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鳳儀看着暈過去的厲伯民,眼眸一片冷漠,就像是看着一個陌生人一樣。
“媽,在我來之前,他說了什麼?”厲埕致冷冷的的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厲伯民,問着葛鳳儀。
似乎在他眼裏看來,這個躺在地上暈過去的人並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此刻,母子倆只想着該怎麼把他手裏的股份得到手。
“他一開口,就要見季芷妗。”葛鳳儀一臉不解的說道。
厲埕致擰了下眉頭,表情微怔,“見季芷妗?”
葛鳳儀點頭,“對,他說要見季芷妗。他一醒來,其實是清醒的,不過在跟我裝傻。”
“他裝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都已經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厲埕致一臉嘲諷的說道,然後眉頭再次擰緊,眼眸裏有着令人捉摸不透的高深,“不過,他找季芷妗做什麼?”
“要不你去……試試季芷妗的口風?”葛鳳儀輕聲說道,“季芷妗肯定知道點什麼,否則他不會一醒來就要見季芷妗的。”
厲埕致輕撫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好半晌,他才冷冷的瞥一眼厲伯民,面無表情的說道,“媽,這回你一定得看緊了,絕不能再出點意外。還有,溫醫生你可以完全相信。有什麼事情,隨時給她打電話就行。”
經他這麼一說,葛鳳儀像是想到了什麼,看着她,一臉嚴肅的問,“埕致,連莘的事情,你有什麼打算?”
“什麼什麼打算?”厲埕致疑惑的看着她。
葛鳳儀沒好氣的嗔他一眼,“難不成,你還想一直這麼養着她?你是一個正常男人,年紀也不小了,難不成還讓她這麼一直拖着你?她能給你什麼?北老太太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誰還會在意她這麼一個廢物?你趕緊的把她給解決了。我看溫醫生就不錯……”
“媽!”厲埕致打斷她的話,一臉冷厲的直視着她,“連莘的事情,我心裏有數。還有,在溫醫生面前,別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他的語氣,幾乎是帶着幾分警告的。
葛鳳儀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放心吧!我不會在她面前說什麼的。你們之間的事情,你自己把握。但是,兒子,有句話,媽還是要告訴你的。女兒,她心裏有你的時候,可以爲你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死。只是,一旦她對你失望了,沒耐心了,那她發起狠來,同樣也能讓你死!”
厲埕致點了點頭,一臉沉重的說道,“行,我知道了。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處理。我先走了,這邊你看緊了。”
“嗯,放心吧!”葛鳳儀點頭。
厲埕致離開,偌大的屋子只剩下葛鳳儀與暈倒在地的厲伯民。
葛鳳儀看着他,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的變得凝重,然後又充滿了恨意。
最後還是把厲伯民移到牀上,很是費力的樣子。
厲伯民,但凡你的心裏有一點點我的位置,我也不至於對你做出這般過份的事情。
這一切都是你逼我們的!
厲伯民,你別怪我們!
我們只是要拿到我們該得的而已。
……
宋立新回到別墅時,何丹瓊正準備出門。
“去哪?”宋立新掃視着何丹瓊,冷冷的問。
何丹瓊抿脣一笑,“約了朋友,一起去spa。”
“朋友?”宋立新重複着這兩個字,用着審視的眼神直直的打量着何丹瓊,“怎麼?你什麼時候有朋友了?你不是都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什麼時候記得有朋友了?”
何丹瓊走至他身邊,很是親暱的挽上他的手臂,“還不允許我新交朋友了?我說要去公司,你又不讓我去。那我還能幹什麼呢?我只能去結交各種朋友啊!”
“何丹瓊,如果……”宋立新一臉冰冷的盯着她,狠聲道,“讓我發現,你在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你知道後果的。”
何丹瓊嫣然一笑,湊近他幾分,吐氣如蘭,“什麼後果呢?比如?”
宋立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用了三分力氣,“我會掐死你!”
“咳!”何丹瓊一聲輕咳,輕拍着他的手背,“鬆手,鬆手!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說,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宋立新並沒有鬆手,反而加重了幾分,惡狠狠的說道。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何丹瓊毫不猶豫的說道。
宋立新終於鬆開那掐着她脖子的手,只是那看着何丹瓊陰沉沉的表情卻是沒有好轉。
何丹瓊大口的喘着氣,一臉驚恐的看着宋立新。
“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宋立新凌視着她,“但是你最好給我記住了,你的身份是我宋立新的妻子。要是敢做一點對我不利的事情,我絕不輕饒!”
何丹瓊點頭,“知道了。一定不會的。”
“哼!”宋立新冷冷的一哼,“不是說要出去?還不走?”
何丹玉往他的脖子上一環,在他的臉上親了親,“那我出去了。你有事的話,打我電話。”
“嗯。”宋立新淡淡的應了一聲。
何丹瓊又是嬌嬌的一笑,這才鬆開雙手,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只是轉身之際,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狠辣與陰毒,還有滿滿的恨意。
手,重重的擦着自己的脣,就好似那面沾了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
宋立新,很快,你就會一無所有!
我保證!
還有顧厚生,厲庭川怎麼可能會放過你!
宋立新坐在沙發上,等着宋雲洱,然後宋雲洱並沒有出現。
直至他的耐心全部消失,還是沒見宋雲洱出現在他的面前。
宋雲洱!你竟然敢不聽我的話!
正欲打電話質問宋雲洱之際,腦子裏猛的閃過一個念頭。
那拿起的手機,被他丟到沙發上,一個轉身,朝着樓梯急步走去。
三樓的一個雜物間,宋立新在翻找着什麼。
整個雜物間,被他翻得一片狼藉,甚至都沒有下腳的地方。
終於,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宋立新的脣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