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姐!”宋雲洱急急的喚着她,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擔心,“你在哪?怎麼樣?好不好?”
“嗯,我挺好。”容音平靜的應着,“你怎麼樣?傷有沒有好點?”
“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厲庭川對你好嗎?他是不是在你身邊?”容音問。
“挺好,這會沒在。只有貝爽。”宋雲洱壓低聲音,用着很嚴肅的語氣問,“容音姐,北大哥受傷了,就住在我隔壁的病房。貝爽說,他傷的挺重的。”
電話那頭,容音倒吸了一口氣,宋雲洱能清楚的感覺到,容音的呼吸都是凝滯的。
“我知道,我捅的。”容音若無其事又帶着幾分絕冷的說道,“有保臻在,死不了。”
“容音姐……”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以後再告訴你。雲洱,答應我,如果厲庭川不介意你的過去,那就別再彼此傷害。你那麼愛他,爲了他願意做任何事情。如你說的,因爲愛,所以心甘情願。所以,如果你覺得厲庭川現在還是愛你的,那就好好的在一起。如果……”
容音頓住,語氣變的十分沉重,似是在勸着宋雲洱,然而聽起來卻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如果,你感覺不到他的愛,那麼別再犯傻。爲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付出那麼多,不值得。別像我,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
“容音姐,我知道。”宋雲洱點頭,“你……什麼時候回來?”
“暫時不回來。你如果想我,就打我這個號碼。”
“好,我知道了。那你自己也要小心,別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傷害你的機會。”
“不會。”容音很肯定的說,“好好養傷,也好好的想想我說的話。”
“嗯。”宋雲洱應聲。
然後電話那頭,容音掛斷了。
宋雲洱與貝爽對視一眼,兩人都輕嘆一口氣。
隔壁北逸病房
厲庭川與保臻都在,北逸靠躺在病牀上,精赤着上半身。
右側胸膛纏着紗布,整個人看起來顯的冷冽卻又不失矜貴。
“怎麼跟容音鬧的這麼大?”厲庭川問,“爲了一個連傾雪,值得嗎?”
北逸的眉頭隱隱的擰了一下,“她要弄掉連傾雪肚子裏的孩子,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所以,你就這麼由着她誤會?”
“這不過只是她一個借題發揮而已。”北逸冷漠的眼眸裏露出幾會無奈的自嘲,“她恨我,恨我殺了孩子。既然如此,那我給她手刃的機會。她心裏憋着一口氣,如果不讓她把這口氣發泄出來,她會把自己逼瘋。這一刀,是我欠她的。”
“有沒有想過,告訴她,孩子其實並沒有死,一直都在她身邊。”厲庭川試探性的問。
“what?!”保臻一臉驚愕到目瞪口呆的看着厲庭川,然後又轉眸看向北逸,“你們在說什麼?當年的孩子沒死?就在她身邊?誰?爲什麼我不知道?你們倆還瞞着我什麼事情?”
厲庭川轉眸冷冷的盯他一眼。
保臻臉上那一抹委屈的表情更深了,“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你們倆卻揹着我偷偷的藏起了祕密,而且還一藏就是七年!不厚道了啊!”
“閉嘴!”厲庭川朝着他輕斥。
不厚道,太不厚道了。
原來,男人的嘴說的話就是放屁。
這話,真是一點也沒有說錯。
虧他這七年來,還一直以爲,那年的事情,北老大確實做的不仗義,沒人性。
就算他是爲了保護容音,不得不把她送進監獄,可也沒必要非要引產了容音肚子裏的孩子。
那可是他的孩子。
那時候,容音的肚子都已經八個月了。
如果早一點的話,想要生下來也是可以的。
而他卻心狠手辣的將孩子引產,然後也不給容音喘息休息的時間,直接就把她給送進了監獄。
怪不得容音這麼恨他,恨不得他死。
這一刀捅的,那真是都手下留情了啊!
可是現在……
操!
保臻有一種自己被當成外人不被信任的感覺。
很生氣,很氣憤。
卻又不敢直言,畢竟他也清楚,這件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就北老大這性格,如果是非到萬不得己,怕是連厲老二也不會告訴。
“孩子是誰?這總能告訴我吧?”保臻一臉可憐兮兮又帶着幾分好奇的問。
“下次有機會,帶他來見你。”北逸一臉沉寂的說道。
保臻雖很想馬上見到,但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北老太婆的勢力還沒有完全根除,孩子的危險就沒有徹底解除。
所以目前要做的,是將北老太婆連根拔起。
但,這又談何容易。
儘管這段時間,他們幾次三番的攻擊那老太婆,確實讓她的實力縮減,勢力縮小。
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他們絕不能掉以輕心。
還有,厲老二這段時間也是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也就他空閒點。
“不過話說,這次暴出連傾雪是老太婆女兒的那人會是誰?還真是沒想到,連傾雪竟然是老妖婆的私生女?這可真是藏的好啊!不過,這麼一暴料,倒是幫了老大很大的忙。”
保臻對於那暴料之人,真是充滿了好奇又有幾分敬佩之意。
這麼隱祕的事情,連北老大都不知道,那人竟然知道?
是敵是友?
又爲什麼不現身?
有何目的?
“老大,老妖婆那姦夫還沒揪出來?”保臻問。
北逸的眉頭擰了一下,“過去這麼多年了,確實不好找。再者,她做事,怎麼可能會留下痕跡。就怕那人已經被她滅口了。”
“她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弄死,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可以肯定常佩馨與連傾雪絕對不是同一個男人生的。”保臻一臉肯定的說。
“或者換個方向,從連傾雪這邊下手,可能會有意外的收穫。”厲庭川提議。
北逸贊同的點了點頭。
“厲哥!”程淄推門進來,一臉凝肅,“季小姐去自首了,承認綁架是她策劃的,就連宋小姐這次的傷,也是她主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