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川不說話,脫了外套,又脫了鞋子,然後在她沒有受傷的這邊躺下,拉過被子將兩人遮住。
“厲庭川……”
“不是說要睡覺?”他打斷她的話,一臉凝肅的看着艱她,說着再平常不過的話。
宋雲洱一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張着嘴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厲庭川輕輕的將她摟過,恰到好處的避開她的傷口,輕聲說道,“睡吧,我陪着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雲洱看着他,臉已經漲紅得跟煮熟的大蝦米一樣。
“嗯,”厲庭川又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那睡吧。”
“厲庭川!”宋雲洱微微仰頭,一臉嚴肅認真的看着他,“我真的沒事了。你去做事好不好?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很多,別讓他們有機可趁。公司是你的。我可不想白白把這百分之二十二的股分給扔水裏了。到時候,你還得給我分紅的。百分之二十二,可是很多錢的。”
厲庭川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她,幾乎要望進她的眼眸裏,鑽進她的心裏那般。
就這麼靜靜的看了好一會,“就這麼想我走?”
宋雲洱點頭,“嗯。我還想拿分紅,很多錢,以後再也沒人敢小瞧我。甚至都可以拿錢砸你,如果你讓我不高興的話!”
厲庭川的脣角勾起一抹不易顯見的弧度,“嗯。”
然後又沉沉的看她一眼,這才重新起身下牀,穿好鞋子,穿好外套,朝着門口走去。
宋雲洱朝着他揚起一抹彎彎的淺笑。
厲庭川這纔開門離開。
外面走廊上,程淄和杜宵都站着,還有保臻。
“照顧好她。”厲庭川對着保臻沉聲說道。
保臻點頭,“行,放心吧,二哥。”
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嚴肅道,“哦,對了。二哥。那個姓沈的女人,我查清了。你一定想不到她跟厲埕致是什麼關係。”
“她是厲埕致的女人?”厲庭川一臉冷漠的問道。
保臻瞬間呆住了,一臉震驚的看着他,“不是,二哥。你知道?”
“不知道。”厲庭川冷聲道,“從你的表情裏讀出來。這也就不難解釋她爲什麼能出那份醫學證明的。”
“厲哥,那現在去哪?公司嗎?”程淄問,“耿安說,你離開一會,顧厚生也走了。沒一會,葛鳳儀來了,然後厲埕致也走了。還有,厲埕致好像很生氣,那臉上的表情,都有殺人的衝動了。”
“人呢?”厲庭川冷冷的問,“老頭。”
“葛鳳儀把他帶走了。應該是帶回老宅了。”
“那去老宅。”厲庭川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厲哥。”程淄點頭。
容音與貝爽急匆匆的朝着這邊走來。
“雲洱呢?怎麼樣了?”貝爽直接走至保臻面前,一臉怨憤的瞪着他問。
那樣子,就像欺負宋雲洱的人是他保臻似的。
保臻悻悻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臉上的表情很是委屈的樣子,“在裏面。”
貝爽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後推門進去。
保臻臉上的委屈的表情更濃了。
“想說什麼?”厲庭川看着容音,面無表情的問。
“呵!”容音冷冷的一笑,那看着厲庭川的眼眸裏充滿了嘲諷,“厲庭川,我在想,你到底……”
說到這裏,卻又突然止住了,只是用着很是怪異的眼神看着他,“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了。”
然後沒再看一眼厲庭川,轉身朝着病房走去。
厲庭川直直的盯着那已經關上的病房門,眼眸冷冽的可怕。
“去查一下,她是從哪裏回來的,怎麼回來的。還有,章誠效現在……”
話還沒說完,手機響起。
“喂。”厲庭川冷聲接起電話,“嗯,我知道了。你先回來,見面再談。”
“厲哥,那我現在去查。”程淄看着他輕聲道。
“不用了。”厲庭川淡淡的說道,“騫程說,他在c市人民醫院遇到的。章誠效在顧厚生手裏,顧厚生的人剛把他放了。他現在回來。”
“顧厚生?”幾人異口同聲的咬着這三個字,都是一臉憤恨的樣子。
“所以,宋小姐也是從顧厚生的手裏逃出來的?”程淄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宋雲洱那一身是血的樣子,他現在還歷歷在目。
不是,她不是跟章誠效一起走了嗎?
怎麼就到顧厚生手裏了?
這……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厚生!”保臻咬牙切齒,“他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他真以爲這是他的地盤嗎?”
厲庭川的手機再次響起。
同時,保臻的手機亦是響起。
“喂。”厲庭川接起,電話是耿安打來的。
“厲哥,朱君蘭帶着一羣人在公司門口鬧事。還帶了很多記者,說是要爲宋雲薔討個公道。”
“保少,門口突然來了很多人,手裏還舉着橫幅。說是要找宋雲洱小姐,要爲宋雲薔討公道。”保臻的耳邊傳來醫院保安有些急切的聲音。
“宋雲薔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報警,把他們轟走!”保臻冷聲說道。
厲庭川轉眸看向他,“問一下,誰帶的頭。”
“誰帶得頭?”保臻問着保安。
“說是宋雲薔鄉下的舅舅,舅媽。”
“行,我知道了。”保臻冷聲說道,“你先報警,我一會下來。”
“宋雲薔鄉下的舅舅,舅媽。”保臻看着厲庭川說道。
厲庭川的眉頭擰起,眼眸冷寂陰鬱,“朱君蘭正帶着人,還有記者在厲氏那邊鬧事。”
“cao!”保臻暴粗,“誰給她的膽子?”
“你說呢?”厲庭川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冷鬱可怕了“顧厚生?”保臻吐出這三個字。
病房內,宋雲洱的臉色很不好。
容音的手機響起。
“容音姐,手機給我吧。”
“雲洱,不用管他的……”
“容音姐……”宋雲洱一臉堅定的看着她。
容音將手機遞給她。
宋雲洱接起,“喂。”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