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久別相思而遇 >第888章 宋雲洱是不是有事隱瞞
    這一瞬間,時間就像是靜止一般。

    厲庭川幾乎是屏住了呼吸,直直的盯着保臻。

    渾身的細胞幾乎都是揪擰在一起,那種生怕聽到最壞答案的恐懼,襲遍了他的全身。

    哪怕他表現再鎮定冷靜,那一抹恐懼還是無法掩飾。

    保臻自然是看出了他的恐懼感,朝着他點了點頭,“沒有。”

    厲庭川在聽到這兩個字時,整個人就像是那拉至極限的皮筋,在這一瞬間放鬆了。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嗯,那就好。”淡淡的應了一聲,但付出了多少的力氣,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二哥,我順利也給那姓章的化驗了一下。”保臻一臉冷沉凝肅的看着厲庭川,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確認染上了。”

    厲庭川的眉頭擰了一下,眸色變得一片晦暗肅寂,“能不能治?”

    保臻很嚴肅的看着他,“二哥,你很清楚,這種病沒得治。但,暫時也不至於會死,只是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其實跟死也沒什麼差別。準確來說,比死還難受。”

    厲庭川不說話,摸出一支菸,點燃,沉沉的抽着。

    確實,比死還難受。

    接着抽了有三支菸,厲庭川纔出聲,“那就先治好傷,這病……”

    微頓,沉聲道,“盡最大的努力,讓他正常。”

    保臻點頭,“這點沒問題。”

    “我今天要去一趟國,除了齊進,誰也不帶。醫院裏的這幾個人,你看着點。”厲庭川一臉嚴肅道。

    “你去幹什麼?”保臻一臉不解的問。

    厲庭川深吸一口氣,“有些事情,需要自己親自去處理。”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保臻一臉關心的看着他,“我怕那邊玉坤會找你麻煩。畢竟,玉婉兒的事情,還是沒有解決好。哪怕玉婉兒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還是小心爲上。”

    厲庭川點了點頭,“知道了。”

    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保臻有那麼一瞬間,有些無法適應。

    厲老二跟他說“辛苦了”這三個字,這還真是自他們認識以來的第一次。

    如果換成是以前的話,他一定好好的調侃一翻。

    但是現在,保臻知道,不是時候,也沒這個心情。

    只是得重的點了點頭,“沒事,應該的。”

    厲庭川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站着又抽了兩支菸,這才轉身離開。

    保臻並沒有跟着一起離開,而是一臉沉重又若有所思的樣子。

    厲庭川離開不到兩分鐘,貝爽進來。

    看到保臻站於窗戶前,表情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保臻,雲洱怎麼樣?”貝爽走至他身邊,一臉沉肅的問。

    保臻回神,一本正經又嚴肅的看着她,“她沒事。但是那姓章的男人,確診。”

    貝爽倒吸一口氣,“雲洱怕是這輩子都走不出這個枷鎖的困擾了。”

    這一點,保臻贊同。

    “之前一次車禍,章效誠救了她,自己丟了半條命。雖然雲洱表面上看起來什麼事也沒有,一副沒放於心上的樣子。但,其實她已經把那枷鎖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這次……”

    貝爽沉默,整個人顯得很是沉重的樣子。

    “怎麼辦?”側頭看着保臻,一臉無奈的問,“她和厲庭川怎麼辦?”

    雲洱那麼愛厲庭川,爲了他做了那麼多事。

    然而現在,只怕她是無法邁出自己良心與道德的那一個關口了。

    她會像只刺蝟一樣,把自己全身的刺都豎起來,以此來保護自己。

    本以爲她與厲庭川終於可以是苦盡甘來,可以在一起了。

    卻沒想到……

    “我不知道。”保臻看着她,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這事,只能靠厲老二自己了。”

    “其實雲洱……”貝爽卻突然間止聲,微微的張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什麼?”保臻問。

    貝爽抿脣一笑,搖頭,“沒什麼。”

    但,保臻很清楚,並不是。

    她一定是有什麼話要說的,只是她突然間改變了主意,將已經到口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貝爽,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保臻沉視着她,一臉肅穆的問,“宋雲洱怎麼了?她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着厲老二?”

    貝爽略有些恍惚出神。

    雲洱確實是有很多事情瞞着厲庭川。

    但,這些事情,卻不應該,也輪不到她來說。

    應該由雲洱自己親口告訴厲庭川,或者由厲庭川自己去發現。

    這些事情,她也是一點一點的拼湊起來的。

    貝爽怎麼都沒想到,宋雲洱爲了厲庭川,竟是做了這麼多。

    愛一個人到這般地步,而厲庭川卻從來都不知道雲洱爲他做了那麼多事。

    儘管剛開始的時候,她對厲庭川是充滿怒意的。

    甚至,她覺得,厲庭川是配不上雲洱的。

    他竟然和別人一樣,相信雲洱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拋棄他,跟別的男人走了。

    也相信雲洱有過那麼多的男人。

    但,慢慢的,貝爽卻是改變了她的看法。

    是,厲庭川不相信雲洱,如別人一樣,相信雲洱是那樣的人。

    但,他卻接受了這樣的雲洱,不在乎別人怎麼看雲洱。

    他要的,在乎的只是宋雲洱這個人,而不是她的過去。

    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在意自己的女人,生過別的男人的孩子,跟那麼多男人發生過關係。

    特別還是像厲庭川這樣的高高在上,自負又驕傲的男人。

    但,爲了宋雲洱,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

    這段時間來,厲庭川爲宋雲洱做的事情,貝爽都一一看在眼裏。

    如果不是深愛,沒有一個男人能做到這般。

    明明深愛着的兩個人,卻彼此折磨着,浪費了五年的時間。

    人這一生,能有多少個五個可以浪費。

    “如你剛纔說的,這些事情,就算問也應該是厲庭川問。而且不是問我,是去問雲洱。”貝爽直視着他,不緊不慢道,“如果雲洱願意說,她自然會說。她如果不願意說,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說的。”

    保臻還想再說什麼,卻是被貝爽一個冷冽的眼神盯過去,將到嘴的話給吞了下去。

    宋雲洱轉身,看到厲庭川站於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