哦,腳倒不用,前些天阿爽才帶我去她的醫院檢查過。石膏也是剛剛新上的。差不多再過幾天就能拆了,以後都不用再打着石膏了。”
“這樣!”上官霞蔚輕點着頭,“不過,你得自己注意着些。畢竟你這骨折挺嚴重的。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還是粉碎性骨折,得好好的養,可不能落下後遺症。”
“嗯,我知道。謝謝蔚姨。那我先回了,阿爽還帶着孩子在下面等我。”
“行,自己小心點。下次帶孩子來家裏玩。”
“好。”
宋雲洱拄着柺杖出辦公室,朝着電梯走去。
剛拐進電梯間,手機響起,厲埕致的電話。
看着來電顯示,宋雲洱的眉頭隱隱的擰了一下。
電話倒是來得比她預期的要早啊!
看來,是季芷妗已經跟他通過氣了。
“喂。”宋雲洱一臉平靜的接起電話。
“我在你家樓下,有點事情,想跟你聊聊。”厲埕致沉冷的聲音傳來,並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帶着命令般的。
“不好意思,我在外面……”
“宋雲洱,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厲埕致打斷她的話,語氣陰森中透着一抹狠。
“怎麼會呢?厲大少爺那麼精明的人,騙誰也騙不過你啊!倒是我,在厲大少爺眼裏,應該是很好騙的。”宋雲洱不緊不慢的說道。
因爲接電話,也就沒朝着電梯走去,而是走向另一側的樓梯間。
身後傳來輕輕細細的聲音。
宋雲洱警覺的轉身,手機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