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雲洱爲你做了什麼!她爲你受了多少苦!”容音一把揪住厲庭川的衣領,惡狠狠的瞪着他。
“容音!”
“容音!”
“容音姐!”
北逸,保臻以及程淄等人急急的叫着容音,北逸更是欲將容音從厲庭川身上拽過。
但,容音直接一個拳頭落在北逸身上,“北逸,沒你什麼事!你現在別惹我!”
“容音,二哥身上有傷!”保臻一臉緊張的看着容音。
那一個拳頭,可就是落在厲庭川肩膀的傷口上。
“傷?”容音冷笑,就這麼冷漠不屑中帶着嘲諷的瞥着厲庭川,似乎這傷在她看來,什麼都不是。
“只有他有傷嗎?雲洱沒有傷嗎?啊!他這一點傷,跟雲洱的比起來,算什麼?啊!”
厲庭川一把拽住容音那揪着他衣領的手,那一雙眼眸如刀芒一般凌視着,“把話說清楚!她做了什麼?容音,你還知道些什麼!我要你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呵!”容音冷笑,一臉嗤之不屑的瞥着他,“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厲庭川,有本事,你自己去查啊!有本事,你自己去查,雲洱都爲你做了些什麼!”
說完,恨恨的把自己的手從厲庭川的手裏抽出,又是狠狠的剮一眼厲庭川。
那眼神,大有一副將他碎屍萬段的樣子。
然後一個轉身,邁步離開。
“容音,你站住!”厲庭川凌呵着容音,一個箭步上前。
然後只見他身子一個前傾,整個人朝前直直的倒去,不省人事。
“庭川!”
“二哥!”
“厲哥!”
容音卻是連腳步也沒有駐停片刻,繼續邁步離開。
厲庭川被推進了手術室,保臻進去給他做手術。
北逸並沒有去追容音,而且沉沉的看着手術的門,眼眸擰得緊緊的,一片晦暗。
三個手術室,三臺手術,三個傷患。
北逸深吸一口氣,眼眸變得更加陰冷。
吳庸急步朝着這邊過來,看一眼緊閉的手術室,站於北逸身邊,恭敬的輕聲說道,“北爺,許卿的資料,從她獄起,就消失了。”
“消失?”北逸側頭,一臉茫然的看着他,“什麼叫消失?”
“就是,查不到她的一點消息。她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一點消息。”吳庸一臉正色道。
北逸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團,“出獄前的資料呢?”
吳庸將一個文件夾遞給他,“所有的資料都在這裏。”
北逸接過,打開,一頁一頁的看着,“她跟雲洱是同學?”
“是!”吳庸點頭,“許卿,季小姐,宋雲薔,都跟宋小姐是一個學校的。就是宋雲薔比她們小一級。”
北逸將資料合上,沒有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然後轉身。
“北爺!”程淄叫住他,“您是在查宋小姐?”
北逸點頭,“嗯。庭川不是也查過?”
“是!”程淄點頭,“厲哥之前有叫我查過宋小姐。但,我並沒有查出什麼可疑之處。他甚至還親自去過m國,但查出來的資料與之前查到的一樣。宋小姐……”
北逸不說話,表情冷沉,眼神陰鬱,“沒有可疑,纔是最可疑的。”
“北爺的意思是……”程淄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宋立新爲什麼要在那個時候,那麼高調的認一個私生女?”北逸轉眸看向宋雲洱的病房,“酒駕,逃逸緻死,這是重罪。一個私生女而已,最好的解決辦法不是對這件事情置之不理?”
程淄認同的點了點頭。
“但是宋立新沒有,他反而在那個時候大張旗鼓的認回許卿這個私生女。兩件醜聞,哪一件對他的公司沒有影響?還有許卿被判,雲洱又在那個時候離開庭川跟別人走了,而且同樣走的那麼高調。這中間沒有一點關係嗎?”
“北爺的意思是,很有可能……”程淄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北逸。
腦子裏有一個念頭跳出來,可是卻又覺得很荒唐。
這怎麼可能?
宋立新用得着爲了一個私生女……
“不是很確定。”北逸冷聲說道,“吳庸,繼續查。我去見見季芷妗。”
“季芷妗?”程淄臉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了,“北爺是覺得,她會知道一些?”
“宋立新呢?”北逸並沒有回答程淄的問題,反而問着吳庸。
“前段時間突然間就離開了,去向不明。”
“查。”北逸冷聲道,“查他離開之前,都跟什麼人接觸過。”
“是,北爺!”
“朱君蘭那個女人是不是還在裏面扣着?”
“是!”
“安排一下,我要見她。”
“是,北爺!”
“你先守在這,我去季芷妗那邊走一趟。”北逸拍了拍程淄的肩膀,朝着季芷妗的病房走去。
吳庸急急的離開,去辦事。
走廊上,僅剩下程淄一人。
他臉上的表情是茫然的,困惑的。
回想着北逸的話,但,怎麼都覺得不太可能。
季芷妗病房對於北逸的出現,季芷妗感到很震驚,很意外。
從來沒想過,北逸竟然會來看她。
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北爺來看我,讓我很是受寵若驚。”
北逸並沒有立馬出聲,只是站於牀尾處,凌厲的雙眸如劍芒一般直直的盯着季芷妗。
這樣的眼神,讓季芷妗感到一陣一陣的毛骨悚然,心裏更是一陣一陣的發虛。
“北爺是有事要問我?”季芷妗有些不敢與此逸的眼眸對視,卻又不得不逼着自己與他對視。
北逸還是不出聲,依然用着他那耐人尋味的,深不可測又陰森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季芷妗。
季芷妗只覺得自己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隻被剝了皮的青蛙。
深吸一口氣,季芷妗再次出聲,“北爺,你想問我什麼?不過,除了庭川之外,我不會跟任何說任何事情!”
“你喜歡庭川?”
“當然!”
“所以,雲洱阻礙到你了?”