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便是差不多明白了個七八分。
重重的一拍桌子,“混賬東西……”
“混賬老東西!”容音喝斷她的話,那看着老太太的眼神比她更加陰狠毒辣。
她今天穿的很妖豔又囂張。
一套大紅色的改裝款休閒西裝,筆挺的褲腿,將她整個人襯托出兩米八的氣場。
老太太竟然有那麼一瞬間,被容音給震住了,就那麼直直的盯着她,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容音轉眸看向厲庭川,冷聲輕哂,“厲庭川,你們厲氏的門坎什麼時候降的這麼低了?一個走私走黑還殺人無數的老妖婆,而且還是沒有任何股份在手的半死老東西,也能坐在你們的股東大會上了?不怕你這清清白白的公司被染黑了?”
走私走黑還殺人無數的老妖婆,半死的老東西。
這話聽在北老太太耳朵裏,紛個的扎心刺耳,簡直比那天在厲氏年會上,連遠璋當衆揭她的醜還要難看。
她就像是又被當衆揭了衣服那般,讓她臊的慌。
“容音!”連傾雪厲聲呵斥着,“你別在這裏胡言亂語,亂給我奶奶扣罪!你手裏沾的人命,沾的血沒有嗎?顛倒黑白,指鹿爲馬,你是最在行!還有,奶奶手裏有厲氏的股份!你又爲什麼出現在這裏?連你一個坐過牢的人都能出在厲氏的股東大會,還有誰不能?”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轉向容音。
坐過牢這三個,對於那些高高在上,自命清高的人來說,是很敏感的,是很難讓他們接受的,是打從心底裏拒絕的。
在他們看來,沒有過錯,沒有犯罪,是不可能進監獄的。
一個女人,長的還是這麼妖豔絕美的年輕女人,卻是從監獄裏出來的,那她……
看着容音的眼神,自然也就帶着幾分嫌棄與拒絕的。
容音抿脣一笑,那一雙絕美的眼眸如明亮又耀眼的星辰一般,直視着連傾雪。
然而,卻是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壓力,就像是那巨大的隕石,突然之間砸向她,讓她措手不及又驚慌無助。
“股東?”容音不緊不慢的咬着這兩個字,眼神中卻是透露出滿滿的鄙夷與嘲諷,轉眸看向厲埕致身邊,癱坐在輪椅上的連莘。
纖細的手指一指,“老東西,你在奪了連莘手裏的股份時,就沒有讓你的律師查一查?那股份是否還在她的手裏?還是說,你就這麼自信,她一定會把股份轉給你?”
老太太的眼角狠狠的抽搐着,太陽穴“突突”的跳着,狠厲的眼眸朝着連莘射過去,“連莘!”
連莘笑了,卻是笑的很詭異又帶着怨恨,“對,我早早的就把股份轉給北爺了!給你的那份股份轉讓書,根本就沒用!”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老太太氣的拿起柺杖就狠狠的一下敲在連莘肩膀上。
但連莘沒有任何知覺,她除了脖子以上有知覺外,其他的就是一片死肉。
這一下敲的,在場看着的人都覺得疼。
“呵!”連莘又是一聲冷笑,雙眸恨恨的瞪着老太太,“我吃裏扒外?那也是被你們逼的!姐姐,你敢告訴別人,我是怎麼從二樓跳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嗎?”
“連莘,你這話什麼意思?”連傾雪帶着氣憤的盯着連莘,臉色有些僵硬,卻露出很是委屈的樣子,“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跳下二樓的?傭人說了,你是在接了厲埕致的一個電話之後,就跳了!”
“呵!”連莘笑,笑的連眼淚都出來了,“誰都知道,我是一個被劇了雙腿的殘廢!我怎麼爬上窗,自己往下跳?姐,你這麼睜着眼睛說瞎話,不怕老天報應在你肚子裏的孩子上嗎?”
“連莘!”連傾雪厲聲怒喝着,“你再詛咒一下我肚子裏的孩子試試看!”
“混賬東西!竟然敢詛咒我北家的長子嫡孫!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老太太拿起柺杖朝着連莘又是狠狠的敲過去。
連莘卻是連眼皮也沒有眨動一下,畢竟她沒有痛覺。
“傭人說的,是我自己跳下樓的?”連莘似笑非笑的看着兩人,不是不慢的說,“那我現在告訴你們真相。我是被那個傭人抱着丟下窗的,而那傭是連傾雪的人。連傾雪說了,我死,她就替我幫厲埕致打擊厲庭川,把厲庭川拉下這個位置,讓厲埕致坐上他夢寐以求的位置!”
所有人的視線從連莘身上移到連傾雪身上,那眼神看着探究與驚愕。
厲埕致亦是很喫驚,怎麼都沒想到,連莘變成這樣是因爲這個。
可她……
厲庭川沒有任何表情,好整以暇的靠坐在椅背上,陰沉着一張臉,就像是一個看客一般,看着一齣戲。
“我答應了!因爲我愛厲埕致。我說過,爲了他,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包括我的命也願意給他!可是,連傾雪,你和這個老太婆卻出爾反爾!”連莘恨恨的瞪着北老太太。
“我沒死成,卻是把你們醜陋的心態看了個一清二楚!你們根本就不是爲了幫我,而是爲了我手裏的股份!我剛醒,你們就逼着我把股份轉讓!”
“連莘……”厲埕致輕聲喚着她,語氣顯的十分沉重又帶着絲絲的自責。
“還有你!”連莘轉眸看向厲埕致,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怨恨,“我真是後悔,後悔自己愛上你!心甘情願爲你付出一切!可,到頭來卻是什麼都沒得到,還落得這個下場!”
“你口口聲聲說着愛我,其實不過只是看中我是北老太婆的幹外孫女。就連問厲伯民要股份作爲聘禮也是你的意思,不就是爲了將厲庭川趕下?可你不拿一個假結婚證來騙我!”
“所以,你把假結婚證換成了真的?”厲埕致恨恨的瞪着她。
“對!”連莘咬牙切齒的盯着他,“你不仁,我不義!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的戶口本上!”
“鬱芸,是你自己滾出去?還是我讓人把你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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