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顧厚生震驚,就連一旁的求是同亦是感到滿滿的喫驚。
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吳嬸,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是真的!”吳嬸急急的說道,“顧先生,我並沒有編造。只不過宋小姐並沒有承認而已。”
“剛纔,我問你,宋雲洱還有沒有說別的話了,你爲什麼不說?”顧厚生冷冷的盯着吳嬸,一字一頓沉問。
吳嬸的表情變得很難看,有些抿曲,眼神有些閃爍,“我……”
“想藏着掖着,爲自己留最後一條後路。”顧厚生打斷她的話,那一雙眼眸如狼一般森綠森綠,很是恐怖。
吳嬸不說話,用沉默表示默認。
“呵!”顧厚生冷笑,“很好!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看來是真一點都不清楚我的爲人。”
說完,又是陰森森的盯着一眼吳嬸,轉身離開。
然後面無表情的丟下一句話,“處死!”
吳嬸一聽急急的大叫,“不,顧先生!您剛纔答應我了!您答應饒我一命的!”
顧厚生並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理會吳嬸的尖叫,邁步離開。
吳嬸那恐懼的嘶吼聲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聲音慢慢的變輕,最後沒有聲音了。
顧厚生再一次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的輕敲着桌面,臉上的表情冷肅又深不可測。
求是同恭恭敬敬的站於一旁,不敢出聲。
“求是同!”顧厚生突然間出聲。
“是,顧先生!”求是同一臉凝肅又恭敬的應聲。
顧厚生的眉頭擰了擰,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有些猶豫。
然後又深吸一口氣,似乎在醞釀着如何出聲。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轉眸看着求是同,語氣冷沉。
求是同深吸一口氣,表情是肅穆的,沉重的,“顧先生,這事……我覺得不太可能吧?”
他的語氣也不是那麼的肯定與自信,帶着幾分餘地。
“繼續!”顧厚生冷聲說道。
“畢竟,宋小姐的年紀擺那的。”求是同小心翼翼的說道,“玉小姐今年二十八,宋小姐才二十四,怎麼……”
然後猛的止聲了,眼眸裏閃過一抹震愕。
“怎麼不說了?”顧厚生直視着他,厲聲沉問。
求是同猛的吞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又戰戰兢兢道,“顧先生,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把宋立新帶過來好好的撬撬嘴了。與其我們在這裏作着猜測,倒還不如直接從宋立新的嘴裏得到答案。”
顧厚生點頭,“嗯!這事,你來辦。”
他現在的心情很是複雜,說不出來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各種情緒全都交匯聚集在一起,又讓他有一種很煩亂的感覺。
宋雲洱是玉坤的女兒?
這個消息着實讓他震驚不已,更是無法接受。
怎麼都想不到,宋雲洱竟是會和玉坤聯繫在一起。
怪不得,玉坤會這麼關心宋雲洱。
如果,宋雲洱真是玉坤的女兒,那他……
顧厚生只覺得自己的頭很大,很重,就像是壓着千斤巨石一般,竟是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宋立新開車出別墅,直接去了季氏集團,將車子停在季氏集團門口。
坐在車裏,點燃一支菸,透過車窗玻璃看着那高高聳立的大廈,眉頭擰得緊緊的。
季氏集團,這幾年丈着厲庭川的幫助,發展迅速,勢頭很大。
而他的宋氏集團呢?
原本,宋氏是在季氏之上的,如今他卻一無所有,季樹東卻依然穩穩的坐在他的大廈裏。
這一切,原本應該是屬於他宋立新的,如今卻被季樹東給白白佔了。
他承認,走到今天這地步,全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但,如果當年沒有季芷妗的唆使慫恿,宋雲薔又怎麼會蠢到開車去撞人,然後讓宋雲洱去頂罪坐牢這樣的主意。
這一切全都要怪季芷妗。
是季芷妗想要得到厲庭川,想從宋雲洱手裏搶過厲庭川,結果就拿宋雲薔那個蠢貨當箭使。
偏偏宋雲薔那蠢貨還上套了,鑽了進去。
宋立新現在想想,真是恨不得將季芷妗給狠狠的揍一頓。
這個女孩子,心眼真是太壞了。
六年前,她也不過才十八歲而已,怎麼就有這樣的心思?
一定是季樹東這個當父親的教的,要不然她一個半大的孩子,怎麼想得出這麼惡毒的主意來?
宋立新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那盯着季氏集團的眼眸裏,迸射着熊熊的恨意。
一支菸抽完,將菸頭擰滅,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季樹東手機響起時,他正與季樹南討厭着一個項目。
他與季樹南的意見完全是相反的,背道而馳的。
於是,兄弟倆就在他的辦公室裏僵持着,對峙着,誰也沒有讓誰。
直至手機響起,才緩和了此刻凝肅而又靜謐的一刻。
季樹東看一眼來電顯示,陌生號碼。
季樹南擰眉,倒是很識趣的起身離開。
“喂,”然後見着季樹東的眉頭擰了起來,“誰?宋立新?”
季樹南剛走到門口處,聽到“宋立新”的名字,止步轉身,一臉疑惑的看着季樹東。
宋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
顧厚生入資了宋氏集團,卻沒想到厲庭川全力收購了宋氏集團,就連宋立新手裏的那些股份,厲庭川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全部收了過來。
所以,現在的宋立新可以說是一無所有,已經被趕出了公司。
自然,厲庭川這麼做是爲了什麼,不就是一個宋雲洱嗎?
而宋雲洱又與季芷妗有着扯不清的恩怨。
這中間……
季樹南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眼眸變得有些暗沉。
季樹東猛的朝着季樹南看過去。
季樹南沒說什麼,開門離開。
“宋立新,你找我幹什麼?”季樹東冷聲說道,“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是嗎?”宋立新陰惻惻的聲音傳來,“那這樣吧,我去找厲庭川,告訴他,這五年,宋雲洱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