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遠璋去自首了,說是他殺的常佩馨。”
“理由?”
吳庸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一副欲言又止的看着北逸。
“說!”北逸沉聲說道。
吳庸深吸一口氣,“連遠璋說,是容音姐讓他這麼做的。”
“一派胡言!”北逸凌聲斥道。
“北爺,警察現在還在外面,說想請容音姐回去協助調查。”
“你告訴他們,除非他們有證劇,否則別想從我這把人帶走!”北逸面無表情的說道,語氣中透着不容抗拒。
容音正好從另一間房出來,聽到北逸的話,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對着吳庸緩聲說道,“我去!”
“不用去!”北逸沉視着她,一臉肅穆。
容音笑的千嬌百媚,妖嬈絕色,走至他面前,“北爺,我習慣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可不是你那嬌滴滴的小嬌妻,遇事需要躲在你的身後。”
說完,沒再多看他一眼,邁步離開。
“跟上去!”北逸對着吳庸說道。
吳庸點頭,急步跟上。
北逸的眉頭擰成一團,眼眸中迸射出一抹狠厲與絕冷。
“齊進!”
“北爺,有什麼吩咐?”齊進一臉恭敬的看着他。
“連遠璋的女人和他的私生子,現在什麼情況?”
“已經安全送達了,新的身份已經辦好了,沒什麼特殊的情況。”
“你去查一下,看老太太的人有沒有接觸過他們,或者……顧厚生的人。着重點放在老太太這邊。”北逸沉聲吩咐着。
齊進點頭,“是,北爺,我馬上去。”
容音到警局的時候,見到了連遠璋,他正好從審訊室帶出來。
他整個人看起來比之前更消瘦頹廢,沒有任何精神,倒是一副求生欲十強的感覺。
看到容音,連遠璋的眼眸裏閃過一抹慌亂與心虛。
容音倒是一臉平靜的看着她,脣角噙着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然後跟着警察進了審問室。
配合調查審問結束,出來時遇到了北老太太,在連傾雪的陪同下。
老太太一遇到容音,異常的氣憤。
掄起柺杖就朝着容音攉去,“小賤人,心腸真是歹毒!竟然害死我的女兒!讓她賠命!”
警察局的人趕緊將老太太拉開。
容音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太太,然後轉眸看向連傾雪,不緊不慢的說,“連小姐,現在是不是有一種天下在握的感覺?”
連傾雪的臉色很不好,眼眶紅紅的,是哭腫的。
此刻,眼珠裏都還有着隱約可見的血絲。
她一臉恨恨的瞪着容音,“容音,我媽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置她於死地!”
“你媽?”容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後又轉眸看向老太太,“北老太太,聽着這兩個字,你有沒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倏”的,容音那凌厲的眼眸又射向連傾雪,狠厲中又帶着幾分陰鷙,“人不是連遠璋殺的嗎?他都自首了。連小姐,誹謗和污告也是一種罪!我也可以告你的。別以爲仗着你是孕婦,就可以不用坐牢!大不了就是……”
“混賬東西!”老太太勃然大怒,“在警局,你都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威脅了?你們是死人嗎?沒有聽到她現威脅一個孕婦!”
老太太憤憤的瞪着站於邊上的幾個警察,凌聲呵斥着。
“北老太太,你剛死了女兒,我怎麼沒見你有多傷心?”容音突然間轉移話題。
“容音,你別在這裏顛倒黑白!”連傾雪恨恨的說道,“奶奶已經暈過去好幾次了!這筆賬,我們北家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是嗎?你們想要怎麼個不算法?”北逸那狠厲又乖戾的聲音傳來。
隨即便是見着他邁着沉穩的步伐,如帝王一般信步而來。
他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冰冷如閻王,沒有半分情綁,特別是那一雙眼眸,就如同黑夜裏的狼王一般,幽森中帶着絕殺。
連傾雪見着北逸,冷不禁的輕顫了一下。
只是,她的眼眸卻是怎麼都無法從北逸的身上移開。
就如同是粘了膠水一般,黏在北逸的身上,有着抹不去的貪戀與愛慕。
北逸的走至容音身邊,剛纔還一臉狠戾的眼眸,卻是在瞬間就的溫柔,看着容音,輕聲問,“問完了?”
容音瞥他一眼,沒說什麼,邁步離開。
對於她的無視,北逸卻是一副無所謂又見怪不見的樣子。
“站住!”正準備離開,北老太太沉冷又陰鬱的聲音傳來。
北逸卻並沒有把她當回事,繼續邁步向前。
“北逸!我讓你站住!”老太太的語氣中透着不悅的狠。
北逸這次倒是止步轉身了,森冷的眼眸如鷹一般凌視着老太太,“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我們北家不會就這麼算了!”
說完,沒再多看老太太一眼,信步離開。
老太太盯着他的背影,佈滿皺紋的眼眸裏閃過一抹狠辣,雙手握成拳頭。
“奶奶……”連傾雪輕聲的喚着她,“沒事吧?你的身體不是很好,一會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轉眸看向站於一旁的一位警察,“爲什麼容音這個殺人犯可以離開!”
警察抿脣一笑,一臉職業的說道,“北老太太,殺人的是連遠璋,而非容小姐。”
“是她指使的!”老太太憤憤的說道。
“現在只是連遠璋的一面之詞,容小姐是不是主謀,我們會調查。但,連遠璋作爲一個有完全行爲能力的人,他應該負全責。”
“你們……”
“北老太太,常女士的事情,我們一定會調查到底,給您一個滿意的交待!”警察打斷她的話,“老太太還是節哀順便。還有,也請你不要私下去打擾容小姐!”
“好,我們知道了!”連傾雪點頭,“也請你們一定要秉公處理,絕不能讓我媽死的那麼冤!”
“當然!”
“老夫人,老柯認罪了!”
老太太剛回到北宅,新任的管家便是給了她這麼一個重磅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