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久別相思而遇 >第794章 這難道是手?
    厲庭川沒有任何反應,似乎程淄說的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倒是宋雲洱,停下動作。

    “停下來幹什麼?繼續!”厲庭川看着她不緊不慢道。

    宋雲洱看他一眼,“一會再按,我手痠了。”

    然後厲庭川沒說什麼,只是那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耐人尋味,還帶着幾分曖昧。

    宋雲洱直接就當沒看到,伸手接過程淄手裏的平板。

    裏面正是那一段厲伯民被採訪時的話。

    宋雲洱略有些愕然的看着屏幕畫面,突然之間竟然覺得厲伯民那老頭,其實也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了。

    準確來說,是得老年癡呆的厲伯民比正常情況下的厲伯民更有人情味。

    他說的話,都是在護着厲庭川,踩着葛鳳儀與厲埕致母子的。

    或許,這纔是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厲庭川一把拿過宋雲洱手裏的平板,往邊上一丟,“宋雲洱,輕重緩急你分不清?”

    宋雲洱沒好氣的嗔他一眼,起身,“我回房了!”

    然後沒再看他一眼,徑自的上樓,進房,關門。

    厲庭川的眉頭隱隱的擰了擰,然後轉眸看向程淄,“去查一下,這羣記者是誰叫來的。”

    程淄點頭,“是,厲哥!”

    然後又一副欲言又止的看着厲庭川。

    “有話就說!”厲庭川沉聲道。

    “厲哥,我覺得,他剛纔被葛鳳儀打斷的話,是想說,他想把手裏的股份讓給你。”程淄很認真的說道。

    厲庭川的臉上勾起一抹冷笑,“一個精神狀態完全不正常的人,一個老年癡呆者,你覺得他的話,能有幾分可信度?”

    程淄不說話。

    但至少現在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厲伯民已經老年癡呆了,厲埕致暫時也得不到他手裏的股份。

    這樣,也就不可能再威脅到厲哥的位置。

    二樓房間

    宋雲洱在給貝爽打電話。

    “雲洱。”貝爽很快接起電話。

    “阿爽,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你問。”

    “人在多大年輕的時候,會得老年癡呆?”

    “嗯?”貝爽一時沒明白過來,“誰得老年癡呆了?”

    “厲伯民。”宋雲洱沒有避諱的意思。

    “哦,他這個年紀,是有可能的。還有,他不是中風了嗎?身體不佳的狀態下,如果再被刺激到的話,是很容易得這種病的。”

    “那……老年癡呆患者的遺囑,是不是也要打個折扣?”宋雲洱又問,“也就是說,他現在如果突然之間,比如,他要把手裏的股份轉給厲埕致,是不是不具法律效率?”

    “如果他在醫生的見證下,是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跟律師辦的轉移手續,那是具效的。”貝爽回答,“雲洱,你是不是在擔心他把股份讓給厲埕致而影響到厲庭川?”

    宋雲洱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雲洱,其實你手裏有厲庭川母親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把股分給厲庭川的話,就算厲埕致拿到了厲伯民手裏全部的股份,也憾動不了厲庭川的地位。雲洱,你現跟他……”

    傳來開門聲,宋雲洱對着貝爽說道,“再說,我先掛了。”

    然後急急的掛了電話。

    厲庭川推門進來,她說的那句話自然是聽到的。

    眉頭隱隱的蹙了一下,這是不想讓他知道電話的內容。

    “打完了?”厲庭川看着她,一臉平靜的問。

    宋雲洱點頭,“嗯,跟阿爽聊了一會。”

    “過來!”對於宋雲洱一半的坦白,厲庭川還算滿意。

    宋雲洱放下手機,走至他面前,一臉茫然的看着他,“怎麼了?”

    厲庭川拍了拍一旁的牀榻,示意她坐下。

    宋雲洱倒是聽話,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然後繼續略帶着茫然的看着他。

    他執起她的雙手,握於掌心內,然後又指腹在她的手腕處輕輕的揉着。

    肌膚的貼觸,似有一股電流劃過她的全身,讓她忍不禁的悸慄了一下。

    “手痠?”他繼續輕撫着她的手腕,擡眸與她對視,緩聲輕問。

    宋雲洱微微一怔,然後抿脣一笑,“還好。”

    他的脣角勾起一抹玩味又邪肆的淺笑,“才這麼一會就酸了?那一會怎麼辦?”

    “啊?”宋雲洱不解,一臉朦朧的看着他,清澈的眼眸裏,漾着一抹淺淺的霧氣,如同清晨的露珠一般。

    他脣角的那一抹邪笑加深了幾分,那揉着她手腕的手覆上她的小腹,“疼不疼?”

    宋雲洱搖頭,“不疼。”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次來例假,竟然一點痛意也沒有。

    也不是沒有,只是剛纔那會,有一點點絞痛,然後便是沒有任何感覺。

    就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但,之前的每一次,她都是疼得死去活來,就像是去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那般。

    在牢裏的那五年,哪怕她疼的快要死了,也照樣還是要照常做事。

    每一次,她都是念着厲庭川的名字,還有對寶寶的那一份思念與責任,咬牙挺過了。

    好在,她的例假很不準,一年也不過四五次,甚至更少。

    出獄到現在的這半年裏,卻是三次了。

    前兩次,同樣是疼的死去活來,但這次卻是突然間就平靜了。

    宋雲洱認爲,是上官霞蔚給她配的藥見效了。

    “之前爲什麼那麼疼?”厲庭川一臉關心的問,“還有,爲什麼時間不一樣了?”

    爲什麼時間不一樣了?

    宋雲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自從被強行剖出孩子之後,她的例假就沒有正常過。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例假。

    “可能跟生過孩子有關吧。”宋雲洱隨意扯了一個回答,然後趕緊轉移話題,“我再幫你按會。”

    厲庭川點頭,“好。”

    然後拉起她的手朝着需要按摩的地方而去。

    “厲庭川,你幹什麼?”宋雲洱大驚,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按得更緊了。

    “不是你說得,再幫我按一會?”他看着她,一臉理所當然道。

    “不是……”宋雲洱氣的臉頰漲紅,“我幫你按腿……”

    “這難道是手?”厲庭川反問。

    宋雲洱怔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二哥,老大那邊出事了!”保臻急切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