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你在說什麼?”連傾雪一臉茫然的看着她,並不明白她口中的“小姑”是什麼意思。
倒是老太太的臉色,猛然變得十分難看,甚至是透着一抹慘白的。
“北老太太,你說呢?”容音看着老太太,似笑非笑中帶着挑釁,“我有叫錯嗎?”
老太太只覺得嘴角隱隱的抽搐了兩下,眼皮在“突突”狂跳着。
就連管家老柯的臉色都瞬間變的鐵青鐵青的,就像是被戳到了什麼祕密一樣。
連傾雪不是傻子,看着老太太與管家臉上的表情變化,自然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奶奶……”
“老柯,傾雪身體不是很舒服,你扶她回房休息。”老太太打斷她的話,對着老柯沉聲說道。
她的語氣是不容抗拒的,帶着命令。
連傾雪還想說什麼,只見老柯趕緊扶住她,“少奶奶,聽老夫人的話。您現在最要緊的是身體。來,我們回房,不要被不相干的人和事影響到。”
連傾雪朝着容音看去,又轉眸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朝着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回房安心的休息。
連傾雪這才朝着樓梯走去,只是眼眸裏多少有些不放心與不甘心。
容音朝着她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那笑容卻是讓連傾雪很是不舒服,就像是一枚刺。
直至連傾雪進屋,老柯將房門關上,老太太的臉才猛的拉黑。
甚至是帶着一抹狠厲與絕冷的,那一雙佈滿了皺紋的眼,陰森森的盯着容音,就像是那深夜裏的幽靈,綠森森的,透着恐怖與詭異。
容音卻是一臉若無其事的與她對視,無懼老太太眼眸裏迸射出來的狠厲與肅殺,反而還帶着幾分挑釁與張狂。
“你想幹什麼?啊!我不找你麻煩,你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容音,你真以爲北逸能護着你了?七年前,他護不住你,七年後,他依然護不住你!我要想動你,想要你的命,隨時!你還敢上門叫囂嗎!”
老太太的語氣是充滿憤怒與冷冽的。
容音卻是依舊半點沒有被嚇到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反而越來越自信迷人。
“嘖嘖嘖!”輕輕的讚歎着,然後搖了搖頭,“北老太太果然是個傳奇人物。你說,我若是告訴媒體,連傾雪的真實現身份,會怎麼樣?”
“容音!”老太太重重的一拍桌子,猛的從椅子上站起。
臉上的肉在一抖一抖的顫着,看起來十分醜陋又癲狂。
“老太太,你在怕什麼呢?”容音笑的風情萬種的迎視着她。
自信,迷人,年輕,優雅,從容,淡定,卻又不失高貴。
這些,都是此刻北老太太所沒有的。
但是在容音身上,一樣不缺的展示着。
她就像是下凡的仙子那般,居高臨下的睨視着老太太。
此刻的老太太,卻有一種矮人一截,被硬生生的按着頭的感覺。
“容小姐,這裏是北宅!並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管家走至容音面前,狠厲的眼眸剮視着容音,說着警告與威脅的話,“就連少爺回來,也得對老夫人恭恭敬敬!你豈敢……”
“我爲什麼不敢呢?”容音打斷他的話,語氣輕描淡寫卻帶着一股狠厲,“誰讓他沒用,手裏沒有老東西的把柄呢?我現在手裏有把柄啊,我就想蹲在她的頭上拉屎撒尿又如何呢?北老太太,你說呢?”
“你——!”管家恨恨的瞪着容音。
容音涼涼的瞥着他,轉眸看向老太太,不緊不慢道,“老太太,你的狗很沒有禮貌啊!我在跟你說話,他吠吠叫叫的,讓我很煩!要不然,我把連傾雪叫下來……”
“容音,閉嘴!”老太太呵斷她的話,狠狠的剮着她,“我們換個地方談!”
說完朝着管家投去一個眼神,管家心領神會。
書房
北老太太的書房很大,擺着很多書,各式各樣的都有。
但,更多的則是醫學方面的。
然而,這些書對於她來說,差不多都只是個裝飾而已。
年輕時候的北老太太,是在松淋彈雨中過來的,打打殺殺的,她不會眨一下眼睛。
就連當場把對方的一槍暴頭,血濺十方,她亦是連眼皮都不會眨動一下。
倒是年紀大了之後,有一種想要裝逼的感覺了,然後在書房裏就擺起了這麼多的書。
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下,狠厲的眼眸果視着容音,就像是刀鋒削着人一般。
容音往她對面的椅子上斜斜的一靠,噙着一抹風淡雲輕的淺笑,居視着老太太。
“容音,做人要懂得識時務,辨方向。是不是七年的牢獄之災還沒有讓你學乖,學聰明?要不然,我再送你進去學習學習?”老太太陰森森的盯着容音,一字一頓說的狠厲。
容音依舊斜斜的坐着椅扶,臉上的笑容帶着幾分痞氣。
單臂往胸前一環,另一手輕撫着自己的下巴,明媚的眼眸帶着晶亮的光澤,就這麼一眨不眨的望着老太太。
倒是老太太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就像是被窺探到了她內心深處的隱私一般。
“嗤!”容音輕笑一聲,帶着嘲諷與冷誚,“我怕你沒這個機會,也怕你不敢!聽說今天連家二小姐與厲伯民的大兒子大婚,老太太送了一份豐厚的嫁妝。可惜我的飛機晚點了,沒能趕緊上婚禮。若不然,將你與連大小姐的關係一扔一轟,你文章整個z市會不會炸了?”
“容音!”老太太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手,“你陰陽怪氣的,到底想幹什麼!啊!”
“我想幹什麼?”容音的眼眸一沉,臉色一暗,語氣變的凌銳絕冷,“我來問你索要我孩子的命!”
“你的孩子,是北逸親手殺死的!”
“而你則是那把刀!”
“是你不識好歹,想母憑子貴!在北家,從來沒有母憑子貴一說!我說你不配,你就不配!”
“因爲你想把整個北家交到自己女兒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