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久別相思而遇 >第1033章 該加大藥量了
    他的眼眸凌厲如刀,沒有一絲溫度,又如十二月裏的寒冰,冷的讓人窒息。

    宋雲洱望進他的眼眸裏,然而在他的眼裏卻已經找不到她的影子。

    那一刻,就像是一個人失去了靈魂,只剩下一具軀殼。

    宋雲洱無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就只覺得悶悶的,像是被什麼扼住了一般,難受的生不如死。

    厲庭川的身後跟着程淄,亦是一臉無情的看着宋雲洱。

    他的眼眸裏是帶着責備與埋怨的。

    宋雲洱深吸一口氣,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然後落在他的右手關節處。

    那裏,有着一小塊傷,看起來像是重擊下弄破的皮。

    已經結痂,但看着依然有些扎痛宋雲洱的眼。

    她顯然知道這傷是怎麼來得了。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耳邊傳來玉坤關心的聲音,“是不是身體還沒好?要不要讓醫生檢查一下?”

    宋雲洱揚起一抹好友的微笑,“謝謝,不用了,我沒事。我們走吧。”

    說完朝着玉坤又是嫣然一笑,然後邁步出電梯。

    厲庭川正好進電梯,兩人就這麼在電梯門口處擦身而過。

    不經意間,宋雲洱的手指碰到了他的手背。

    那一瞬,就像是電光十射,讓她整個人如芒在背。

    然後趕緊收回自己的手,急步走出電梯。

    玉坤朝着厲庭川意中味深長的看一眼,然後什麼話也沒說,邁步追上宋雲洱。

    電梯裏,厲庭川那一雙陰鬱冷厲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宋雲洱,深不可測中隱隱透着幾分肅殺。

    手,不自覺得撫上另一隻,剛剛宋雲洱的手指觸過的手背,輕輕的摩挲着。

    電梯門緩緩的關上,而宋雲洱已經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厲哥,”程淄的聲音拉回厲庭川的思緒。

    “嗯。”厲庭川淡淡的應了一聲。

    “要問一下保少,玉坤……”

    “不用!”厲庭川涼涼的打斷他的話,表上沒有任何表情。

    “是!”程淄點頭。

    宋雲洱坐在玉坤的車裏,前面司機在開車。

    “去哪?”玉坤問,聲音依然是斯文的,帶着紳士的友好。

    宋雲洱似乎在走神,根本就沒聽到玉坤的話,那晦暗的眼呆滯的望着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此,玉坤不再出聲,由着她發呆,給鄧預她足夠的空間。

    感情這東西最是傷人,他自然是明白的。

    好半晌,宋雲洱回過神來,轉頭看向玉坤,淺笑道,“玉先生,謝謝你。就在前面的路口停下行了。”

    “去哪?我送你。”玉坤緩聲說道。

    宋雲洱深吸一口氣,搖頭,“不用了,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就不麻煩玉先生了。”

    玉坤也沒再勉強,對着司機道,“前面的路口停車。”

    “是,先生!”

    “上次看到你的耳釘很特別,今天怎麼沒戴了?”玉坤看一眼宋雲洱的耳垂問。

    宋雲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嗯,我很少戴的。”

    “爲什麼?”玉坤一臉不解的問,“是它對你有特殊的意義?”

    宋雲洱點頭,“對啊,確實對我很重要。”

    “別人送人?”玉坤試探性的問。

    宋雲洱的表情有些恍惚,似乎在回憶着什麼,漸漸的變得有些遙遠,然後緩聲道,“我媽給的,這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件禮物了。”

    “最後一件?”玉坤重複着這幾個字,然後臉上的表情變得凝肅,“抱歉,我無意提起你的傷心事。”

    宋雲洱淡淡的一笑,“沒什麼,已經過了很多年了。”

    車子靠邊停下,司機也不說話,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

    “謝謝玉先生,我先下車了。”宋雲洱打開車門,準備下車,然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側頭看着玉坤一臉嚴肅道,“下次有機會,請玉先生喝茶。”

    玉坤點頭,“好,我很期待。”

    宋雲洱嫣然一笑,下車,關門。

    “開車!”玉坤對着司機道。

    車子緩速前行。

    宋雲洱目視着車子,看着它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去查一下宋雲洱的母親。”車子裏,玉坤對着前面的司機道。

    “是,先生!”司機點頭。

    厲宅厲埕致叫來的醫生正給厲伯民做着檢查,葛鳳儀就站於一旁,臉上的表情很淡定,一點也沒有因爲厲伯民的昏迷不醒而緊張擔心。

    “怎麼樣?什麼情況?”醫生檢查完後,葛鳳儀輕聲問,“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醫生是一個很年輕,也很漂亮的女醫生,看上去也就三十不到的樣子。

    她有着一雙會勾人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葛鳳儀。

    葛鳳儀被她看得有些渾身不自在,不悅的擰了下眉頭,“埕致說,我可以相信你。我該怎麼稱呼你?”

    醫生抿脣一笑,“溫月盈,厲太太叫我月盈就行。”

    葛鳳儀上下打量了她一翻,點了點頭,“溫醫生,我先生現在情況如何?”

    溫月盈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反而是不緊不慢的說起,“連小姐的身體檢查也都是我在負責的,我與埕致是高中同學,上大學後就失去了聯繫。在兩年前,一次偶然間遇到的。”

    她這話並沒有說什麼,但葛鳳儀卻是聽出了幾分話外的意思。

    “埕致也真是,怎麼就一點也不跟我提起你。這事怪他,沒處理好。”語氣中帶着幾分訓斥,然後揚起一抹慈和的淺笑,“以後多來家裏走走。”

    溫月盈亦是聽出了葛鳳儀的話外之間,嫣然一笑,“謝謝阿姨好意。放心吧,厲伯伯沒什麼大礙,只是撞到腦子而已,可能會有後遺症。”

    “什麼後遺症?”葛鳳儀急急的問。

    溫月盈神祕的一笑,不答反問,“阿姨希望他有什麼後遺症嗎?”

    葛鳳儀微怔,一臉深沉的看着她。

    “阿姨知道埕致給你的藥是哪來的嗎?”溫月盈笑的一臉如沐春風的看着葛鳳儀。

    葛鳳儀恍然大悟。

    “阿姨,厲伯伯的病,就之前的藥量是不夠了,該加大藥量了。”

    b市監獄宋雲洱朝着接待室走去,卻在門口處遇到了一個人。

    “雲洱?”童泯純一臉震驚的看着宋雲洱,眼神有些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