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直接上前扶住,“老爺,小心點。”
“趕緊備車去醫院!”厲伯民沉聲說道,一手扶着桌子。
“是!我馬上去。”管家鬆開他,趕緊去備車。
厲伯民又覺得頭一陣眩暈,身子似乎有些搖晃。
醫院
厲庭川其實就是一個很小的手術,保臻也就用了半個小時就解決了。
宋雲洱卻是緊張的額頭上全都是汗。
那麼一大片烏青,想想都膽戰心驚。
“過來!”厲庭川躺在病牀上,穿着病號服,朝着宋雲洱招了招手。
宋雲洱坐的有些遠,看起來似乎還有些生氣。
聽到厲庭川的話,宋雲洱並沒有理他,而是丟了他一個白眼。
“嘶!”厲庭川低低的輕呼一聲,眉頭擰了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了?”宋雲洱立馬站起,朝着他走過去,臉上的表情盡是緊張與關心,還有擔憂。
厲庭川一把握住她的手。
“厲庭川,你小心點。別扯到傷口。”宋雲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別動!”厲庭川握緊不讓她抽離,“不想我扯到傷口,就別動!”
宋雲洱不敢動,由着他將自己的手握於掌心處,與他四目相對。
“關心我?”厲庭川輕聲問,聲音略有些低啞。
“厲庭川,以後能不能別這麼逞能?”宋雲洱看着他,語氣幾乎是帶着幾分請求的,“能不能顧及一下自己的身體?”
厲庭川擡起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臉頰。
略顯粗糲的指腹,劃撫着她光潔的肌膚,熟悉的感覺讓她有些貪戀。
“這段時間,你負責照顧我!”厲庭川命令般的說道。
宋雲洱點頭,“嗯。”
保臻推門進來時,正好看到兩人含情脈脈的一幕,站於門口處,脣角噙着一抹玩味的淺笑,“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要不然,我晚一點再過來?”
宋雲洱趕緊站起,臉頰浮起一抹淺紅,顯的有些嬌羞。
厲庭川朝着保臻涼涼的瞥去一眼,“有事?”
保臻勾脣一笑,“過來看一下你的傷口。”
宋雲洱拂了下自己耳際的髮絲,對着厲庭川輕聲道,“你們聊,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
她很清楚,保臻這個時候過來,絕不是看厲庭川的傷口,畢竟手術結束也才一個小時不到而已。
那便是有話要說,而且不適合她在場。
宋雲洱很識相的離開。
“說!”厲庭川凌視一眼保臻,語氣沉冷。
“中藥包的成份查出來了。”保臻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就是調理身體的。”
厲庭川陰惻惻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掃描儀一般,掃視着保臻。
“你放心,我絕對沒有隱瞞。”保臻重重的點頭,一副拿生起誓的樣子,“每一味中藥,都是調理的好藥。就是……”
一副欲言又止的看着厲庭川,有些猶豫。
“就是什麼?”厲庭川厲聲沉問。
厲庭川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就像是聽到一句如“你喫過飯沒有”這麼平常的問題一般。
“二哥?”保臻輕輕的喚着他,一臉捉摸不透的疑惑。
“我知道了。”厲庭川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又問,“她做的那個手術,多久之後……”
“至少一個月。”保臻急急的回答。
宋雲洱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雙手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扭擰着。
厲伯民從電梯裏了來,一看到宋雲洱,氣不打一處來。
那眼神,一副恨不得弄死她的樣子。
宋雲洱看到厲伯民,微微一怔,隨即從椅子上站起,朝着他禮貌的打招呼,“厲……”
“下賤的女人!”剛出聲,厲伯民的一個巴掌就甩了過來。
這個巴掌,厲伯民幾乎是昴足了力氣打的。
宋雲洱只覺得耳朵“嗡嗡”鳴響着,似乎有那麼幾秒鐘,她都聽不到聲音。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嘴角甚至還有血腥味傳來。
“徘徊在我的兩個兒子之間,宋雲洱,你到底想幹什麼?啊!”厲伯民狠厲的雙眸凌視着宋雲洱,如刀芒一般,迸射出殺氣。
“庭川要是有個不測,我讓你全家賠命!”
宋雲洱深吸一口氣,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眼眸與他對視,“厲老先生,您一次又一次的置我於非命時,怎麼就沒想,用你全家給我賠命?怎麼?你兒子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還是說,在你眼裏看來,我就該是隨時拿着小命給您獻上?”
“你還敢頂嘴!”厲伯民擡手,又打算一個反手的巴掌甩過去。
宋雲洱這次自然不可能硬生生的挨下他的這個巴掌。
一個輕巧就是避開了。
“厲庭川就在裏面,怎麼?厲老先生是打算讓他看到?加深你們父子之間的仇恨嗎?”宋雲洱毫不畏懼的迎視着厲伯民狠厲的眼神,語氣中帶着威脅,“我保證,他絕對是護着我,而不是幫着你!”
“宋雲洱!”厲伯民咬牙切齒的盯着她,“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你還想把我兒子害到哪個程度?啊!”
“呵!”宋雲洱冷笑,“怎麼?現在知道關心他了?知道他是你的兒子了?早幹什麼去了呢?你不是還有一個更和你貼心,更讓你滿意的兒子嗎?還是說,那個兒子讓你失望了,纔想起這個兒子的好了?”
“宋雲洱!”
“宋小姐,你可是拿了老爺的分手費的!”管家扶住搖恍的厲伯民,氣呼呼的瞪着宋雲洱,“拿了錢,就應該走人!你這麼出爾反爾,可不道德!”
“道德?”宋雲洱嗤笑,如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厲伯民,“原來厲老先生的認知裏還有道德兩字?既然還知道道德,又怎麼會做出那般傷害自己妻子的事情?還如此縱着現在的妻子和兒子把厲庭川逼向死路?”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厲伯民凌視着她,身子又是搖晃了一下,右手再次擡起。
“你打一下試試看?!”一道人影如箭般飛速到她身邊,扣住厲伯民擡起的手腕,眼神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