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芸芸死在自己的家裏,被人用重物擊中頭部而亡。
“鄭芸芸家裏的杯子,有你的指紋。”
宋雲洱點頭,“對。她那天約了我,說是有事要跟我談。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你去了?”
“去了,她給我倒了一杯溫水。我拿杯子喝過水,留下指紋很正常。”
“你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到的時候,差不多七點。坐了一會,就走了。不超過十分鐘。”
“你們沒有發生過爭執?”
宋雲洱搖頭,“沒有。她接了一個電話,就說有別的事情,跟我再約。”
“電話?什麼電話?”
“那我不知道,我只聽到她說,好啊!然後就掛了。”
“她讓你去她家裏,是爲了什麼?你和鄭芸芸很熟?”
“不熟,也就見過一兩次而已。”
“有仇?”
“沒有。”
“宋小姐,據我們所知。前段時間有一篇文章,是有關於你的……私生活的。在網絡上還爆紅過幾天,那篇文章是鄭芸芸寫的對吧?”
“我不知道。”宋雲洱如實回答,“是她寫的嗎?”
“宋小姐的私生活很豐富。”
“我的私生活怎麼樣,與鄭芸芸的死有關嗎?”宋雲洱看着其中一人,一臉平靜的反問。
“如果不是因爲這篇文章,宋小姐也不會被人關注,更不會被人知道,原來你私底下這般……豐富。難道這不是你對鄭芸芸懷恨在心的一處理由?”
“呵!”宋雲洱冷笑,“所以,你的意思是,鄭芸芸是我殺的?我就爲了這麼一個可笑的理由,殺了一個人,還留下那麼明顯的證劇?”
“你說你和鄭芸芸沒有爭執?但是鄭芸芸的指甲裏,卻有你的皮膚纖維。這又怎麼解釋?”
宋雲洱擰了下眉頭。
“宋小姐手背上這條劃痕是怎麼弄的?”其中一人指了指宋雲洱左手手背上的一條淺淺的劃痕。
宋雲洱很仔細的想了一會,似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那天在鄭芸芸家,她遞水杯給我的時候,好像是不小心劃了一下。當時我並沒有在意,因爲就只是輕輕的接觸了一下而已。”
“這麼巧?”
“就這麼巧。”
“宋小姐離開之後,去了哪裏?”
“回家。”
“怎麼回家的?什麼交通工具?”
“走路,地鐵,公交車。”
“到家幾點?”
“快九點。”
“一整晚都在家裏?”
宋雲洱的眼眸微微的閃爍了一下,點頭,“對,一整晚都在家裏。”
“有誰能證明?”
“沒有。就我自己一人。”
“宋小姐,怕是暫時不能離開了。還得在我們這裏呆上一段時間。”
季家
季芷妗看着鄭芸芸出事的新聞,瞪大了眼眸。
據說是送快遞的報警的,按門鈴一直沒回就,手機一直響,也沒有接。
因爲鄭芸芸訂的是生鮮食品,必須本要簽字接收。
快遞因爲急着要送下一份單子,也就大膽推門進去了。
卻發現鄭芸芸倒在血泊裏,就在客廳。
而血已經凝固了,鄭芸芸自然早就沒氣了。
快遞嚇的腿都軟了,趕緊打電話報警。
“這人誰?”雷麗如見季芷妗看着這新聞,看一眼一臉疑惑的問。
季芷妗冷着一張臉,沒回答雷麗如的話,一個轉身朝着二樓自己的房間走去。
快速的撥打着一個號碼。
“喂。”對方接得很快,“不是說暫時不要聯繫?”
“鄭芸芸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季芷妗厲聲沉聲。
“鄭芸芸?怎麼了?”對方的聲音充滿了疑惑。
“你別跟我裝蒜!你會不知道鄭芸芸出事?我不是跟你說過,鄭芸芸的事情,你不要管,我會解決的!你爲什麼還要動手?你知不知道,我……”
“你解決?你怎麼解決?”對方冷冷的打斷她的話,“我一點都沒有看到,你有要解決這個問題的誠意?你不知道她手裏都掌握了多少我們之間的事情?等你解決的時候,天都塌了!”
“所以,你把她幹掉了?你就是這麼解決的?”
“我是怎麼解決的,不勞你操心!”
“那你知不知,你這麼做,會不會影響到我接下來的安排!我都已經計劃好對付宋雲洱了,你知不知道,你打亂我的計劃了!”季芷妗咬牙切齒的低吼。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對方嗤之不屑的冷哼。
“你……”季芷妗咬牙,“有沒有留下什麼尾巴?”
“沒有。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宋雲洱了。”然後的幸災樂禍的冷笑,“季小姐,你應該感謝我,而不是在這裏指責我。畢竟,我推了你一把。可能都不需要你出手,宋雲洱這次就玩完了。季小姐,如果你和厲總事情,一定要記得我這個功臣。”
季芷妗氣的恨恨的掛斷了電話,牙齒咬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眼眸裏迸射出熊熊的怒火。
手緊緊的抓着手機,指尖都是泛白的。
然後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吐出。
宋雲洱,你真是惹人厭啊,恨你,想你死的人,還真不止一個兩個!
醫院
連莘躺在病牀上,腦子裏償斷的迴響着連傾雪的話。
她除了脖子能動之處,其他全都廢了。
廢了,徹底廢了。
連莘只覺得生不如死。
如果說之前活着還有一點念頭,還有幾分意義,那麼現在,已然沒有任何意義了。
她想死,可是卻連這麼簡單的事情也做不到。
想要擡手,根本做不到。
眼淚從眼角滑下。
“連莘,你不是很愛厲埕致嗎?不是願意爲了他做任何事情嗎?這樣,你去死吧!你死了,我保證厲埕致得到厲伯民手裏全部的股份!”
可是,她卻沒死成。
病房門推開,有人進來。
連莘瞪大了雙眸,看着來人,眼眸裏滿滿的都是驚恐與害怕。
“出去!你出去!”連莘很喫力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