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兒搖下車窗,恨恨的瞪着外面的容音。
“命挺大啊,這樣都沒死。”她的語氣中有着不甘與怨恨,特別是那一雙眼睛,陰森森的盯着容音。
她的眼睛本就很小,此刻含着滿腔的怒意,看起來就像是一條細縫嵌在臉上一般。
剛剛纔被宋雲洱激烈了一翻,此刻在看到容音的那這瞬間,那一股怒意油而然而,就像是火苗竄起一樣,熊熊燃燒。
容音與她,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那一張妖豔的臉,正是男人夢寐以求的臉,能很好的滿足男人的某一種臆想。
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簡直就像會勾人一樣,只需一眼,便是能將男人的魂給勾走了。
玉婉兒狠狠的盯着容音,盯着這一張讓她痛惡深絕的臉,就和宋雲洱的那張臉一樣,讓她恨不得將她們給毀了。
如果這一張臉毀了,看那些男人,還會不會再癡迷於她們。
然而,她的腦子裏卻是閃過另外一個念頭。
這個念頭一過,玉婉兒眼眸裏的那一抹恨意更明顯了。
“啊!”
正沉浸在自己的怨恨之中的玉婉兒,一聲欺厲的慘叫。
容音根本就不給她回神的機會,一把揪過她的頭髮,將她的頭往車窗外狠狠的一拽,脖子往車門框上狠狠的一按。
這按,她幾乎是昴足了全身的力氣,大有一種直接折斷玉婉兒脖子的意思。
玉婉兒應該慶幸,她把車窗玻璃降到底了。
如果這一下,是將她的脖子按在玻璃上的,那麼可就沒這麼好過了。
就算不折斷脖子,也得扭斷了筋。
容音緊接着將她的頭往上一拉,玉婉兒的小半個身子幾乎被她拽出窗外,頭更是被容音重重的按在車門上。
繼續揪着她的頭上,逼着她與自己對視。
“是,確實命硬,死不了!”容音陰惻惻的盯着玉婉兒,勾起一抹如狼芒般的冷笑,“所以,現在該跟你把這筆賬算一算了!怎麼樣,玉婉兒,打算怎麼還?”
玉婉兒喫痛,疼得臉都扭曲變形了,眼眸裏更是溢出眼淚,一臉痛苦的看着容音,“容音,你敢這麼對我……”
“怎麼不敢?啊!”容音打斷她的話,那揪着她頭髮的手又是重重的往上一提,“你想怎麼死?一槍斃了你?還是現在這樣,把你勒死?”
“你敢!”玉婉兒恨恨的說道,“你敢動我一下,我爹地饒不過你!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呵!”容音冷笑,“玉婉兒,你是不是還在白日做夢啊?玉坤饒不過我?你覺得他現在還會護着你嗎?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你是不是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弄清楚你不是玉坤女兒的事實?”
玉婉兒的臉色很難看,慘白慘白的,然後又變得臘黃臘黃,就跟臉上堆了一坨屎一樣。
“保臻!”容音冷冷的說道,“所以,你覺得,我會不清楚你是個什麼貨色嗎?你連被厲庭川的人帶走,玉坤都沒有第一時間問他要人,你還沒認清楚自己的身份與處境?我現在就是弄死你,玉坤也不會說半個字!”
“不!”玉婉兒恨恨的瞪着她,“我爹地一定不會饒過你的!我就算不是他親生的,也是他最愛的女兒。”
“我有!”玉婉兒否認。
“你派人在尋他的親生女兒,想找到之後殺了她。以絕後患!所以,你說,玉坤還會留着你這樣狼子野心的人在他身邊嗎?”容音陰惻惻的盯着她。
玉婉兒的眼眸瞪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滿滿的都是震驚與愕然。
這件事情,她做得那麼隱蔽,爲什麼容音會知道?
除了她和孫芳芳之外,也就她的男人知道。
爲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知道?
就像是她做這件事情,召告天下一般。
“咔嚓!”
容音直接打開車門,幾乎是將玉婉兒如狗一樣的拽出車子。
玉婉兒身體完全是一個半容音,然而容音揪着她卻是那般的輕而易舉,就像是在拎着一隻小雞一般。
“容音,你要帶我去哪?”玉婉兒氣呼呼的問。
想要掙扎,卻完全不是容音的對手。
容音並沒有回答她,而是揪着她繼續往前走去。
這是江濱公園的一角,玉婉兒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把車開到這裏,而且還在這裏遇到容音。
但是此刻,她卻像1204643a是一隻待宰的小雞,被容音拽着,拉着,揪着。
她的頭皮被揪得生疼,幾乎感覺到頭髮連頭皮都要被揪掉。
這一刻,玉婉兒的心裏是充滿恐懼的,也慌亂的害怕了。
從小到大,她到哪裏,都有人明裏暗裏的保護着她,她從來都沒有學過一天的防身術。
玉坤倒是有讓她去學過,也曾給她請過老師,但她都不願意去。
反正她覺得根本沒這個必要,她是玉坤的女兒,誰敢對她不敬,敢對她動手?
也確實,沒人敢動她一下。
所以,玉婉兒覺得,她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王。
她要做的事情,便是指揮別人爲她做事。
就像她爹地玉坤,不一樣,動動嘴巴,便有人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的。
只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她竟然不是玉坤的女兒!
而這一刻,她面對身手不凡的容音,簡直就是連以卵擊石都算不上。
她就只有等死的份。
容音揪着玉婉兒直接朝着江走去。
眼見着離江越來越近,玉婉兒心裏的那一抹恐懼越來越明顯,幾乎將她整個人包圍着,籠罩着。
“容音,你鬆手!你放開我!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爹地一定饒不過你!”玉婉兒恨恨的叫着。
容音卻依然沒有理會她,突然之間直接將她的身子往江邊的圍欄上一推。
酒店“先生,小姐被容音帶走了。”英管家站於玉坤面前,微微躬着身子,一臉恭敬的說道。
玉坤正站於鏡子前打着領帶,聞聲停下手裏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