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厚生的腿猛的一彎,差一點就跪了下去。
“宋雲洱,你再敢動一下顧先生試試!”求是同直接將槍口對準宋雲洱,“別以爲顧厚生縱着你,我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了!”
“砰!”宋雲洱直接朝着求是同的腿上也是一槍,“顧厚生做的事情,你全都有份參與!我先殺了你!”
求是同直接“撲通”一下跪地。
宋雲洱就像是魔瘋了一樣,雙眸一片赤紅如火燒,整個人亦是被火苗包圍着。
那滿腔的怒恨,似是要將她整個人都點燃。
槍口再一次對向顧厚生的胸口,是左邊的心臟處,“顧厚生,我媽在哪!我讓你把我媽還給我!顧厚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只要我媽!”
顧厚生亦是雙眸一片赤紅的盯着宋雲洱。
他怎麼都沒想到,宋雲洱竟然會真的朝他開槍。
宋雲洱!
不僅僅捅了他一刀,現在還射了他一槍。
那一腔的怒火,就像是熊熊火苗,幾乎將他整個人都燃了起來。
赤紅的雙眸如火燒一般的盯着宋雲洱,胸口猛烈的起伏着,足以可見此刻他的怒意。
北逸在聽到宋雲洱問顧厚生要丁淨初時,已然明白了一切。
所以,這段時間來,她一次一次離開庭川,傷害庭川,是因爲顧厚生拿她母親威脅她。
“宋雲洱!”顧厚生怒吼着,如殺人狂魔一般的嗜殺着宋雲洱。
北逸迅速的將宋雲洱拉於身後,護着她。
“顧厚生,你想對我的女兒怎麼樣?殺了她嗎?”門口處,凌洌的聲音傳來。
慍怒的,渾厚的,陰鷙的,狠厲的。
然後便是見着玉坤邁步朝着這邊走來,那一雙帶着獵殺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顧厚生。
“我的女兒”這四個字,不僅僅震驚到了顧厚生,同樣也震驚到了北逸與其他人。
顧厚生瞪大了雙眸,用着不可思議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玉坤,“爹地,你……剛纔說什麼?”
玉坤冷冽森寒的眼眸凌視着顧厚生,語氣中帶着質責與訓斥,“顧厚生,婉兒已經被你傷成那樣了。怎麼,現在是不是連我另外一個女兒也不放過?”
他的視線慢慢的轉移到顧厚生手中的槍上,“還敢拿槍指着她?顧厚生,你是要反了嗎?啊!”
顧厚生趕緊將槍收回,“爹地,我……沒有這個意思。”
“沒這個意思?”玉坤陰森森的凌視着他,“那你是哪幾個意思?嗯?”
“我……”
“北逸,你先帶雲洱去醫院。”玉坤對着北逸沉聲說道,“她的情況很糟糕。我晚一點來醫院看她。”
“嗯。”北逸點了點頭,摟着容音。
容音推開她,去扶宋雲洱。
北逸直接將宋雲洱抱起,朝着自己的車走去。
顧厚生眼睜睜的看着北逸帶着容音與宋雲洱離開,車子駛離別墅院子,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他的心是不甘的,憤怒的。
然而此刻,玉坤就這麼站在他面前,就算他有再多的怒與憤,以及不甘,也不能在臉上表露出來。
“受傷了?”玉坤看着顧厚生胸口還插着的那一把刀,淡淡的問。
顧厚生的脣角隱隱的抽搐了兩下。
你到現在纔看到嗎?
“嗯,一點小傷而已。”顧厚生一臉平靜的說道,“多謝爹地關心。”
“受傷了,那就去醫院。”玉坤依然還是用着很平靜的口吻說道。
然後轉眸看向站於一旁的保鏢,厲聲道,“都還杵着幹什麼?還不送厚生去醫院!”
保鏢們立馬反應過來,趕緊上前,“顧先生,我們送你去醫院。”
求是同也受傷了,現在同樣需要去醫院。
顧厚生一想到自己胸口被捅的傷,還在膝蓋上的傷,一陣一陣的怒意就騰騰昇起。
還有玉坤的聲音更是在他的腦海裏不停的迴響着。
“我的女兒!”
所以,宋雲洱真的是玉坤的女兒?
是丁淨初跟玉坤的女兒?
但,宋雲洱卻是很明白的告訴過他,她不是玉坤的女兒,是宋立新的女兒。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顧厚生的腦子裏一片渾糊,此刻完全分不清玉坤和宋雲洱的話,到底哪個真,哪個假。
保鏢開車,送顧厚生去醫院。
玉坤看着那漸遠的車子,眼眸裏浮起一抹冷鬱與陰森。
“先生,現在去哪?”英管家看着玉坤一臉恭敬的問。
玉坤回神,沉聲道,“去醫院看雲洱。”
“是,先生!”英管家朝着車子走去,替玉坤打開車門。
保仁醫院保臻看到宋雲洱的那一刻,深吸一口氣。
就算此刻,宋雲洱的傷勢很不好,甚至還有一種從死亡線上回來的感覺。
“雲洱,怎麼傷得這麼重?”貝爽一臉緊張又心疼的看着宋雲洱。
然後重重的一腳朝着保臻踢過去,“你還怔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給雲洱做手術!”
保臻反應過來,趕緊讓人送宋雲洱進手術室。
“宋雲洱,我他媽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啊!你要這麼折磨我!”保臻氣得都暴粗口了。
貝爽一個凌厲的刀眼射過去,保臻瞬間閉嘴了,乖乖的進手術室。
他覺得,現在又多了一個將他製得死死的人。
“玉坤是你叫來的?”容音看着北逸問。
北逸點頭,“嗯。只有這樣,纔是最快解決問題的辦法。以後遇到這種事情,別兩個女人去找顧厚生。”
容音不說話,低着頭,沉思着。
“顧厚生是什麼人,你很清楚。你們這麼去,不是羊入虎口?討不到好處不說,還陪上自己。”北逸看着容音,語氣中並沒有責怪,只有擔心與心疼。
容音不說話,但卻是點了點頭。
“雲洱的母親在顧厚生手裏?”北逸問。
容音擡眸,與他對視。
“什麼?丁姨沒死?在顧厚生手裏?”貝爽一臉震驚的看着北逸問。
容音搖頭,“這事,我不是很清楚。雲洱並沒有跟我多說。她一直問着顧厚生,她媽在哪裏。想來,一定是在顧厚生手裏。”
“所以,這段時間,她的所做所爲,都是顧厚生逼的?”
厲氏集團程淄接了個電話,一臉沉肅的看着厲庭川,“厲哥,騫程出事了。”
厲庭川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