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只見他的臉色一片冷沉，雙眸凌厲的滲人，“我知道了。嗯，你先看着！我以最快的速度回來！”
“齊進，訂最快的航班回去。”厲庭川對着齊進沉聲說道。
齊進點頭，“是，厲哥。這邊還繼續查嗎？”
厲庭川搖頭，“不用了！有人不希望我們繼續查，查再，也查不到什麼。不過，我差不多已經有數了。不用再查了，回去！”
“是！”
厲庭川撥通宋雲洱的號碼。
“喂。”宋雲洱很快接起電話，語氣略顯得有些疲憊。
厲庭川聽着很是心疼，“沒事，不怕。”
宋雲洱聽着這幾個字，只覺得眼眶泛起一層溼意，心裏更是酸澀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糖豆……”
“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厲庭川柔聲安慰着，“不是什麼大事，打過疫苗就沒事了。聽話，乖乖的。我沒回來之前，哪也別去，就在保臻的醫院呆着。我回來接你。”
“厲庭川……”宋雲洱聲音有些哽，心情很是沉重，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總覺得有一股氣，賭在胸口讓她很不舒服。
偏偏，她又沒辦法讓這股氣離開。
“我在！”厲庭川輕聲應道，“洱寶，記着，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都在你身邊！要相信我！”
“嗯，我知道。”宋雲洱點頭，“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糖豆還在打針，我……等你回來，來接我一回家。”
“回家”兩個字，她說得很認真。
厲庭川聽着這兩個字，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淺笑，“好，我以最快的速度來接你回家。”
“厲庭川……”宋雲洱喚着他的名字，重重的閉了下眼睛，然後沉聲道，“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包容。”
“用行動謝我就行了。等着我！”厲庭川輕輕的說道，顯然心情不錯的樣子。
“好！”宋雲洱應聲點頭，“我等着你。”
緊緊的握着手機，卻是捨不得掛掉電話，哪怕此刻他不說話，她卻是依然能感覺到他的柔情。
就好似她貼耳於他的胸膛上一般，哪怕隔着如此遠的距離，亦是能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
爲她而跳，亦如她爲他而跳一樣。
然後聽到耳邊傳來暖暖的，醇厚的好聽聲音，如同拉奏出來的大提琴一般，“乖乖的。”
宋雲洱的脣角勾起一抹彎彎的弧度，只是卻是那麼的酸澀與無奈，還有濃濃的痛苦。
“好，我會乖乖的！”宋雲洱應着。
那握着手機的手，很是用力，用力到指尖都泛白了。
仰頭，硬生生的將那一抹溼意給壓下去，不讓眼淚落下。
厲庭川，爲了你，我做什麼都願意。
糖豆沒什麼大問題，打了疫苗，然後又回到了她之前的病房。
宋雲洱自然是陪着她。
別說是讓狗咬一口，就算是讓她陪上半條命，能換回宋雲洱的安全，她也心甘情願。
宋雲洱說的一聲“媽媽”，到現在都還在她的腦海裏迴響着。
所以，這次，不是她要求的扮演，是小耳朵真的把她當成女兒了嗎？
糖豆很是興奮，興奮的都睡不着覺了。
……
厲庭川接到季芷妗的電話時，他正準備登機。
看着手機上那熟悉的號碼，厲庭川的眼眸微微的眯起，露出一抹危險性十足的氣息。
“喂。”接起電話，語氣是冷沉的，也是疏離的。
哪怕只有一個字，季芷妗亦是聽出那濃濃的疏遠感。
只覺得自己的鼻子一酸，眼淚奪瞞而出，“庭川，對不起！”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不欠我的，從現在起，我也不再欠你！你好自爲之！”厲庭川冷聲道。
“庭川，你聽我說！”季芷妗急急的喚住他，她知道，厲庭川接下來的動作是要掛電話。
她的心裏是不甘心的，那種不甘與忌妒讓她此刻的表情是猙獰扭曲的。
“庭川，我知道，我讓你失望了。我也不想自己變成這樣的。可能這就是愛情使盲目，庭川，我只是因爲太愛你了。”季芷妗哽咽着，語氣是痛苦的。
厲庭川不說話，然而他越是不說話，季芷妗就越是恐懼與害怕。
“庭川，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這次……裝瘋，其實你根本就沒有相信過。我……真是不自量力，真是如跳樑小醜一樣。可是，庭川，我卻不後悔。因爲我太愛你了。”
“庭川，我對你的愛，就像你對雲洱的愛是一樣的。並不會因爲時間的推移而變淡。庭川，你有多愛雲洱，我就有多愛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你。庭川，或許我有錯，可是我對你的愛沒有錯！”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愛一個人會這麼累，這麼辛苦。”季芷妗的聲音變得有些虛弱，但依舊還是輕哽的，“庭川，爲了愛你，我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像鬼。我甚至把我一個好好的家也給弄沒有了。我以爲，只要我心夠誠，對你足夠好，總能把你的心捂熱，讓你忘記雲洱，看到我的好。哪怕你對我的不是愛情，只是親情也沒有關係。”
“但是，顯然我錯了。我錯得離譜！”季芷妗低低的輕笑着，笑容中充滿了自嘲與無助，“庭川，五年。我在你身邊足足五年，可是到頭來，還是抵不過宋雲洱在你身邊的半年。”
“庭川，有時候我在想，宋雲洱到底哪裏好啊，能讓你這麼念念不忘？不過現在我想明白了，我不也是一樣，明知道你心裏沒有，卻依然還是對你癡心一片嗎？”
“芷妗，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得很清楚。對我別抱任何希望，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厲庭川冷聲說道。
“是！可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我沒辦法收回我自己的心啊！庭川，你知不知道！”季芷妗低吼着，“庭川，有個祕密我藏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