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不用來的嗎?我自己可以解決的。”貝爽看他一眼,一臉平靜的說道。
保臻走至她身邊,伸手往她的肩膀上一摟,“不好意思啊,嚇到你了吧?”
貝爽無所謂的聳肩一笑,“嚇倒沒有,這不是有玉先生在嘛。”
保臻轉眸看向玉坤,那一張如妖孽一般的臉直直的對着玉坤,“玉先生,不打算給我一個交待嗎?這樣的話,我們之間,很難繼續合作的!”
說着,擡腳,那一隻鋥亮的皮鞋,毫不猶豫的往玉婉兒的手臂上狠狠的碾踩去。
“啊!”玉婉兒一聲慘叫,是痛苦的,憤怒的,不甘的,亦是帶着咬牙切齒的。
而保臻卻完全沒有要停下碾踩的意思,噙着一抹風淡雲輕的微笑,如沐春風的看着玉坤,“既然玉先生給不了我交待,那我就只好自己來了。”
“爹地,爹地,救我,救我啊!”玉婉兒大聲的叫着,求救着。
那一張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此刻更是因爲痛苦而扭曲的不堪入目了。
“婉兒,道歉!”玉坤沉聲說道,語氣中是帶着命令的。
玉婉兒瞪大她那一雙如縫一般的眼眸,滿滿不可思議的看着玉坤,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爹地……”
“道歉!”玉坤厲聲呵道。
“對不起!”玉婉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
保臻冷冷的一聲嗤笑,“一,沒有誠意。二,我很不滿意。三,我也不打算接受!”
說完,那踩着玉婉兒手臂的腳,直接朝着玉婉兒的臉踩去。
“啊!”玉婉兒再次驚叫出聲。
“玉婉兒,你他媽以爲自己是誰啊!我的人你他媽也敢動啊!連你老子都讓我三分,你他媽算是哪根蔥?”
那踩着玉婉兒臉的腳,足足用了十成的力氣。
別說玉婉兒疼得臉都扭曲變形了,就連英管家以及保鏢看着,都替玉婉兒覺得疼。
這保少平時看着溫文爾雅,斯文有禮,笑臉迎人,但狠起來卻也是個六親不認的主。
要不然,怎麼可能與北逸和厲庭川成爲生死至交啊!
不是一個脾氣的人,怎麼可能站在一條道上。
小姐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還心甘情願的被顧厚生給利用。
如果小姐是先生的親生女兒,先生絕不可能任由她這麼被保少欺負着。
可,小姐你不是啊!你不是先生的親生女兒。
這是人之常情,一旦知道與自己少了那一份血緣關係,心自然也就遠了幾分。
再何況現在先生與保少之間還是着合作關係呢。
“反正這張臉也不怎麼樣,長得醜,還這麼黑。那留着也沒什麼用!”保臻面無表情的說道。
然後手起……刀落……
“啊!”玉婉兒那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刺穿着每一個人的耳朵。
她的臉,被保臻當着玉坤的面,直接畫了一個大叉叉。
玉坤的眉頭擰了擰,眼眸裏閃過一抹晦暗,卻一閃即逝。
保臻這纔不緊不慢的收回自己的腳,然後往一旁的沙發上蹭了蹭,似乎玉婉兒的臉上有很髒的東西沾在了他的鞋底。
“嗖!”
直接將手裏的那把手術刀插進茶几上,離玉婉兒的臉也就不到兩公分的距離。
玉婉兒看着那小刀上沾着的血漬,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廢物!”保臻冷冷的哼出這麼兩個字,一臉鄙視的瞥一眼暈過去的玉婉兒。
“走了。”摟着貝爽的腰,朝着別墅門口走去。
“玉先生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走至門口時,保臻止步,但並沒有轉身。
就這麼背對着玉坤,不鹹不淡的說道,“有結果了,給你電話。但,我也把話撩這了,再有下次,可就不是這畫這麼兩刀就算了。當然,這兩刀只是我的賬。至於北老大的那賬,他自己會來跟玉小姐算!”
說完,邁步離開。
囂張的不可一世。
“先生……”英管家看着玉坤小心翼翼的輕喚着。
玉坤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漆黑漆黑的,就像是一團烏雲一般。
玉婉兒就像是一個破瓷瓶一般,趴在茶几上,臉上全都是血。
“送婉兒去醫院。”玉坤冷聲說道,語氣淡漠的就像是冰塊一般。
“是!”英管家點頭,讓保鏢送玉婉兒去醫院。
玉坤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打量着顧厚生的別墅,那一雙眼眸深寂的可怕。
冷,陰,寒,肅,威,這一刻全都齊集在他身上,讓人不寒而慄。
“回酒店。”
好半晌,玉坤面無表情的說道。
英管家聽到這三個字,先是微微的一怔,隨即立馬點頭,“是!”
保臻開着他那很是騷包的大紅跑車,貝爽坐在副駕上,涼涼的斜瞥着他。
“我剛纔是不是很帥?”保臻側頭看她一眼,那一雙桃花眼閃着迷人的光芒。
“玉坤爲什麼不跟你算賬?”貝爽直接無視他的耍酷,直入正題,“還有,你說的合作又是什麼?剛纔在餐廳,給你打電話的是他?”
保臻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小爽兒,誇一誇你的男朋友,就這麼難啊!”
“嗯。”貝爽淡淡的應了一聲,“你很帥,帥到掉渣。那現在,是不是可以進入正題了?”
保臻輕嘆一口氣,“沒誠意。算了,不跟你計較。誰讓玉婉兒那麼不幸運,不是玉坤的親生女兒?”
“what?”貝爽震驚,“真不是親生的?”
保臻指了指自己的臉,“那兩張臉,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基因的吧。”
“這倒是!”貝爽點頭,“那合作呢?”
“他剛給我四份發樣,做鑑定。估計是找到親生女兒了。”
……
市二醫院,宋雲洱急急的下車,朝着住院部小跑去。
“宋雲洱!”熟悉的聲音傳來,帶着恨意與威脅,“我給庭川一個選擇,你和糖豆,二選一,你猜,他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